第166章大钓特钓 - 重生:疯批美人杀疯了 - 不二之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第166章大钓特钓

虞砚说得正有兴致,留意到身侧的人目光骤然放远,跟着一道看过去,不看不要紧,一看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轻唤了声:“嘉善。”

嘉善迈着步子加快速度走向亭榭,径直走到项仲景身边,拉住他不断往前要抓邓晚的手。

突然手臂被人攥住,让一门心思准备号脉的项仲景吓了一跳,喉咙即刻响了起来:“欸!欸!欸!”

“你这小厮怎么如此无礼,我可是你们三小姐请来的客人,赶紧给我放手。”

嘉善看着文弱,力气却不小,没得到虞砚吩咐的指令,攥着项仲景的动作丝毫没有松懈之意。

而对面的邓晚,早早注意到往亭榭走过来的两人,趁乱将帏帽抚下,待人到跟前,佯装不知,跟着虞砚的声音向沈晦行礼。

“沈公子。”

邓晚的声音轻轻柔柔,干净透亮,不带闺阁女子的娇羞也不带惧生的胆怯,在这混乱的叫嚷中显得尤为清新脱俗。

“松开吧。”虞砚吩咐嘉善道。

手腕没了钳制,项仲景骂骂咧咧地这才转过身,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袭白衣的男子。长身玉立,干净矜贵,眉眼中看他有淡淡的不屑,加之浑身散发不怒自威的气场,熟悉的感觉让他重回梦境。

这不是那晚的天仙吗!

项仲景没忍住乐出了声,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明显大了一圈,下意识迈开步子靠近。

“公子。”略显撩拨的声音加之有意地搔首弄姿:“咱们是不是见过?”

没等靠近,岳珂上前用剑将项仲景挡了回去,项仲景对美人有自己追求的一套,像沈晦这种气质不凡高冷贵气的,谦谦君子是没用的,想要得到这样的人,只能死缠烂打。

他拨开岳珂的剑,贱兮兮地冲沈晦笑:“公子,在下项......”仲景两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岳珂一拳打飞了出去。

岳珂倒也利落,冲着虞砚跪地请罪:“二公子,属下失礼了。”

虞砚和沈晦两人幼时便相识,但因虞砚这人寡言又不喜表露情绪,他和沈晦最多算比较聊得来的书友,两人见面几乎很少谈论其他,说得皆是书籍相关。

沈晦是个十分有才学的人,虞砚常有不懂之处便会相邀沈晦共同探讨,沈晦也偶有不明之处,两人相互切磋琢磨,关系不算交心,却也还算亲近。

与沈晦相识多年,还是第一次看沈晦的护卫出手,不免有些错愕,但虞砚是个聪明人,也知若是没有沈晦的默许,岳珂不会行此举。

何况项仲景确实失礼,不仅今日,第一次上门对小妹的逾矩也确实让他生气。只是毕竟在国公府,人是请过来的,到底还要安抚几分。

虞砚上前亲自把项仲景扶起,本以为他会撒泼打滚讨个说法,谁知像丢了魂似的目光如火一样盯着沈晦,就连虞砚这种从没有经历过情事的人都能看得明白。

暗暗摇了摇头,沈晦这面貌在京师中的确不凡,这些年多少名门贵女非沈晦不嫁,但他偏偏谁也不放在眼里,硬生生拖到了如今的年岁。

若不是他身负大才,运筹帷幄,想必也会早早因着家境所逼,娶于权势。

吩咐嘉善送走项仲景,为着让他尽快安静,岳珂也一并上前,帮着嘉善半推半架地把项仲景送出了橘园。

亭榭处转眼就剩下了四人,邓晚戴着帏帽,目光并不遮掩,一直落在沈晦的身上,他神色看起来于常人无异,不像受过伤也不像中过毒。刚刚那一拳把项仲景打飞的岳珂用的也是右手,更不像中箭。

许是感觉到有人注视,沈晦唇角轻勾,慢慢转过身,看向邓晚:“三小姐再这么看下去,沈某怕是脸要红了”

虞砚浅笑,伸手请沈晦落座:“仲谨兄可不要打趣我妹妹。”

“她刚从漠北回来,对京师的一切都有些好奇。”

“二哥说得是。”邓晚给虞砚和沈晦斟上茶,没话找话:“沈公子头上这簪子十分别致,还是第一次瞧见。”

虞砚闻声将目光放到沈晦头上,瞧见熟悉的金丝楠木,微怔了片刻:“这是你亲手做的那支?”

沈晦点头,端起茶杯浅啜了一口。

“我记得你当时是亲手做了两支。”虞砚记得还是四年前,沈晦来他这找做簪子的古籍。京师城中能人异士不少,做簪的手艺人更是颇多,以沈晦和沈晦父亲的地位,他想要的东西,根本不用说,只需看上那么一眼就有人成箱的送上府邸。

为此虞砚还难得调侃了他句,如此用心良苦亲手做簪,送的想必定是放在心尖上的人。

这话虽有几分揶揄,但更多的却的确是赞赏,为着寻簪子的竹身、木身和那镶嵌在簪子上的绿松石和青白玉,沈晦足足找了大半年。

“那支竹簪呢。”虞砚问:“可送出去了?”

邓晚帏帽下的神色有些不明,从沈晦说出“三小姐再这么看下去,沈某怕是脸要红了”这句话开始,邓晚的心思便有些难以控制的失衡。

这话在羌都罗什寺沈晦曾和她说过。

只不过原话是:“公主再这么看下去,沈某怕是脸要红了。”

一模一样的话,虽不在同一种境遇,但邓晚逐渐意识到,沈晦和上一世不一样了,他有意在引导着什么。

还有当日赠她的竹簪,那时她虽察觉出了此簪不同,可绝没想到是沈晦如此用心所制。

如此用心雕刻的竹簪为何偏偏赠她,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邓晚思绪愈发失衡。

回想着沈晦这些年所做的一切,无论是他的出现还是派在暗中监视沈晦举动的人传信,沈晦都和上一世一样,是个制衡朝野,社稷为重君为轻的权臣。

从明面上看沈晦没什么变化,可内里邓晚深切地感知到一切都和上一世不一样了。

沈晦在自己的生活里无孔不入,他站在至高之处看着她折腾,像是在她清醒后的周遭铺织了一层又一层细密的网,她永远没有逃脱沈晦的手掌之中。

清醒的双眸隐隐浮现了几分迷茫,有那么一刻邓晚开始怀疑,是否自己的记忆遗失了什么,不然为何一向制衡朝野的人会一门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三小姐为何不语?”沈晦的声音拉回邓晚的出神,她尽力压制着慌乱,庆幸帏帽遮盖了她的面容看不见此刻神情。把头转向虞砚。

虞砚体贴解围:“刚刚仲谨说昨夜肩膀受了伤,想问问你小项大夫的医术如何,若不错,他便请小项大夫过来看看。”

邓晚闻声头脑短暂空白,让虞砚把沈晦邀来就是为了试探昨夜之人是不是他的人,谁知还没怎么试探,沈晦就自曝了。

这种自曝无疑是另一种开诚布公,邓晚心头有股说不上来的焦躁,她转过头,对上沈晦充满进攻性和掠夺性的目光,愈发意识到,她始终在沈晦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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