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 重生后白月光她黑化了 - 田甲申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43章

第43章

无情?

谢思安笑得坦然,“本宫很喜欢华太医如此形容本宫。”

华鹊撇撇嘴,无意和谢思安这半个疯子争执。他把剩下的坐胎药倒在椒房殿的一盆兰花里,幽幽地说:“娘娘若是有这个打算,就合该喝刚才那碗坐胎药,才于大计有益。”

谢思安默然,知华鹊所说不无道理。皇帝若有闪失,没有后嗣的后妃是什么下场?看先帝那些如花似玉的妃嫔就知道了,殉葬的吊死,讨人厌的出家,默默无闻的在偏宫一角茍且偷生。

她还是嘴硬道:“本宫是皇后,华太医多心了。”

“是,宫中长信宫空置已快有二十年了,当年成光太后在时何等热闹,还养了皇子在宫中。”

谢思安僵直着背脊,冷然瞧着喋喋不休的华鹊。她如何不知道成光太后往事,先帝出身卑微由当年的继后成光太后收养,成光太后比先帝年纪还小,靠着一个“养娘”的头衔在先帝初初登基那二十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先帝迟迟无子,她还从宗室里挑了个婴儿收养做孙子,日日闹着要先帝仿效她当年一样立嗣。

生不出儿子的先帝恨得后槽牙都咬碎了,据说有那么几年都在大政殿扎起了小人。

后来呢?亲娘作乱,儿子做到极限也不过是找个地方给关起来尊荣依旧,比如始皇帝和赵太后。养娘,还是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养娘作乱,一般仁慈君主大约会废了了事,先帝这等暴君则选择千刀万剐、挫骨扬灰,连带成光太后身后的亲族一起送进十八层地狱。

王谢两家当年也曾深度参与,靠着先帝对成光太后的恨意拔除政敌、扩大势力。

作为当年内讧的既得利益家族之人,谢思安知道要做太后得谋定而后动,女人要在朝中呼风唤雨、或是要在后宫安稳一生,光有外戚绝对不够,说到底是要有皇位上的人做保证才行,她不能因一时恨意就提前把司马轲送进皇陵。

在有个可以傍身的“新人”前,她还得守着司马轲这颗毒蘑菇,每日哄着她的亲亲圣上。

“本宫知道了,但我也不乐得见他活蹦乱跳。”

谢思安眉头一跳问:“他怎么身上无药了?你不是说都浸在衣物里吗?”

“或是寝衣上没有,又或是他断了药,微臣蠢笨,猜不出那位的心思。”

华鹊摇头说:“今年时气不佳,皇上又不重保养,怕是一时半会儿养不好。恕微臣说句实在的,皇上的身子骨本来也不是那种特别结实的底子,单看过去惨淡的面色就能知道。”

谢思安微微点头,司马轲一直是煞白的脸色、单薄的身躯,配上他英俊的面容,很自然能演绎翩翩佳公子的柔情。

“但怎么着也是王府金尊玉贵养了二十年的,虽比不上小王公子那种泥里滚过的铁打身子骨,可要发生您想的那种事,没个十年八载是不成的。”

“华太医仔细自己的舌头,本宫要的是皇上尽早痊、愈!”

华鹊打开自己的药盒,把一个小瓷瓶放在谢思安面前,“算着日子,上次东西也差不多了。娘娘下次可试试这个,可让人睡得更快更香些,以免太久了惹您讨厌。”

谢思安的脸蹭得一红,把这小瓷瓶拢在袖中,“多事。”

“皇上不爱保养,但若是使不上力,自然就要保养,想要尽快痊愈了。太医院平日无能,可主上们着急时,却不会无能。”

华鹊面带笑意,随意说着,换来谢思安狡黠询问:“太医院到时可能领悟皇上的急迫?”

华鹊伏地磕了个头,恭声说:“微臣只是太医,劝皇上保重,还得靠娘娘啊。”

狡诈的郎中!竟把事情往她头上推!

华鹊给谢思安留了个治风寒的方子后就走了,他一走,天又开始淅淅沥沥下雨。于是谢思安叫人紧闭门窗并去大政殿传话,说自己风寒不能再淋雨,让司马轲自己小心。

帝后都染了风寒养病,一应清退宦官宫女的事就都推在了黄翼的头上,谢思安早早嘱咐过倚华和钱关,黄翼若来,就把五千两银子搬给他,余下只说皇后病到起不来,椒房殿有心无力。

连着躲了五天,司马轲都能勉强起身去上朝了,谢思安还在病榻上缠绵,以至于宫里都起了传言,说皇后全是为了照顾皇上才染病,深情厚谊感天动地。

躺在“病榻”上嘬着燕窝的谢思安转手就给了祁阳一堆镂金花臂钏,鼓励她在后宫闲聊时再接再厉。

第六天,司马轲终于候到了天雨暂停,能够驾临椒房殿倒过来“探病”。

谢思安矫情,叫人把屏风架起,非把司马轲挡在外面,一口一个“不敢过了病气给皇上”。

司马轲又好气又好笑,嚷着说:“咱们两个病人,谁怕过着谁啊,让你的人让开。”

谢思安非不,最后司马轲把屏风给推了在地闹出哐啷当好大的声响,才得见了谢思安。

司马轲一见她脸色,就满心不快,“明明面色红润,哪里像病了?”

谢思安搭着一条薄被,手捧一卷书册,宛若秋水的t眼睛含情脉脉地瞧着他,“太医嘱咐,让臣妾养好前别去扰您。”

“这是什么话?”

司马轲坐在她身前,抽去她手中书册,擡着她下巴不住地打量。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触手的皮肤滴粉搓酥,一颦一笑似是念他又是拒他,惹得他心中瘙痒,忍不住把人圈在怀里。

“也不知怎么,朕现在一日不见就想你想得紧,这都五日了,朕昨儿都没睡好。”

他抓着谢思安的手放在唇边,含着她涂着丹蔻的指尖,问:“你呢?”

“臣妾和皇上不一样。”

司马轲变了脸色,又听谢思安委屈地说:“臣妾过去便这样,皇上竟然才变成这样,可见还是臣妾把您放在心上多。”

司马轲失笑,“哪有的事,你嘴怎么这般利。”

“哪没有,臣妾都瘦了。”

算准司马轲会来,谢思安从昨日到今日只吃了两盏金丝燕窝,自然腰里得瘦一圈。

司马轲笑倒在谢思安的发丝中,深吸一口气说:“刚洗了头发?这是什么头油?这般香甜?”

“不一直是这个味吗?”她红着脸说,“头油没换呢,就是身上香粉加了丁香,”

丁香香气烈,遮住了曼陀罗的味道。司马轲由着性子把谢思安压在下,解了衣带要瞧瞧哪里最瘦,一番【晋江不能说的场景】后,他还取了个枕头塞在了谢思安腰下。

此时司马轲已然两眼迷蒙,有些困倦疲乏,谢思安扯了那枕头不快地扔在一旁。

他强撑着眼皮子问:“怎么闹脾气了?好好垫着点,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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