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由自主
永远不由自主
聒噪声越来越近。寻了个边角位置兴冲冲挤进去半个身体,周安芝目光刚触到几人身上,顿时傻眼了,什么情况?柏远怎么在里面?几个男人一个劲地指着青年的双腿羞辱。周安芝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她怒气冲冲地扒开人群,一双澄澈的眼眸里蕴满了怒火,几乎快烧起来。“你们干什么呀?”周安芝把筐子扔在地上,走到许柏远面前,伸手“啪”得一下重重打在男人手背上。“有说好好说,指什么指。”被打的男人又胖又矮,他收回手,又用另只手指着周安芝:“你动手是不是,哎,大伙可都看着呢,是这娘们先动的手。”听着这话周安芝不仅没有盛怒,反而缓缓裂开唇角,露出一个诡奇又阴狠的笑容。她承认道。“对,是俺先动的手,但是大伙也看到了是怎么动的手。俺一来就看到你们几个人把俺男人围起来,合起来伙来欺负他。俺刚才也说了,有啥话好好说,你还一直指着俺们,俺们是人,谁能受得了这样。”噼里啪啦说完,周安芝不再看他们,蹲在地上,双手搭在许柏远膝盖上,弯弯的眉眼间带着小心翼翼。“柏远,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动手?”对上他的目光,女人眸光一闪,困惑又诧异,周安芝并未在许柏远眼中看到病态的沉郁,反而在看到她的瞬间闪着异样的神采,眸光绮丽旖旎。他摇摇头,唇角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安芝,我没事,我就是担心你会出事。”话音刚落,周安芝眉头紧皱,眼底尽是茫然。周安芝:啊?!她没听错吧,担心她?她下意识以为许柏远真被吓到了,到现在还没缓过神儿,毕竟上次陈伟的事情冲击力那么大。一想到这儿,周安芝脑海霎时浮现出许柏远满身是血倒在大理石上的样子,她的心脏心脏突然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痛得呼吸不上来。她看许柏远的目光一下变得温柔又愧疚。“对不起,柏远,我回来晚了,让你担心了。”许柏远手指微动,安芝怎么了,她平时说话语调充沛又轻快,很少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他说话,温柔得让他都有些不习惯了。“好,你要个说法是吧,”男人上…
聒噪声越来越近。
寻了个边角位置兴冲冲挤进去半个身体,周安芝目光刚触到几人身上,顿时傻眼了,什么情况?柏远怎么在里面?
几个男人一个劲地指着青年的双腿羞辱。
周安芝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她怒气冲冲地扒开人群,一双澄澈的眼眸里蕴满了怒火,几乎快烧起来。
“你们干什么呀?”
周安芝把筐子扔在地上,走到许柏远面前,伸手“啪”得一下重重打在男人手背上。
“有说好好说,指什么指。”
被打的男人又胖又矮,他收回手,又用另只手指着周安芝:“你动手是不是,哎,大伙可都看着呢,是这娘们先动的手。”
听着这话周安芝不仅没有盛怒,反而缓缓裂开唇角,露出一个诡奇又阴狠的笑容。
她承认道。
“对,是俺先动的手,但是大伙也看到了是怎么动的手。俺一来就看到你们几个人把俺男人围起来,合起来伙来欺负他。俺刚才也说了,有啥话好好说,你还一直指着俺们,俺们是人,谁能受得了这样。”
噼里啪啦说完,周安芝不再看他们,蹲在地上,双手搭在许柏远膝盖上,弯弯的眉眼间带着小心翼翼。
“柏远,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动手?”
对上他的目光,女人眸光一闪,困惑又诧异,周安芝并未在许柏远眼中看到病态的沉郁,反而在看到她的瞬间闪着异样的神采,眸光绮丽旖旎。
他摇摇头,唇角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安芝,我没事,我就是担心你会出事。”
话音刚落,周安芝眉头紧皱,眼底尽是茫然。
周安芝:啊?!她没听错吧,担心她?
她下意识以为许柏远真被吓到了,到现在还没缓过神儿,毕竟上次陈伟的事情冲击力那么大。
一想到这儿,周安芝脑海霎时浮现出许柏远满身是血倒在大理石上的样子,她的心脏心脏突然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痛得呼吸不上来。
她看许柏远的目光一下变得温柔又愧疚。
“对不起,柏远,我回来晚了,让你担心了。”
许柏远手指微动,安芝怎么了,她平时说话语调充沛又轻快,很少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他说话,温柔得让他都有些不习惯了。
“好,你要个说法是吧,”男人上前一步,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俺们几家小孩在这儿玩,你男人看见这腿好的,跑得快的,就心里难受了,嫉妒了,一把推了俺们家孩子,后脑勺起了个大包。
来来,小豪,你转过去让乡亲们看看,是不是有个大包。”
——“是!”
——“呦,这么大一个包。”
——“摔到脑袋可不是小事。”
——“……”
周安芝蹭得一下站起来,漂亮的唇抿着,浑身充满了怒意。
她扯着嗓子大骂道。
“我呸,还嫉妒,还羡慕,又什么什么——难受,俺们难受什么,俺们有难受的?是,俺男人是腿脚有问题,但你别嫌我说话难听,你看看自家孩子,有什么值得我们羡慕难受的。”
周安芝骂起人来滔滔不绝、喙长三尺,脸不红,气不喘。
“大伙都明事理的人,我们两口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柏远怎么样,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吧,要模样有模样,要文化有文化,用得着心里难受你家孩子吗?”她嗤笑一声,“我就不明白了,你说这话到底是逗大伙开心,还是就想找俺们吵架。”
那男人的妻子知道自家孩子脾性,平时就调皮好惹事,人家夫妻俩平时出门都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一看就是好相处的,肯定是她们家孩子笑别人是个残废,说不定还上手推别人的轮椅。
她赶紧走上前,扯了扯自家男人的袖子,在他耳边小说说话。
男人本就被周安芝说得脸色涨红像块猪肝,又听见他媳妇为别人说话,一把将人推开,妇人被推得连着退后几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你过分了。”
许柏远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呵,我过分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坐在轮椅上自家媳妇都顾不了,还管我怎么对我媳妇?”
许柏远没有因为他的话内心产生波澜,语气淡漠又清冷。
“是你家孩子突然把我拦住,还指使几个比他年纪小的孩子把我围着不许我走,他想把我拽下来,自己试试坐在轮椅上什么感觉,我才动手推了他。”
“哎哎——”男人激动地指着周安芝两人,“大伙听到了吗,他承认了,就是他推的。”
周安芝看他那如同小人得志的样子心中更加不屑,眉宇间愈加冷漠。
行,不讲理是吧,那她能更不讲理。
几个人吵了半天,他们说一句周安芝说十句,吵到最后还是村委书记过来劝和。
周安芝掐着腰不服气,也不认同。她侧着脸拒绝,视线不经意瞥到许柏远,见他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那儿许久,一双明净清澈的眸子沉甸甸地盯着她,眼底的深沉浓郁到化不开。
女人心里咯噔一下,胸口翻涌起难以言状的酸涩,嘴角紧抿。
她到底在干些什么?柏远本身就抵触这幅样子被别人围观,她还一直在这儿跟人抄,恨不得要吵上一天一夜,她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