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逃到邱宁国
第37章逃到邱宁国 摊开已有些泛黄的地图纸,依稀可以瞧见上面各个国家的具体位置,有大有小亦有远有近。而占地面积领土最大的国家毋庸置疑是轩辕国和夏国,势力均衡相当若要一战没有其他小国帮忙必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当然这两国相隔也有好些距离,至少要走上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到达,若是快马加鞭日夜不休,一周可能就够了。旁有小国攀附着强国,而陈文笙和江琉月就是逃到了邱宁国,只要回首看去还有四五个大汉们正追赶她们。
碍于已是深夜浓厚,街头只见稀稀散散的几人还在路上忙活,两匹骏马在此奔驰。尘土飞扬呛得小贩们捂住鼻口,脸色不悦扬声大骂。
坐在黑马上的姑娘怀里还抱着个人,身子随着马的颠簸有些摇摇欲坠,原来是在方才被那群人扔来的利器戳伤了肌肤,伤口处正冒着鲜血,染红了衣裳落在了地上,流了一路痕迹。
“哒哒哒”是马儿奔腾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一直逃窜也不是个办法,再加上两人昨日本就没休息好,现在的精神状态实在是令人堪忧。
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前头不远处有个花轿子,十来多人抬着,有个骑马的汉子凑到轿子窗边同里头的人在谈话,不见喜色上脸有些沉闷凝重。
陈文笙双腿用力夹住马腹皮鞭抽打它的臀部,来到那群人的面前时突然一个鲤鱼翻身稳稳地滚进了轿内,跪趴在地与一位样貌较好的公子来了个四目相对,不待尴尬气息涌出,江琉月就抱着刘宁宁也钻了进来,两匹马儿见背上没了重量,不适地停下脚步似有不解。
“这位公子我们遭人追杀,劳烦您帮帮忙。”陈文笙扬起巴掌大的小脸水眸忽闪,看得后者脸上有几朵红晕悄然爬上,他干咳了声故作镇定地点点头。
在窗边的男子瞧见有刺客钻进轿子顿时吓得愣住了神,反应过来之后就要开口说道,被轿内坐着的人阻止了。
江琉月斜靠着轿身闭上眸子喘着粗气,倒在一旁的刘宁宁被摔醒后慢悠悠地爬起来,身体上的疼痛与不适令她蹙眉。
后面那群黑衣人追来不见人影寻问抬轿的汉子们:可看见两位姑娘跑向何方,骑马的男子指了个大概方向答道她们往东方向跑去了,黑衣人点头道谢继续快马加鞭朝东跑去。
待那些人浩浩荡荡离去时,屏着的一口气才敢缓缓吐出,江琉月冷幽幽地冒出一句:“多谢这位公子相助,若以后有事尽管找我,鄙人是江湖道人兔儿爷,能力之限的事必会助君一力。”
“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宫子炔摸了下鼻尖,笑着继续说道:“不过宫某是想托二位件事,想出这皇城离开这破国就好。”
有绯闻曾传过邱宁国之事,说是其君王有龙阳之好,只喜俊美少年郎不喜柔弱姑娘家,后宫是妾男成群,整个皇宫一言望去女子少之又少,都可以说是稀罕物了。
每年都有举办一次纳妾宠妃,城中凡是长的有些阴柔的男子都会被选中入宫好生调教一番,才去伺候君王。
而面前这位公子是朝中大臣立下不少功劳,可叹的是若其人将头上簪子扯去,三千青丝洒下这等姿色也算是雌雄难辨的美。
他端坐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红润的右耳垂上有颗黑痣,要是一口含住殊不知会不会有春风满面之景。而此刻已是半夜,一群人抬轿偷偷离开这儿想必也是君王对他有了些心思,私下定然暧昧不明。
若是正常人肯定不会因此而高兴,谁愿为了博得君王宠爱,从而雌伏于他身下躺在冰冷的龙床夜夜笙歌,此番情景真是有辱七尺男儿的尊严。
陈文笙挑眉打趣地看着他:“不是传闻都说邱宁国君是一代美男你不心动一下?”
有很多他国游历的使者们路过此国都想进宫瞧瞧美男成群的场面,不过都被身穿朝服的官吏拦在皇城门外不得入内,其原因是手无令牌也没手谕,怕是图谋不轨之人。
宫子炔身子微倾拿起木桌上的茶具倒上几杯,因是酒满敬人茶满送客之故,只倒了一半可举杯轻轻晃动有了些韵味再饮也不迟。
象牙白杯贴在唇瓣上吹了口气,他缓缓说道:“我不喜那个老头子,姑娘们随意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老头子?莫非传言有误,后想了下察觉不对,此国君王年龄也不是很大怎就从他嘴中蹦出这么个言词,难道那人先下手为强已经摸过亲过他才会这么反感不成?
她匪夷所思地轻笑出声,宫子炔闻见也没恼怒:“宫某看几位的面容很是憔悴,昨日还没休息好吧,要是实在好奇可以带你们去趟皇宫,反正今日也迟了明后几日再商量离开这国吧。”
要是面前的姑娘能够出些主意让君王珏逸打消对他这荒唐的行为,自己也不用费尽心思逃离此国远走他乡。今日如果离开之后也没想过会在哪个国家安度晚年,就怕到了别国受尽屈辱却无处申冤。
君臣之礼,理应不可逾越是再普通不过的合作关系,若是掺杂了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总觉心头有根刺扎在里头怪难受的。
没想到面前人还会顾及到她们的感受好不容易出了宫又要回去也没什么怨言,江琉月垂着的眼帘轻微颤抖不易察觉:“那小女就谢过宫公子了。”
她拿过茶水倒在伤口处清理伤口,温热的液体浸湿衣裳紧贴身子勾勒出少女美好的弧线。咬着朱唇用力撕扯衣角布料给流血处粗略包扎一下。
铁锈味弥漫在轿内,久久未散刘宁宁乖巧地拉开布帘好让怪味散走些。碍于两日未合过眼已经是头晕眼花,此处离皇宫也有些距离,抱有能眯一会是一会的心态。
两人就坐在一个角落半磕着眸子睡了过去,留下刘宁宁和宫子炔清醒着,相视一看立马将视线挪到窗外美景,挺直的腰板表现出此刻浮躁不安的心。
看着熟悉的皇宫映在瞳孔中央,宫子炔头疼地拉上布帘,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等轿子不在摇晃,起身跨出并吩咐丫鬟们安置好这几位姑娘的休息地儿。
但感觉心里头空荡荡的还有些事没交代好,犹犹豫豫了好些时间,他转身扬声说道:“哎?陈姑娘等等”
入眼的不是柔弱矮小的身姿而是位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男子,清冷的月光照在他明黄衣袍身上显得愈发俊朗,那人薄唇轻勾打量宫子炔向前一步,后者下意识倒退,结果背部来了个结实一撞,扭头一看原来身后是堵高墙,他无处可逃。
这个举动被看在眼里,珏逸一个健步来到他的跟前撩起散落在鬓角的青丝放于鼻尖处贪婪地嗅闻。
粉嫩的唇瓣蠕动着,沙哑低沉的声音重重打在宫子炔的心上:“爱卿,这几日为何一直在躲着孤?”
太.太近了,宫子炔满脸通红双手用力抵着面前人。周边的空气全是他的气息,压抑的恐慌之感让人难受无措,一张俊脸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全喷洒在他的脸上。
见怀中人没有过多举动,珏逸便更加得寸进尺,一只手缓缓挪到其人腰部轻轻搂住两人身子便紧贴在一块儿,另外一只手趁机摘掉他发冠上的簪子。
乌黑长发倾泻而下拿着玉簪的手捏了下对方敏感的耳垂,宫子炔如同一只炸毛的猫咪,再也控制不住猛地推开面前的人并给了他一个巴掌有些狼狈往小屋跑去。
站在一旁的太监瞧见君王被人打脸后竟然还笑出了声,眯着眼眸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道:“皇上,方才宫公子带着一群人偷溜到了皇宫之外。”
摩挲玉簪的手指顿了下,突然用力捏紧其簪,他冷哼一声:“看来这几日是太惯着他了。”
白日不上朝窝在府中不出来也就算了,但在他的眼皮底下还想逃之夭夭玩起失踪这怎么可能。抚弄了片刻玉簪,意犹未尽地盯着那房屋看了许久,对太监说了些话后便转身离去。
躲在屋内的宫子炔悄悄地探出半个脑袋确定那人已经走后,捏紧白皙的手指,几根青筋凸起。逃跑一事不能再拖,觉得此人不可能打消对他的兴趣,多呆上一日就怕不注意就成了盘中餐。
他拿起桌上的木簪随意给自己束了个发,轻手轻脚打开门,还是今晚就同那几位姑娘再商量下若是可以明日就想直接打包走人。
在夜色里走了数百步,停在木门前没想到的是里头还闪烁着微光,偶有些笛声悠扬飘出,真是好雅兴,大半夜的不睡觉精神可嘉。
推门而入只见一位佳人半靠于床单脚着地,孤傲地拿着竹笛吹奏的模样,闻其声响抬眸看去音乐戛然而止。
“公子有事?”
陈文笙疑惑出声,自己难以入睡是因为在轩辕国眯了少许片刻,眼下考虑的事太多,思绪杂乱无章这才没事做拿笛奏乐,缓解下复杂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