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被发现? - 锦绣夙笙:王妃别想逃 - 尐爷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43章被发现?

第43章被发现?

人趴在地上手肘撑着许久未动,碍于臂膀有伤这简直就是致命的动作。阵阵绞痛迸沁着冷汗,那位姑娘咬紧唇瓣轻微地转动了个姿势,在她身旁趴着的男子默默看着不语。  屋内寂静一片,偶有叹息无奈之声从竹窗禅椅传出。抬眸可看见衣着黑袍女子端坐其上,提笔写下心中事气氛有些沉闷。

躲在床底的陈文笙蠢蠢欲动,毕竟眼下只有她一人在屋中,走过去一棍就可以敲晕带走。正欲钻出却被那男子拦下,他薄唇蠕动了几下似在说道:且慢不要鲁莽行事。

鼻尖上冒出些汗水沾在脸上痒意袭来,她垂下眼帘解开玄铁面具用衣袖轻微擦拭。白皙的面庞一览无遗,男子挑眉诧异,没想到面前的人竟然是位女子,眯眼细瞧发现她眼角还有个奇怪的图案,不待他疑惑蹙眉,门口处传来冲忙凌乱的脚步声。

木门被来人用力推开,一股清香萦绕在鼻间,不似玫瑰那般浓烈而是清新淡雅的芳香,女子缓了口气断断续续说了一堆废话。余姚放下手中笔,拿起桌上温热的玉杯小酌一口,听到后面神情不悦,杯里的水险些晃荡出杯。

她猛地站起身子,木椅划过地面发出刺耳声响:“你说什么?那丫头跑出来了?这.这怎么可能!”

水牢里的铁镣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再加上陈文笙身上所有的利器都被收走,赤手空拳的她又如何能将其链子击碎逃脱。

“是真的教主,亲眼所见水牢里栓着的是死人。”见面前人一脸怀疑模样,纱灵又补充了一句。

而此刻的罪魁祸首正窝在床榻底下淡然地戴上玄铁面具,她的眸色黯淡的像是洒了一层灰,带着点儿拒人千里的冷调。殊不知其人后背的衣裳已全部被水和血所浸湿沾在身上,粘糊难耐。

此言一出自然不用质疑它的后果如何,余姚忙转身踏出房间,纱灵紧随不敢怠慢半分。看着面前慌了神的二人陈文笙轻笑暗叹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都不待人长舒口气就又没了人影。

陈文笙从床底爬出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头上的簪子有些松动便直接扯去重新束发,手里握着长剑放于腰左侧,其右侧也有把利剑,不过鞘上裂痕太过繁杂,有些残破不堪,她走到木桌前拉开竹窗就直接翻了出去。

这可足足是有三丈高,男子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到其人跳了下去,忙跑到窗边但依旧寻不到她的踪迹在何方。只望了一眼下面的草木就有种高空坠落感涌上心头,他闭上眼后退几步还是选择走楼梯来的安全些。

双脚着地一个滚翻便藏匿在草丛堆里,发出了悉索碎声。在一旁巡逻的人闻声靠近,陈文笙则是侧靠在大树背后,从左侧抽出一把铁剑插在湿润的泥土上。

来人走了过来没看见有可疑的事物纳闷地挠头:“咦?难道我幻听了不成。”

跟在他一旁的男子凑近瞧了一番无奈耸了下肩:“走吧,换其他地方再找找,要是让那陈文笙跑了我们可都要提着脑袋去见教主。”

他们低垂着头嘴里嘀咕了一堆话,随着二人的离去其音也渐渐变轻不易听闻。紧握剑柄的手也松了开来,余晖洒下穿过层层树叶落于地成了斑斑驳驳的圆圈,穆然回首才知天色已晚不饶人,陈文笙将剑收回鞘里,朝水牢大殿走去。

人未靠近就见殿门大敞可一眼望穿,殿内站了数百人跪在象牙白瓷砖上。

站在前头的则是仄言和余姚,两人神情凝重唇瓣微张似在讨论此事。殿外有数十人手提油灯到处游荡寻人,场面很是壮观。面对此情此景陈文笙却露出异样的笑意,身子慢慢后退无人发现她在此处,纵身一跃踩在粗壮的树枝上不紧不慢地从怀侧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奁盒,此盒外形不大自然里面的胭脂货也不算很多,但足够在脸蛋上画上数笔。

木盒自带铜镜不必担心无从下笔,虽说陈文笙没学过易容术但身边有个筱玲。她可热衷于这些皮囊术画,隔三差五之日就提着眉笔跑到她的闺房里在宣纸矣或在脸上秀上几笔才肯罢休。

范水模山描头画角这可不难,可为何说易容难,其因果在于要深刻了解这人不光样貌要画的逼真,其次气势上也要临摹无误,这才能有种以假乱真的既视感。

话虽这么说,但实际操作起来完全两样,笔尖的毫毛长短相等,每一根都玉立亭亭中无空隙。沾了点胭脂后,头凑近木盒但陈文笙却是哭丧着脸完全不知如何下手为好。

要易容为谁成了个问题,首先排去仄言,只有一面之缘怎么记得住他的容貌。后再来想想他们的两大得力助手汶芈和纱灵,她烦躁地搓弄脸颊欲哭无泪:“身高不够啊!”

这两人可都是比自己高处大半个头来,若是模仿直接就从外观上就被淘汰,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动静过大险些摔下树,双腿用力夹紧这才勉强稳住身子,叹气说罢排除了一圈人之后还是觉得余姚可行,其人气质也与自己有七成相似,还不用刻意模仿省事省力。

在脸上捣鼓了半天才终于画成,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满意地点头言笑,将木盒塞回衣襟口处。一只手莫名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瞬间寒毛炸起,陈文笙保持着塞东西的姿势转头去看其人。

男子见她回头压低声音猜测道:“你是.他们口中的陈文笙小姐吧?”此人为何人,自是方才在床榻底下撞到的蒙面人。

没想到对方能够叫出自己的姓氏与名她诧异挑眉微微颔首,当然不可能把自己后面的行动主意全都告知于人,毕竟他是敌还是友皆为不知。眼前的男子看到她点头的动作,一双平淡无神的眸子突然有些光亮一闪而过,嘴里重复轻念着她的名字。

耳旁吵闹不停陈文笙一脸嫌弃地放好木盒后,探出半个身子看四周有无其他人在附近:“行了,我是陈文笙怎么了?”

“陈小姐我是林沭啊,你不记得我了吗?”男子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腕拉下戴在脸部的黑布。

其人容貌还不赖。乌黑深邃的眼眸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丹红唇形被白齿轻含,只是脸色显出一种病容似的苍白,若说此人样貌是过目不忘的那种还不至于。

更何况此人面孔生的很,之前哪里见过面,陈文笙非常老实地摇头否认,说是阁下认错了人,或许只是长得像,认错人罢了。但对方却不这么认为揪着她不放手,硬生生跟她讲了第一次撞面。

神情有些细微的变化她压制住脸上的错愕,好巧不巧此人正是数月时前往黄姚镇捉拿的真凶也是向筱玲投了暗莲之毒,害得她还要找千年珍珠。若说为友看来是不可能的事了,陈文笙抿唇往后挪了几步敌意表现得很明。

面前姑娘十分抗拒自己,林沭又重新戴好黑布露出两只深邃漆黑的双眼带有几分委屈:“你恨我那是人间常情天经地义,这双手已经沾了太多血腥可并非我本意,先前被那女魔头迷惑了心智也是看到我娘的那一瞬间才渐渐好转。”

说完话后林沭抬头去看陈文笙哪还有她的影子,这丫头又跑了!

戴在脸上的玄铁面具安然无恙,可还没走几步路就被前面一群人逮住,下意识想抬腿就跑后才发觉自己已经易容成余姚的模样还用得着担心什么。

虽这么想但那一颗浮躁的心还在砰砰作响,她僵硬地挺直腰板,垂头摘去脸上的面具。露出较好的面相,如柳般的秀眉轻微上挑,冰冷空洞的眼神另人无法琢磨,头顶上斜插一簪子把发挽起成一简单发鬓,余下的乌黑青丝垂于腰间。

只是这么个美人她身上的衣裳可不雅观,黑袍披于肩头领口敞开露出大片柔嫩肌肤,隐约可看见她眼角处有奇特图文,如绣着散碎花纹飘渺淡雅。

余姚这么高傲的人怎会穿着如此放荡不羁,可再怎么否认面前这张脸却是货真价实的像,他们低声下气有些结巴:“教教主好。”

嘴角勾起的弧度还未成型就消散开来,陈文笙冷哼一声模仿余姚说话的气势开口询问:“可找到那丫头了没?”

站在最前面的男子颤颤巍巍回答道:“还没,我们正准备扩大范围寻此人。”说完话后还偷偷去看陈文笙的脸色,被后者一瞪吓得忙垂着脑袋没再作声。

属下这么怕余姚莫非平日里做错了事遭受了些惩罚不成,就在思绪游走的片刻,那位男子焦急地又说了些字词,陈文笙摆手叹气,一副无可奈何恨铁不成钢的神态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刚走来看到东南方向有位女子踉跄跑动的身影一晃而过,你们可以去那边看看。”

她伸出纤细的柔荑随手一指故意报错方位,好把这些人全都分散开来,如若要暗杀处理起来会方便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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