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暧昧 - 锦绣夙笙:王妃别想逃 - 尐爷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54章暧昧

第54章暧昧

屋内一片死寂,偶有些漂亮的画眉鸟得意地在林间仰首高歌,音色婉转动人,湛蓝的天纤云不染,零散的随光洒进,暖了身也暖了心。  湿润的唇瓣落于怀中人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他缓缓俯身,投下大片阴影,将人困在双臂间,感觉出对方拼死的挣扎但珏逸没去搭理,揽着宫子炔的手又加重了些力气。

搂搂抱抱之间珏逸随意推开桌上堆着的笔纸,留了个空位将人带到其上,轻轻啃咬他的唇瓣,冰冷的泪水从宫子炔眼角滑落,滑进嘴中是苦涩的,心扑通一声,炽热滚烫。

珏逸嗤笑出声,扬起手擦拭泪珠,猩红的薄唇缓缓勾起:“爱卿总是这么不情不愿。”

闻见其声,宫子炔挺直僵硬的腰杆,那缀满泪花的眸子闪过一抹复杂,脸上不知是冷漠还是惊愕的表情,只知那一双空洞的眼睛有微弱的光亮一闪而过。猛地肩上有些疼痛传来,他下意识皱紧双眉,随后就觉得头有些晕乎,缓过神来才知自己居然被推倒了!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有种生无可恋的错觉。

两人的身子逐渐靠近,散开的青丝纠缠在一起,十指相扣放在身侧。宫子炔眨着眼,并未张唇言说,无辜可怜的模样,让君王眸子一暗再暗,他挑起对方的下颚。

语气冰冷又夹杂着少许温柔,终是叹息道:“子炔,要寡人如何你才能心意于我。”

望着那嗜血的笑容,宫子炔直觉得头皮发麻,再也忍受不住的破口大骂:“我要你滚.”气急败坏的他根本就没想过这话的后果。

珏逸再次拽住他苍白的唇瓣:“呵你想得倒美。”

独属他的气息再次袭来,宫子炔接受不了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他豁出去似的,牙齿使劲合拢。

可没想到的是珏逸早就抽身在啃弄他白皙的脖颈,于是就发生了悲剧把自己的舌头给咬破了皮,疼得眼泪水直冒,微眯着瞳孔,放弃反抗地躺在桌上任君采割,唇角慢慢溢出鲜血,滑落下来。

粘稠的温热滴在鼻处,抬眸看见宫子炔欲要断气的样子,神情有些诧异与心疼却只是转眼即逝被淡然所替代。

冷漠的眼眸没了昔日的柔情,珏逸凑近他的面庞眼角上挑,轻声吹了口气:“你要自尽?”

舌根流淌着血,破裂的口子正在叫嚣地疼痛,宫子炔晕沉沉地看着上头的人,此时的他温顺无比,没了方才宁死不屈的气势,吃力地半张着眸子死死盯着对方。

两人就这么尴尬地对视,宫子炔露出一个苦笑,缓缓合上眼不省人事头歪倒一旁,珏逸抿唇不语整理了下两人的衣襟后,将人抱在怀里不敢再有其他举动,忙扬声命令让站在门外的公公宣御医来趟御书房,而且速度要快!

望着离去的人影,珏逸坐在椅上长叹了口气苦笑,指腹小心擦拭宫子炔干裂的唇瓣。看着被挤压变形的唇形,眼底翻涌起强烈的占有欲,抓着怀中人的手又不安分地摸弄他的肌肤,想要得到更多

因是已大寒之日,气温骤降寒气逼人,落光了叶子的柳树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四季常青的柏树枝头堆满了蓬松雪球,乍一眼望去是白茫茫一片。

谷底深处的木房里无人问津,只有一个挺拔的身影在屋内徘徊许久不肯离去。云思墨此刻坐于床边,无聊的他手里抱着残破的剑鞘垂眸凝视其上的宝石玲珑剔透,指尖轻轻戳弄,微凉的触感或虚或实。

木窗边的珠帘逶迤倾泻,随风儿吹拂而晃动,装在一块叮当作响。床榻上的女子有些意识地蜷缩手指,似做噩梦一般猛地坐起大口喘着重气,深邃的眸子漆黑的不像话,仅有的一丝亮光都化为乌有。

“那那个有人吗?”秀眉皱在一块,陈文笙不自在地双手慢慢摸索着被褥,这是.被获救了。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自己这一条命也真是够硬,摔崖跌入山谷这么高的距离居然还能存活下来,既然苍天不夺她的小命,那日后定要好好珍惜鲜有的机会。

不过为何已分明已睁大了瞳孔,可四周还是不见有丁点微光为她照明。

听到身后传来声响,云思墨将剑鞘放在一旁,欣喜爬上眉眼:“仙女姐姐你醒了!”

他抓住她的手,陌生男子的体香在周旁游走,陈文笙不适应地抽出往后挪动。对方的称呼也令人寒毛竖起,其音已成熟褪去了稚嫩,若没猜错应是弱冠之年,此人怕不是个傻子哦,还仙女姐姐。

冰凉的手指无处安放,陈文笙干咳了数声,应该是睡的太久嗓子都沙哑了不少:“咳打住你换个称呼听着怪别扭的,我姓陈名文笙,唤我名字就成,那现在何时了,怎么天这么黑?”

“未时啊,哪里很黑了?”云思墨不解地疑惑出声,见对方刻意疏远,他习惯性地站起身子端坐在椅上,殊不知的是这句话给后者带来的打击会有多大。

这.怎么可能是未时!?明明这么黑!陈文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未知的恐慌蔓延到心头,她颤抖地抬起双手触碰自己的眼睛,液体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从眼角留下。随后阵阵刺痛从眼角那处传来,伴随着铁锈味,吓到了房内的另外一个人。

面对这么个“美人流泪”,云思墨慌了神,从桌上拿起块干净的绣帕塞到床上人儿的手里,糊里糊涂推开门留下一句:“我去叫爹和郎中!”

木门哐当一声巨响重重关上,隐约间还听闻到了碎裂细声,随手关个门而已至于要用这么大的力气么,她怎么就被这么个奇葩给救了。

不过转过头再来看看其实这家伙除了有些古怪,其他也还挺好的?至少没对自己有什么歹念,否则一觉睡醒就已失了身,那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的惨事。陈文笙尴坐在床纳闷地摸了摸鼻翼,手心的丝绸布料,顺滑冰凉也寒了这滚烫的心。

她擦拭干净脸上的血迹后,颤颤巍巍坐直身子在床尾摸到了块硬物,指尖滞留许久,碍于没了视力,其他感官便变得格外灵敏。

剑鞘划痕处有着毛糙的触感,来回抚弄指腹处有些痒意,久违的亲切感弥散开。摸索别扭地走下床,却是不适应地到处乱撞,本就疼痛难耐的身子骨这么折腾下来,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了,陈文笙仰首扶额随手一伸摸到个类似椅子的玩意就拉过来直接坐了下去。

可不知其椅是缺胳膊少腿的,右边的扶手都已没了影,才刚刚压上去一半的重量,那木椅就发出了轻微的颤抖声,木板之间的挤压摩擦显得摇摇欲坠。她无奈抱着剑柄站稳了身形,闷在心里的苦水无处发泄,正想举剑敲去,身后的木门被来人匆忙推开。

“陈姑娘?你这是”

云祁揉了下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凌乱的被褥堆在床榻上,东倒西歪的桌椅,以及身着白衣的罪魁祸首手拿捏于剑鞘,正背对着站在自己的面前。

视线悄悄往下移,披散着青丝的女子脚穿白鞋,其上绣着桃粉花瓣,看似得体大方但仔细去看发现有些不对劲,这鞋都左右穿反了。

举在半空中的手又垂下,她鼓弄了下腮帮转过身来,无光的水眸看着前方:“活动下筋骨,躺的有些久难受。”

那坚强的身躯挺的笔直,在这曾经明亮的双眼中看到了孤寂、迷茫与颓废。她眨着眼,有残留在睫毛上的液体顺其滑落,一道落寞的叹息打破鲜有的宁静,或许是读懂了她内心的哀伤。

郎中伊析打量起白衣人儿,总觉得有些眼熟,想了半天可就是叫不上名字。他微眯着眸子向前靠近陈文笙,抓起她的皓腕,两指搭在其腕上的脉搏感受微弱的跳动,点了头缓缓张唇说道:“你这应该是短暂失明可医治,但也有很大可能不得痊愈。”

若说前面半句是给了在场众人希望的火苗,那么后面半句就如同一盆冷水洒下,措不及防根本没给人回神的机会。陈文笙神情凝重,自然是相当的被动,朱唇蠕动却迟迟吐不出一词一句。

“那需要怎么治疗?”须臾之久云祁出声,并拍了下在他身旁的云思墨,后者点头会意拉过几个禅椅让各位坐下慢谈此事。

伊析将手中棕色药匣放于地,突然挨近了些距离,陈文笙即使看不见周围环境但也能明显感觉出对方有意无意的炽热目光,看她如同在看待一个宝贝,让自己有些不自在。刚想开口制止,对方竟然大胆地直接摸上了她的面庞,温热的手贴在肌肤更是灼烫无比。

指尖戳弄眼角的皮肤,她忍住想要抬手给这登徒子一巴掌的欲望,咬牙切齿地低声讥讽:“行医济世之人就这般轻浮模样?”

捏弄她脸庞的手僵硬了下,随后传来沉闷的笑声,他弯起眉毛,要是此刻陈文笙能够看清来人眉目恐怕也会莫名悸动。

那双冷漠且多情的眸子是呈冰蓝色,清秀的面容,唇瓣微勾,一身蓝色的锦袍衬得身形愈发高挑,乌黑发丝被玉簪牢牢缠绕,固定于头顶,他眯着眼用手骨轻轻敲打了下陈文笙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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