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半死不活的小人
第141章半死不活的小人 那两唇相撞还没来得及缠绵片刻,周景愈就一手拍开。青燕白被扇一巴掌,不急不恼,只管攥住手心里的指节,任凭他家小鱼将他彻底地检视了一遍:“你怎就如此薄情寡义呢,你说说看,我没妻没妾,你正好也是孑然一身,不如将就下撮合撮合过余生不好吗?”
“我跟你过不下去,我喜欢的人是这辈子都动摇不了。”周景愈摇摇头后退一步,又后退一步。
“所以你宁愿抱着冷冰冰的灵牌,看着个死人棺材,也不愿与本座共度巫山逍遥快活?”青燕白额头青筋微微凸起,他伸手抓住周景愈的一根指头,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按在对方的腰上。
“对。”周景愈恶寒地呵斥道。
青燕白眼底带火,他低头拽住那唇:“对个屁!”
这哪里是个亲吻,明明是恶鬼出闸,抓了个皮肉紧实的童男子,恨不得立时将人拆吃入腹,才能解了恶鬼心中强自压抑的饥渴之意,这近乎撕咬的吻后者弄得又痛又麻。
周景愈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吻给弄懵了,而且身子也有些反应,他抬起手一掌打去:“你给我下药?青飒你疯了!”
肩膀传来剧痛,青燕白这才找回了些许神志,收起獠牙,将柔情蜜意注入那唇齿纠缠之间。他朝他暧昧一笑,很无奈地耸肩道:“你不愿你拒绝,本座只好来强的咯,谁叫你眼神这么诱人,这一勾,比娘们还要命。”
周景愈蹙眉道:“恬不知耻!”
他二话不说抽出长剑,朝青燕白狠狠刺去。
“你说我恬不知耻?嗯对,那你可别忘了,当初就是我这么个恬不知耻的人救了你,不然你早和叶岚下黄泉去了!”青燕白身形一晃,用扇子挡住迎面而来的剑,在这种情况他还不忘调戏对方一下。
趁周景愈愣神之际,拿扇的手顺势往他脸蛋上摸去,而且指端还流连于他的脖颈和锁骨之间的皮肉上。顿时周景愈奋力转身抬脚,招招打得都是要害处。
月上中天,外头的江湖侠士正闹得沸沸扬扬,而这里头的二人却是打得正酣,雪榆山处四堂院内,也算是藏住了一丝春光。
皇城后宫一院,酒杯被碰撞在地,凉亭石桌上有个纸片人,宗恬妍一脸菜色盯着它。围绕在侧有几只金蝶,纷纷朝那小人飞去,她挥了挥手无奈地道:“看来还真是手一抖把生辰八字给写错了。”
余姚已死,这小人应该自会灰飞烟灭,可它非但没被毁掉反而是不断地遭受恨情花咒的侵蚀。她双手撑着头,看着它胸口处的红心,只觉得这颜色越看越磕碜。若是放任它不管继续再黑下去,那人可真要去阎/王府报到了。
她给自己倒上一杯小酒,准备来个对月论愁。就在这时,身后院里传来脚步声,接着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同另一位女子在那讲话。宗恬妍收起金蝶和纸人从石椅上站起,顺着动静走了过去。
月下看人,总是能比平常还要添三分颜色。
长长的人影被黯淡的月光打在纸窗上,宗恬妍瞧见那背影眼熟,又细细打量起她的配饰。当她视线刚刚滑到她腰间,果不其然是把承影挂在其上,便没好气地冲她吼道:“丫头,这几日念在你打仗的份上为师就不跟你计较了。现在国家安定了,你什么时候练功?我最近都有空,可以教你。”
话音刚落,只见眼前二位姑娘不约而同转过身来。陈文笙看清来人后,眼睛一亮,张张嘴,无声地叫了一声“师父”。
“你这傻丫头,亏你还记得为师。”宗恬妍对陈文笙招招手说道。
陈文笙立刻二话不说地扑向了她的怀抱,简直比见到亲娘还亲。随后她脑门心就被人重重一敲,宗恬妍瞥了她一眼,她撅着嘴解释道:“这是我堂妹墨芷宁,阿芷这我师父。”
“姓宗,宗恬妍。”宗恬妍拍了拍陈文笙的肩膀,笑着打量起面前的姑娘。
“宗前辈好。”她微微行了个礼仪。
墨芷宁被对方上下打量,挂在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她端着木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穿得青色素衣,不惹半点尘埃。虽说她是在笑,可淡然的双眸中,却不起一点波澜毫无笑意。真叫人看不出半点情绪,只是若有若无间,冷冷的气质,无疑在诉说着生人勿近。
刚是在熬药?宗恬妍视线停留在那药碗上,脸上的表情看不分明,沉默了半晌对一边陈文笙说道:“是何人病了?因为什么病的?我看你们拿珍珠磨成粉熬药,想来这病也不是普通的毛病吧?”
“小玲她中了傀术,需要万年珍珠粉药引。”陈文笙被她那双眼看愣了,喉头微动清清嗓子,答道。
宗恬妍抓着她的手继续问道:“丫头你有没有见到过身上有符文胎记的人?”
“笙姐姐,药再不端进去可要凉了。”
墨芷宁望了望二人,随后皱起一道柳眉,转身推开身后的木门,留下一句话。木门刚被拉开,她人还来不及踏进去,一只手就把她拿着的木托盘给拿走了。她抬头,差点撞到那人的下巴。
“真是麻烦芷宁姑娘了,刚刚北冥兄在找你,你去看看?”宇文玦垂目笑了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怕看惯了,宇文玦的呼吸依然忍不住一滞,他飞快地眨了一下眼,像是要把那晃眼的朱砂痣眨出眼皮之外。他/干咳了几声,扬声道:“玲玲,吃药了。”
他的声音本就比较低沉,卧床许久的人儿,打了个哈欠看向站在门口的宇文玦,摇摇头拒绝道:“我不喝,难喝死了。”
珍珠粉加些补身子的药草,试问能好喝到哪里去。
宇文玦没去理她,小心翼翼地将药碗端到她面前,严肃道:“趁热喝,不早了,喝完赶紧躺下。”
在外头的墨芷宁,很好心地帮忙关上了门,跟陈文笙道了别后,就去后院找北冥挚。
至于陈文笙则是被宗恬妍拖着去练功,余下二人来了个少有的清净独处。筱玲抿着嘴,抱着被褥不肯接过药碗,任凭对方保持递碗的动作。一副“宁死不喝”的倔强样子。
缕缕凉风吹来,一股苦涩弥散开来。
筱玲的屋内点了一盏晦暗的小油灯,豆大的光晕,萤火似的。宇文玦宠溺轻笑,拉过木椅坐在床头,他大张脸沉在灯影下,筱玲没吭声只是盯着他看,似想瞧出些什么端倪来。
可她不知自己多日来一直在床,所以并未盘发,而是披头散发。那小脸不知为何总是通红,像是把屋里那仅有的一点灯光全都吸引了过来,近乎灼眼。
宇文玦没喝酒,此刻却胜似醉意上头,满心惦记着如何纾解自己的欲/望。
他垂头朝着手里的药碗轻吹几口气,然后仰头喝了一大口,便俯身吻住筱玲的嘴唇。将口中的药水渡了过去,他立马抽身,然后又喝了一口药水,做着重复“喂药”的动作。
他这药喂得丝毫不为难,显然已经习惯。
一碗药吃完,约莫过了一炷香。宇文玦准备起身收拾,筱玲倏地侧身,伸手用力抓住宇文玦的手腕。他没刻意躲开被抓了个正着,手没拿稳瓷碗掉落在地,摔得稀碎。
宇文玦扫了一眼,弯下腰压在筱玲身前,用一身宽袍大袖将身下人遮了个严严实实。抱怨了一句:“玲玲,你再怎么饥不可食,也要一步步来啊。”
“可我就喜欢跳步骤,夫君你是不是不行?”筱玲吐了吐舌头,刚被喂了苦水,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这撩人的举动,使得宇文玦一下子失了心魂,而神志相当清醒的筱玲起了玩心。她拉了拉肩头的衣裳,朝他娇媚一笑:“你,不准脱我衣服。”
“那行啊,我脱你裤子。”
宇文玦顺势倒在榻上,将筱玲直直地抱在胸前,像是抱着个了不得的宝贝。
都说一回生来两回熟,但即便做了这么多次的筱玲还是不免脸红心跳。只见她双手环抱着他的肩膀,却像是个小兽似的,撕咬对方的红唇,恨不得将它咬碎吞入腹中。
他被她的亲吻和爱抚,搅得欲/火中烧。心里甜得没了方向,他家玲玲可要好好管管两人。她的一丝一毫,都是那么的完美,哪怕是月鸟风花,皆不得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