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若梦闻子川陷在梦里,怎么也醒不……
千年若梦闻子川陷在梦里,怎么也醒不……
巫玟擡头,眸中是铁水淬匕一般的恨意。
眼前暴戾的男人他见过,他被部下称为“阿莽将军”,也正是他,一箭射杀了母亲巫娆,他们之间有血海深仇。
“巫族的男人真没种啊,让女人冲在前面,”阿莽谑笑着,像拎只鸡一样掐住巫玟的脖颈,将他提了起来,“你那些族人,已经分发给兄弟们享用了,至于你这位族长,我该如何处置,才能平息大家的怒火呢?”
巫玟掰住阿莽的手腕,喉头滚动,攫取着所剩不多的氧气:“杀……了我!杀了我……!”
阿莽收紧手指,察觉到那处有个不应存在的东西,他忽然反手一扯,撕开巫玟染血的衣领,布料之下胸脯平坦,证明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在阿莽眼里,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
在他的故国,女人无论身份多高贵,也是用来生孩子的,而普通女人与牛羊没有区别,可以随意拿到市场上买卖,在食物最稀缺的时候,甚至可以杀掉吃肉。
所以侮辱女人和侮辱牛羊差不多,玩多了也十分腻味。
但男人不一样,他打算用最恶劣的手段折辱这位所谓的族长,最后再把尸体挂上营门外的旗杆,震慑那帮如蚊蝇一般可恶的巫族人。
阿莽吩咐兵士,将此次出征立了军功的将领全都请了过来,在营帐中密密麻麻围起一大圈。
行军苦寒,没有分到俘虏的将领,已经多日没有发泄。
他们虎狼一般,盯着场中衣袍凌乱的巫玟,无论是他如甜瓜瓤肉一般白皙细腻的皮肤,还是皮肤上渗出血珠的斑驳伤口,都让人垂涎欲滴。
能够扮女人的男人,本就生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
阿莽既想用他来犒劳部下,又不想让部下彼此争抢,便让所有人轮流去扯他身上的衣物,允诺谁扯掉了最后一片,谁就第一个享用。
一个男人走了上来,巫玟伤重力竭,根本无力反抗,挣扎间,他含了一口血沫吐到了对方的脸上,立刻就换来了一巴掌。
这一记打得他头晕目眩,眼前除了模糊的血色,什么都看不清。
男人一把扯烂了他的裤子,修长的双腿露了出来,招得后面的人更为急切。
巫玟抱住自己,想要通过缩紧身体来躲避,然而排队的将领再也等不及,一拥而上就将他剥了个精光。
他们如几十头饕餮巨兽般,不知该先上手,还是该先伸嘴,更有人迫不及待地解了自己的裤子,急急忙忙就要进去。
巫玟又耻又痛,拼尽力气发出一声骇人的惨叫,而后盯着阿莽,用不知名的咒语诅咒了所有人的死亡。
阿莽被他的眼神刺得后背一凉,他怒从心起,敲碎一块烧红的炭,掐开巫玟的下颌,逼迫他活活吞下。
巫玟痛不可遏,但他发不出声音了,赤红的双眼不停地流下眼泪。
“听我号令——!射!”
帐外一阵遥呼,帐内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帐顶就已燃起了滔滔烈火。
阿莽惊觉出了状况,想要出去,却发现帐门已被重物堵死。
“来人!快!快冲出去!”
火势越来越大,四处浓烟滚滚,众人生存受到威胁,无心再欺辱巫玟。
他们蓄势发力,连番撞击,好不容易撞开了那堆堵门的重物,岂料两名副将刚探出头,“唰唰”寒光闪过,二人的头颅顷刻飞出一丈开外。
其余人皆骇住了,是进亦不敢进,退亦不敢退。
“杀进去!一个不留!”
又一声号令响起,帐外兵士齐齐涌入帐内,他们以湿布覆面,掩住口鼻,专挑对方要害处刺杀。
不过片刻,那些衣冠不整、又吸入了火烟的将领便悉数被剿灭。
眼看营帐快烧塌了,为首的少年将军拔出刺入阿莽胸口的短剑,即刻示意部下尽快撤退。
临走之前,他看见了蜷缩在角落里的一个人,即使伤重垂死、满身污秽,也遮掩不住那过分出众的美貌。
他扯下外袍,将巫玟裹了,打横抱上自己的马。
巫玟只来得及看他一眼,便晕在了他怀中。
闻子川快疯了,他像被囚禁在了梦里,怎么也醒不过来,而且能够真实强烈地感受到加诸于巫玟身上的的耻辱与伤害。
而更加离奇的是,带走巫玟的少年将军,竟与程斯宙长得一模一样!
“宙哥!宙哥——!”
巫玟丧失了求生意志,闻子川同样被万念俱灰的感觉影响着,求生的本能让他大声呼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昏迷了足足七天,巫玟终于醒了过来。
守在一旁的男人大喜过望,高高兴兴地握他的手:“你醒了?”
巫玟抽回手,他本就不喜欢别人碰他,更何况经历了那些侮辱与肮脏。
男人有些失落:“阿莽和他的手下全都死了,这里很安全。”
巫玟朝向内侧,并不想理他。
“你好好休息吧,我叫时骋,你有事可以喊我……”男人走到门边,仿佛不舍得离开,“如果你难过,需要人陪,也可以喊我……”
巫玟没有出声,眼泪却簌簌而下,浸湿了枕头。
没过多久,时骋又来了,他带来了大夫,给巫玟看伤。
时骋忙前忙后地替他取药煎药,内服的药好说,喂到嘴边,巫玟会喝,但敷外伤的药就难了,他不愿被人碰,时骋也不能强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