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灵空大雨
而此时，接了这一击的五歆法师还是遁逃，虽然口吐鲜血，身形狼狈，但是到底让他活了下来。
“多亏了我做了好几重防备。”他虽然面如土色，但是仍然有几分得意。
他贪生怕死，保命手段繁多，其中最让他得意的一项，就是刚刚这一道。
他善操因果，保命手段自然也是落在之上。
金光寺香火鼎盛，自然少不了诸多前来求子的妇人，她们因为种种原因，虔诚地来到佛像前，乞求菩萨能让她们怀孕。
不料这正引起了五歆法师的注意，他善玩弄因果，而天地之间的因果，莫大于父母的生育之因果。
因此他暗中施展法术，让前来求子的妇人一个个都怀上了他五歆的孩子，这样这些尚在娘胎中的婴孩，就成了他的后手。
借着父母和孩儿之间天生的因果，他刚刚就将致死的伤害全部传导至他尚未出世的孩子身上了，一时间残害了他的无数骨肉。
但五歆此刻并无任何痛苦之意，反而为自己的创举颇为自得，“这等神通法术，即使在天下，也是排的上号的。”
在他眼中，那些有着他血脉的婴孩，根本不是他的孩子！而仅仅是他保命的工具罢了，能为他抵挡这一击，已经是他们修来的天大福分了。
他的得意没有持续多久，后方白莲圣母的威慑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一股致命的威胁感再次涌上心头。
“阿弥那个陀佛！”五歆法师多年的修养几乎快要保持不住了。
“先前她和千断水战斗之时，怎么没看出有这么强的战力，现在仅仅两招，就几乎让我丢了两条命！难道神通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么。”
心中痛骂归痛骂，但是命还是要保住的，眼看着自己快要躲不开了，五歆燃烧浑身精血，速度陡然再次上升一个层次，险而又险地避了开来。
其实五歆倒是没有想错，此刻王颜玉状态的白莲圣母甚至比向明月更加强大！
一是因为不惧信仰之力侵蚀，本身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就可以随意使用信仰。
二则是向明月为她铺平了后续的道路。
王颜玉被掳走的原因，是因为她的灵魂气息和向明月极为契合，被用来灌输信仰，以达到保全自身的目的。
在一个近乎灵空境的全力支持下，那段时间王颜玉的速度如同坐火箭一样上升，并且很快达到了神通境的巅峰。
同时在这个过程中，王颜玉几乎完全失去自我，因此就连自身的大道也是纯粹的信仰之道，如果不是向明月全力压制，甚至会将她强行推到灵空的境界。
和一般修士需要靠自己的大道理解突破灵空不同，王颜玉能突破灵空，完全是靠着信仰之力的强行推进。
如同其他修士的突破是各显神通，道法高妙，而王颜玉的突破，则完全是以力证道，用信仰之力强行冲开灵空的大门。
这就是信仰的霸道之处！
而眼下向明月身死，失去了压制的白莲圣母，可以算是一只脚踏入灵空之境，并且会很快突破。
五歆法师能在她手中躲过几招，已经算是修为精深了。
但是此刻的他也已经是油尽灯枯，山穷水尽了，全身法力几乎一空，保命的手段也所剩无几，就连全身的精血也烧的精光。
如果不是神通修士强大的生命力吊着命，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难道天要亡我？”就在这个念头出现在他脑海的一刹那，转机发生了。
原本铺天盖地的气势开始往回收拢，天地之间的灵气极速流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风暴。
“这？”五歆法师先是一愣，然后狂喜：“她要突破了！”
没了向明月的遏制，白莲圣母的修为终于突破了一个界限，现在她要忙于突破灵空，自然也顾不得小小的五歆了。
这也是信仰入主的坏处，自主行动能力较弱，换了向明月在此，强行压制突破冲动也能击杀五歆，但全凭本能行事的白莲圣母却没了那份主动性。
“哈哈哈！佛祖保佑，真是佛祖保佑！”
正当五歆法师欣喜若狂之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确实是佛祖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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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已经能突破灵空了？”许川震惊地看着千断水。
他没想到，率先踏出这一步的居然是千断水。
“是的，”千断水脸上依然带着悲痛之色，“我和明月交手，实际上是她在用自身点燃我的战意。”
“她压制着实力，让我的战意步步升高，最后已经明了我的斗战之道了。”
许川有些惊叹，这样的方式真是巧妙至极，不愧是天赋才情古今第一的向明月。
但是这样的场景却不可模仿，无论是向明月当时的修为，还是千断水的斗战之道，其他人都是学不来的。
而且向明月战后即陨，这相当于她用生命为千断水铺平了通往灵空的道路，这也难怪他如此自责了。
亲手杀死自己心爱的人，而且还要踏着对方的尸体走向更高的地方，换了其他人恐怕当场崩溃都有可能。
“这么说，”许川问道：“她当时已经是灵空境了？”
“没错，”千断水说道：“小小灵空，怎么能阻挡得了明月，如果不是信仰之力纠缠，她早就能突破灵空。”
许川心想，没了信仰，她也未必能有这般的修行速度，但是又一想到向明月突破神通的时间，就在心中把自己给噎住了。
“天纵奇才，真是天纵奇才，太可惜了。”许川由衷地感叹道，真是天妒英才，才让她遭了如此横祸。
千断水默然不语，他还沉浸在悲伤之中。
“咦，好像下雨了。”许川抬头望天，他们在天上飞行，对于天气变化非常敏感。
话音刚落，天上传来轰隆一声炸雷，紧接着的就是淅淅沥沥的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