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出师不利遭入狱
第402章出师不利遭入狱赶了一整夜的路，天亮时分，楚大夫和商大人来到村口处，马夫上前抬手指着福康园说道：“大人您看，这就是那件药铺。”
楚大夫点了点头，想到沐凙还关在衙门的大牢中，便没有心思管药铺掌柜之事。目前，只有把人救出来才是最为关键的事情。
本就年事已高，加上彻夜未眠，连着几个时辰赶路至此，楚大夫脸色难看，显然是身子不太舒服。
可是，商大人劝过多次，却毫无用处。不见到沐太医，怕是楚大夫不会休息，哪怕是小憩片刻都不舍得一点点流逝的时间。
衙门前，衙役懒散的靠着门边，楚大夫等人站了好半天，却旁若无人一般，正眼都不瞧。如此闲散的衙役，可想而知，这衙门中的大老爷会是个多么昏庸的朝廷命官。
气得楚大夫一跺脚，抬腿便要往里走。衙役这回冲了上来，亮出配刀，横在了大人面前，上下打量一番，斜着眼睛，哼笑道：“你这老匹夫，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独闯衙门，找死吧你！”
说着，其中一个衙役收了配刀，两手用力一推，想把面前的老人家顶出去。说知，这楚大夫可是深藏不露，一身的本领，论起武功来，比当年跟在身边的侍从还要厉害几成。
商仵作和马夫站在不远处，眼睁睁的看着楚大夫被推了出来，身子向后踉跄，好似乍眼的工夫，就要摔个四脚朝天。
就在刹那间，以背部轻轻着地的大人来了个鲤鱼打挺，腾地一下重新站立起来，倒是把衙役吓了一跳，猫着腰往前走了几步，惊讶得两眼圆睁，好似面前出现了幻觉一般。
“你这老不死的，竟敢耍我们！”衙役气急败坏的骂道，冲着另一人使了个眼色，两人突然发力，向着楚大夫冲杀过来，看那情形，是要合力将大人撞倒在地。
一个身怀绝技的练家子，三五个小贼都不会放在眼中，十几个壮汉都没得近身的机会，单凭区区两个衙役的花拳绣腿，又怎么可能伤害到楚大夫分毫呢？
就在二人拧眉瞪眼的冲过来之时，马夫担心大人受到伤害，毕竟，还得依靠他救出关押在衙门里的沐凙。
以一敌多，看上去占尽了劣势，可就在双方交手之事。楚大夫两只枯枝般的手极为灵巧，猛地张开十指，不知使了何种法子，竟如同麻绳一般，死死的缠住了两个衙役的手腕。
就在两人不知所措的时候，楚大夫身子微微向前一弓，两腿好似盘根错节的大树，死死的抓在地上，上肢一个极为劲道的摆动，生生将两个不知死活的要=衙役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疼得两人嗷嗷直叫，连腰上的配刀也飞了出去。
仵作轻咳一声，走到楚大夫面前，低声道：“大人，没想到您还有如此英勇的一面，真是佩服，佩服啊。”
“哈哈哈，老夫这些拳脚功夫何足挂齿，倒是让商大人见笑了。”楚大夫咧嘴一笑，说道。
方才被摔出去的两个人，想必后悔极了，不该以貌取人，看着楚大夫年迈，一头的银丝，便觉得手无缚鸡之力。
“还不快去请你们的老爷出来！你这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给本官听好喽，本官是北梁朝廷的楚大夫！”大人声如洪钟，每个字都清清楚楚的送到两个衙役耳朵里。
即便是他们不知，那衙门中的老爷也会知晓，何人是楚大夫。坐在后堂，正与师爷闲聊的老爷，听到前面一阵慌乱之声，紧接着就是细碎的脚步声，好似失魂落魄之人，从不远处跑过来一般。
“启禀老爷，朝廷来人了！”衙役哭丧个脸说道。连他这样一个小卒，都明白朝廷来人是什么后果。
“啊？”老爷惊得站起身来，两眼无神，直愣愣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想到之前对沐凙的样子，老爷有些后悔当初的鲁莽。
一边的师爷见了，反倒是两眼一眯，走到老爷身边，轻声道：“想必衙门外的人，是来者不善呀，既然搬来的是个朝中命官，而不是救兵，老爷又何须惧怕他们？”
“此话何意？”老爷皱了皱眉头，看着师爷一脸的诡异问道。
衙门外，马夫跟仵作来到楚大夫身边，见他与衙役交手之后，虽然胜了他们，却耗费了不少的体力。毕竟是个接近风烛残年的岁数，再折腾几个回合，怕是气喘吁吁，没了力气斗下去。
挨了打的衙役跑回衙门里已经许久，却迟迟不见这坐镇的老爷出面，马夫有些担心，万一耍了花样，身边除了两位大人，连个朝廷的侍卫都没有，再动起手来，必定要吃亏。
“两位大人，小的这就去村子里，通知村民前来，此衙门的老爷并非君子，小的担心他们使上卑鄙的手段，对二位不利。”马夫双手抱拳道。
楚大夫想了想，觉得言之有理，便挥手让其速去速回。马夫上了马，一路狂奔回了村子，召集了村中一半的男丁，跟着他乌央乌央的往衙门跑去。
看到马夫重新返回村子，这群朴实的农民好似见到活菩萨一般。个个来了心气儿，听说朝廷有位高权重的大人到来，就是为了整治衙门老爷和药铺掌柜的，还未见到楚大夫，就跪在地上叩谢圣恩。
殊不知，这眼前发生的一切，皇上分毫不知。
当他们赶回衙门的时候，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楚大夫与商仵作没了人影，两个挨了打的衙役重新跨上配刀，贼着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站在门前左右两处，盯着过往之人。
“给我拿下！”其中一个衙役看到了马夫，高声喊道，之间衙门里冲出不少人来，奔着人群而来，百姓大多不敢与官斗，见此情形，吓的往回跑去，尽管马夫一个劲的喊，却没有人愿意停下脚步。
“你们胆敢抓了朝廷命官，就不怕皇上砍了你们脑袋吗？”马夫被冲上来的衙役撂到在地，自顾抱着头喊道，不知多少个拳头，如同雨点一般，打在头上、身上还有腿上。
“进了衙门，管你是命官还是昏官，这里就是我们老爷说的算。”一衙役狂妄道，嘴上骂着，脚下也没闲着，不停的踢打着已经倒地的马夫。
监牢之中，马夫被扔了进去，遍体鳞伤，昏沉沉的闭着眼睛，好似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楚人的脸。就是两只耳朵也失去了作用，听不得说话的声音，只有风吹过窗户，发出呼呼的响声……
不知过了多久，马夫感到浑身疼痛，四肢一阵阵酸麻，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之中，反复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隔着左边的栅栏，沐凙被关在一边的牢房中，手脚都上了锁链，虽然人还活着，可身上、脸上到处是伤痕，应该受了不少刑。
“大人，大人……”马夫张开干裂的嘴巴，声音嘶哑道。
“你总算是醒过来了，楚大夫他人呢？”沐凙焦急的问道，显然是并不知情，就在不久前，楚大夫与商仵作已经到来，却不知被这可恶的衙门老爷囚禁在了何处？
“大人啊，我对不起你，楚大夫本已来到衙门，却与那衙役冲突，动起拳脚来，待我返回村子，找上村民重新回来的时候，就不见了大人的影子。”马夫说着，攥紧了拳头，悔恨自己当时不该离开。
沐凙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抬起头来说道：“算了，此事就是命，与你又有何干系，即便是没有离开，也照样会被他们抓进来，拿朝廷命官的性命当做儿戏，这群不知死活的人，还有何事他们做不出来？”
二人正说着，监牢的大门开了，一人手中拿着丝帕，遮挡在口鼻处，走到沐凙和马夫跟前。
“啧啧，好端端的一个皇宫太医，竟与拉扯的马夫身陷牢狱之中，生死由天，真不知是天性愚笨，还是嫌命太长久了，哈哈哈……”此人便是药铺掌柜。
“你们把楚大夫藏到哪去了？”沐凙两眼涨红，抓着牢狱的栅栏，好似喊破了嗓子一般吼道。若因为此事而连累了楚大夫，想必沐凙这一辈子就算跪死在大人墓前，也无法偿还其中的罪孽。
掌柜不屑的瞪了沐凙一眼，嘲讽道：“就凭借你如今身陷牢狱的样子，也配向我提出问题？”
马夫不语，他被扔进大牢的时候，已经昏死过去，手脚皆无铁链捆绑。趁着掌柜大意的时候，猛地从栅栏的缝隙中伸出手去，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直接勒在了栅栏上。
“说，楚大夫他们人在哪？”马夫问道，使出浑身的力气来，若挺上片刻，掌柜必定会丢掉性命。
“放，放手，他们，他们在牢，牢里……”掌柜断断续续的说道，自觉呼吸困难，脖子疼的几乎就要断掉。
听闻楚大夫和商仵作也被拿下，扔进了大牢里，马夫突然感到心头一悸，手上的力气顺势消失的没了踪影。
掌柜趁此机会匆忙挣脱来，指着牢中的马夫喊道：“来人啊，给我打，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