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今宵剩把银G照(限) - 松风楼遗事 - -阮白卿-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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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今宵剩把银G照(限)

〔上床上了一万字,所以分三次发……〕

一进房他就被抵在门上亲吻,今天是第几次了?经得惯了以后,他就可以从别人的触碰里分辨出淫欲和温存的差别,景承的手臂环在他腰上,他觉得自己那样瘦,过于渺小,仿佛被围绕了一层又一层,是细腻的、耐心的开拓,以前极少有这样的时候。

在漫长的唇舌交缠中,他们贴在一起,跌跌撞撞地扑到窗前,一路摸索着解衣裳,手上都是汗,钮子几次从指头里滑脱。景承推着他倒在酸枝梨木桌案上,努力支着双肘才不至于脱了力躺下去。嘉安撑起上身,一抬眼就看见景承笑着朝他倾压下来。

他下意识地移开视线,避免同景承对视,但终于泄气了,头颅沉重地仰过去,将赤裸无防的脖颈暴露在景承面前。竹叶花格的窗扇半开着,视野里有两枚金黄的小月亮,冰凉的那枚悬在檐角,滚热的那枚挂在烛台上。

钮子开了,衣带掉在地下,有一阵温热的风吹来,院子里的蝉一刻不停地嗄嗄叫唤,越入夜越使人觉得燥热。景承拦着,不让他去关窗。

“这里没别人――今天只有咱们两个。”

“一面风月,一面赏风月,皇上好兴致。”他喘息着调侃。

景承微笑着不答言,手掌顺着他的腰往下揉摸。实在是久别重逢,需要一点时间使他回忆起欢好的姿态,景承也容许有这样的时间。手指在他身上来回逡巡,像傍黑时候的鸟雀还巢,寻路似的绕了一圈又一圈,野够了,才终于叽咕一声钻进巢穴。嘉安受了惊吓般地挺直了腰往后缩着。

“躲什么?”并不是责难的声气。

“……奴才久未经过了。”嘉安小声辩解着。

景承抽出手指,抓起他的手放到下头去。嘉安立刻懂他的意思,离烛火太近,浑身热得发烫,连耳骨都难耐地灼烧起来。那里紧张得缩成一团,他横下心把指头没进去,身体深处立刻产生一股奇异的酥麻感,悬在桌沿的腿根开始发颤,慌乱中只知道自己身子里是湿热的,紧紧裹住那根手指,仿佛那里也有条舌头似的舔弄它,一阵阵地绞拧着。他立刻想到那里也曾经很多次容纳过男人阳具的侵犯,急不可耐的,就像现在这样,但还有些差别――那根东西埋进这处窠巢里是什么感觉呢?

嘉安微微皱起眉,求饶似的望着景承。景承不置可否,他只好咬住嘴唇,努力在自己身体里开拓那条道路。今天景承比以往哪次都有耐心,就更不能有恃无恐,让他久等着。嘉安狠狠心,加了一根手指,用力破开那紧缩的皱襞,忍不住哀声呻吟出来。

“这么急。”

景承吃吃地笑着,低头亲吻他。两个人唇齿间都有荔枝膏的甜腻气味,令他的身体一霎酥软下来。景承恶作剧似的把自己的手指也送进去和他的搅在一起,嘉安惊惶地尖叫,却尽数被湿漉漉的吻给堵住了。景承握着他的手不许他抽出来,上上下下,身体的每个地方,都被情欲扩张着,是景承的手指,他自己的手指,景承的嘴唇,景承的喘息声……他从没想过要跟景承在那样的地方滑腻腻地摸索对方的指节――太淫靡,也过于亲狎,他们从来也不是这样相处的,像情人,不像脔宠。

“别这样……”嘉安垂下眼睫,摇着头又重复了一遍,“这样不行。”

“为什么不行?”

景承捉着他的手指一起在那湿润的肉壁间搅弄够了才拔出来,撩开衣袍,换成已经挺立起来的炙热的性器抵在颤抖的穴口上。嘉安突然打了个哆嗦,恐惧地往后瑟缩过去。

“别,今天还是……”

景承停下来,将整个身子都倾过去抱住他,柔声问道:“为什么一直在躲?不是等了那么久才见到朕的吗?”

嘉安沉默着什么也没说。就算说了,景承也不可能明白――疼,恐惧,耻辱,去年冬天又回来了。情事留给他的记忆到后来全都是那些,每回半夜睡魇了惊醒过来,就发现还是那样龌龊的片段,从没忘过。

但他无法抗拒景承抱他。在他们的关系,今天这种场面也不得不上床才行。在温柔的僵持下,嘉安又一次妥协了。那种将要被撕裂似的胀痛已经十分陌生,他差不多是全程哀号着被景承贯穿了身体,退出去给他片刻喘息,然后再一气贯穿,直插进最深处,变着法地顶弄他的肠壁。还是疼,但至少今天可以叫喊出来。在宫里总是要顾忌规矩体面,从不敢高声,也怕人听墙根。他一直记得有一年他们在院子里,几个太监指名道姓地嘲讽谢宝泉像堂子里卖身的小倌,叫成那样。他们面前永远有无数双眼睛和耳朵。

嘉安撑起身子,空出一只手勾住景承的脖颈,把额头抵住他的肩窝,顺势将腿环在他腰上。“恕奴才放肆没规矩,可是,今天算什么呢?”他往景承怀里偎了偎,低声道,“皇上真的没什么话想说?”

“譬如说?”

“譬如说……为什么还要写那些,其实干脆撂开手算了。”

“你自己才说的,糊弄人的话就不必再讲了。”景承从鼻孔里喷了口气,“你想听朕说什么?”

嘉安沉默了,两个人都僵住不动,他的双腿缓缓从景承腰上松开,无力地垂下去。隔了半晌,他才轻声道:“别说了……奴才并不敢妄自揣测。”

都不做声。互相坚持着不肯说出口,景承搂着他,从酸胀的下身继续传来被捣弄得泽泽作响的水声,一时间房中只剩下喘息和低吟。嘉安忽然生气起来,他早就已经模糊地猜到了,从看见那枚芍药印章开始,可景承不开口,他就不能说。他只是想要那一句话,但景承就连这句话都不肯明白地给他。

他终于还是不甘心。“皇上心里……究竟有没有一点位置,是留给我的?”

景承不语。那窗外的蝉一刻不停地争吵,脊背上的薄汗倏地褪去,仿佛身上只剩下那处地方撕心裂肺地痛着。

“……哪怕是敷衍一下,也不能说吗?”嘉安鼓起勇气继续追问。

他今天已经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拼了命地要去戳破那张窗纸,在以前简直连想也不敢想。是什么时候开始有恃无恐了呢?明明上一次闹得那样难看。其实就从那儿断了的话,他反倒能坦然一点。不会像现在,三番五次地索求景承不想给的东西,叫人生厌。

“……喜欢一个……像我这样的人,是件让您丢脸的事吗?”

嘉安闭上眼睛,他想也许景承的确不喜欢这样的逼问。

但景承叹了口气,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为什么一定要朕承认呢?”景承说,“朕很喜欢你――你开心了吗?但也许对你而言,是太晚了一点。”

“啊,这样。”嘉安怔了一怔,旋即把另一只手臂也抱住了他。

是晚了,他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太多年,以至于真的听到,只觉得难过和麻木,而且他也并不敢去仔细琢磨在欢爱中的示好究竟有几分可信。喜欢一个人是非常郑重的事,似乎并不该是这样一句表白,可景承那样温柔,并不是不耐烦的样子。嘉安很想问一句皇上到底拿奴才当什么来喜欢的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怕自己一问,景承就连前面那句说喜欢他的话也要反悔了。

“这算什么反应?”景承挑起眉毛。

“奴才谢皇上恩典。”

景承笑着亲吻他的额头,就着那个姿势要把他抱到床上去。嘉安拼命推拒,但脊背已经离开桌案的支撑,便不敢再挣扎了。他紧紧攀在景承身上,两个人都解了衣衫挂在肘弯里,贴住对方汗湿的胸口,心脏此起彼伏地鼓动。

那胀大的东西还在他身体里,景承走一步,他能够感觉到里面的酸胀感被扩大了一些,人一点点坠下去,他的面颊火烧似的热着。一抬眼越过景承的肩膀,看见陌生的红木罗汉床,簇新的月白色曲水纹帐子挂在大铜钩上,壁角立着玻璃罩子的油灯,墙上影影幢幢地晃着他们的头,一团看不出形状的灰雾。

?作者有话说:

to你俩:

纵欲过度是要死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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