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说漏嘴了,迎来考试 - 《女穿男,画中奇缘》 - 冷清大大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差点说漏嘴了,迎来考试

差点说漏嘴了,迎来考试

肖晨掀帘进内室时,肖母正歪在榻上喝茶,见他进来,眼皮都没擡一下,语气带着惯有的冷硬:“那贱蹄子呢?又缠着你不放?”

“母亲,丁香去后厨帮着准备年节的吃食了,府里上下都在忙,她也想搭把手。”肖晨在榻边坐下,尽量让语气平和些。

“搭把手?我看她是借机在府里晃悠,好勾着你多看她几眼!”肖母把茶盏往小几上一搁,瓷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响,“真是个勾人的货,进府没多久,就把你迷得魂不守舍,连正妻都忘了!”

“母亲,您这话说得太重了。”肖晨皱起眉,“丁香不是那样的人,她性子温顺,从没争过什么。这都要过年了,大家高高兴兴的不好吗?别总说这些气话。”

“我气话?”肖母猛地坐直身子,瞪着他,“我这是为你好!为肖家好!一个花船出来的女子,哪配进咱们家的门?若不是看在你要死要活的份上,我早把她打发走了!傲雪才是你的正妻,你该多疼疼她,别总围着那贱蹄子转!”

“傲雪我自然疼,可丁香也是家里人。”肖晨耐着性子解释,“这新年里,就别分那么清了。大家和和气气的,比什么都强。”

“和气?我跟她有什么好气的!”肖母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我告诉你肖晨,你要是再拎不清,这个年谁也别想好过!”

肖晨看着母亲固执的侧脸,知道再说下去也是争执,只能叹了口气:“好了母亲,不说这个了。您看这料子,是傲雪刚挑的,给您做件新棉袄,您看看喜不喜欢。”

他拿起一旁的湖蓝色绸缎递过去,试图转移话题。肖母瞥了一眼,没接,却也没再继续骂下去。

肖晨见母亲脸色稍缓,又往前凑了凑,声音放软了些:“母亲,丁香性子纯良,平日里待您也是恭顺的。您就当府里多了个尽心孝敬您的人,又有何不可?”

他拿起茶盏给母亲续了些热水,继续道:“您看,府里上下琐事多,有她搭把手,我和傲雪也能轻快些。多个人伺候着,您不也更舒心吗?”

肖母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没作声,显然是听进去了几分。

肖晨趁机又补了句,语气里带着几分期盼:“再说了,日子还长着呢。她若是能安稳留下,往后生儿育女,您不也能多几个孙子孙女绕膝?这可是天大的福气啊。”

这话像是戳中了肖母的心。她眉头微动,指尖在茶盏沿上摩挲着——哪个当长辈的不盼着儿孙满堂?肖晨成婚许久,傲雪的肚子还没动静,若是这丁香真能为肖家添丁,倒也不是不能容忍。

见母亲神色松动,肖晨忙趁热打铁:“您看这新年里,她跟着玉溪学做您爱吃的枣泥糕呢,说要给您当新年的点心。一片心意,您就领了吧。”

肖母沉默了半晌,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哼,但愿她不是装出来的。”

虽依旧带着刺,却没了先前的厉色。肖晨知道,母亲这是松口了。他心里松了口气,笑着应道:“您放心,她不是那起子心口不一的人。过几日您尝尝她做的糕,就知道了。”

肖母瞥了他一眼,语气缓和了些:“那你也记着,别亏了傲雪。她才嫁进府半年,知书达理又懂事,你可得好好待她,别让她受了委屈。”

“母亲放心,我自然会好好疼她的。”肖晨应得恳切。傲雪的温婉他一直记在心里,只是近来被丁香的事分了神,确实该多顾着些她。

说罢,他便起身退了出去。刚走到廊下,就见李傲雪正指挥着丫鬟们往库房搬新到的干果,额角沁着层薄汗,却仍笑意盈盈地清点数目。

肖晨走上前,轻轻拉过她的手:“傲雪,别忙了,先歇会儿。”

李傲雪回头,见是他,忙抽回手擦了擦汗:“没事的,这点活不累。库房得赶紧归置好,不然过几日拜年的客人来了,乱糟糟的不像样子。”

“有下人呢,不用你亲力亲为。”肖晨不由分说地牵着她往旁边的暖阁走,“来,陪我说说话。”

暖阁里烧着炭,暖意融融。他让她坐下,又倒了杯热茶递过去:“刚才母亲还念叨你呢,说你懂事,让我多疼你些。”

李傲雪捧着茶杯,指尖传来温热,心里微微一动:“母亲……她真这么说?”

“自然是真的。”肖晨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微红的脸颊,“以前是我疏忽了,总让你跟着操劳。这新年里,什么都别管了,就安心歇着,想做什么,我陪你。”

李傲雪抿了口茶,眼底泛起些水光,却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累的。只要少爷心里有我,我就知足了。”

肖晨见她这样,心里越发过意不去,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傻姑娘,你是我的妻,我心里自然有你。等过了年,我带你去城外的走走”

李傲雪擡头望他,眼里的笑意像漾开的春水:“好啊。”

肖晨牵着李傲雪的手走进房里,反手掩上门,将外面的喧闹都隔在了门外。房里燃着安神的熏香,墙角的铜炉里炭火正旺,映得她脸颊暖融融的。

他转过身,双手扶着她的肩,目光温和得像化了的春水:“傲雪,有你在家里,真好。”

李傲雪擡头望他,眼里闪着细碎的光。

“这是我来到这里,跟你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他指尖轻轻拂过她鬓边的碎发,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以前总觉得日子过得快,可这半年,有你在身边,倒觉得每一天都踏实。”

李傲雪的脸颊泛起红晕,垂下眼帘,声音轻得像羽毛:“少爷,我也是一样。”

她擡起头,眸子里盛着满满的恳切:“自嫁进肖家,能陪在少爷身边,看着府里一天天热闹起来,我就觉得心满意足了。只要……只要少爷能一直这样陪着我,我就什么都不怕。”

肖晨心里一软,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她的身子很轻,带着淡淡的脂粉香,靠在他胸前,像只温顺的小兽。

“会的。”他低声说,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我会一直陪着你。”

窗外的风卷着雪粒子打在窗纸上,发出簌簌的轻响,可房里却暖得很。李傲雪把脸埋在他衣襟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眼眶微微发热。嫁过来这些日子,她听过太多闲言碎语,受过太多委屈,可这一刻,他怀里的温度,他说的话,都让她觉得,一切都值了。

“新年的时候,我们一起守岁,好不好?”她闷闷地问。

“好。”肖晨笑了,“还要一起吃饺子,一起听爆竹声。”

他轻轻推开她一点,看着她泛红的眼角,伸手替她拭了拭:“别胡思乱想,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李傲雪点点头,嘴角弯起浅浅的笑意,像枝头悄悄绽开的梅。

守岁那晚,肖府上下张灯结彩,红绸从门廊一直垂到后院,廊下的宫灯映得满院亮堂堂的。肖晨陪着母亲、李傲雪和丁香围坐在暖阁的圆桌旁,桌上摆着蜜饯、干果和刚出锅的饺子,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彼此的眉眼。

肖母难得没再摆脸色,捏着个蜜枣慢慢嚼着,眼角余光瞥见丁香正给李傲雪递醋碟,两人指尖碰在一起时,丁香还腼腆地笑了笑。她心里哼了一声,却没说什么。

“吃个饺子,里面有铜钱的。”肖晨用公筷夹了个胖乎乎的饺子放进李傲雪碗里,又给丁香夹了一个,“谁吃到了,来年准能顺顺当当的。”

李傲雪咬了一口,忽然“哎哟”一声,从嘴里吐出枚锃亮的铜钱,脸上瞬间绽开惊喜的笑:“我吃到了!”

肖晨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看来傲雪来年要走大运了。”

丁香看着她碗里的铜钱,眼里也漾着笑意,低头咬了口自己碗里的饺子,牙齿忽然碰到个硬东西——竟是也吃出了枚铜钱。她愣了愣,擡头时正撞上肖晨温和的目光,脸颊一下子红了。

“看来丁香也有好运呢。”李傲雪笑着说,语气里没半分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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