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心房

第36章心房

哪怕是替代品也没关系。

这是我丧失理性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手自顾自地扯下领带。暴力的动作使得领带夹惨烈地撞击远处的地面，发出一声令诺兰浑身一震的脆响。

肌肉记忆带领我打出几个漂亮的绳结将诺兰的双手反绑，他温暖的身体很快变得有些扭曲。我快速审视他书包里的物品，内心竟还升起了微微的暖流。

真是可爱。

这些物品有些根本不适合他，有些看上去很危险，还有些的设计明显需要改良。

我轻笑，抚摸诺兰的下巴，极力引诱他:“跟我去地下室，好吗”

诺兰声音干涩，眼神不敢与我对视:“好。”

停下抚摸下巴的节奏，我将手复住诺兰的眼，微微用力迫使他的头部仰起。

“记好了，’狄俄尼索斯’是能够拯救你的唯一词语。”我凑近他的耳旁做狂欢前最后的检查:“重复一遍。”

“呃......”他仰着头发声很困难，努力从嗓子中挤出回答:“狄俄尼......索斯。”

“很好，”我夸赞道，将手移开让他重获光明，转而去揉捏他的后颈。

“会用摩尔斯电码敲sos吗这是我们第一次，如果出现意外你喊不出声来，敲击的话我也可以理解。”

他点点头。

我轻吻他的额头:“很好，克拉克，放松一些。”

他果然安静下来。

趁着他没反应过来，我突然将他扔上肩膀扛起。伴着他一声惊呼，我的双腿兴奋不已地朝地下室快速走去。

这一天终于来了，我们都无法回头了。

熟悉的潮湿气味扑面而来，抽湿器不算吵闹的嗡嗡声在寂静的环境中十分突。

诺兰坐在一个普通的铁质椅子上，眼睛微垂着看向地面。

很好，顺从是我喜欢的特点之一。虽然反叛的他也别有一番情。

我带好手套从边柜中取出工具摆放整，突然想用曾经教授的身份跟他闲聊一下:“我查了你的记录，在本科二年级的时候，你对于听觉皮层格外有兴趣，是这样吗，克拉克”

“是的，莱曼教授，”诺兰点点头，依旧不敢看我:“我那时候很想做有关听觉中枢的研究，我觉得它很精妙。”

“不错，可是，”我将一个小巧的球和一条黑色丝带从排列整的工具中挑选出来:“除了听觉的部分，你其余的都学习得并不好。其实就算是听觉的部分，你也做得很一般。”

“我......”诺兰擡眼望向我，他看上去很迷茫，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跟他翻陈年旧事。

“特别是失语症那章，和视觉神经那章。”我走近，居高临下地看他:“怎么，颞叶和枕叶很不讨你喜欢吗”

“不是这样的，”他摇摇头:“我都很喜欢，我只是觉得它们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有些复......”

我堵住他的嘴不让他把话讲完，满足地听他因强制中断而被折断的声音。

“呜呜......”他本能地抗拒异物，用挣扎控诉:“呜......”

“再大点声，”我克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我很喜欢听。”

我抚摸他的头发，轻轻吻着他的额头道:“克拉克，视觉神经确实是很复杂很精妙的，我以后会慢慢跟你聊，现在，我可以遮住你漂亮的眼睛吗”

他定住了，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没关系，”我继续抚摸:“漂亮的小狗不需要做任何的决定，只要好好享受就好了。我们现在聊聊别的。”

诺兰看着我手中的丝带，眼中有不安也有疑惑。

“我们聊聊，不，是我单方面想要问问你，欺骗是什么滋味。”

我将丝带折叠成不透关的厚度，缓缓道出自己的分析。

“你从来没有真正愧疚过，因为你认为自己从没有被我真正爱过。你表面看上去幸福快乐，内心却从来都是干枯空虚的。你不相信自己能够被人欣赏，因为你没有去相信的胆量和勇气。”

诺兰的眼睛变得湿润，他一动不动，紧紧盯着我。

他的眼神中闪着被破坏的渴望。

我直视他的诉求，继续我的话语。

“你胆小，怯懦，甚至有些冷漠。”

你谨慎，认真，不为情绪所操控。

“你不在乎什么人，所以也不相信别人会真正在乎你。你总是十分短视，只相信自己的经验，只追求唾手可得的快感。”

你曾信任的都都已经离你而去，你只有我了。你的前方总是阴云密布，但是我愿意帮你拨开云雾，陪你到更远的地方去。

“你害怕任何不确定的情感，因为你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承诺。或者说，那些给过你承诺的人，都没有能够将它们兑现。”

你想要的我都愿意给你。你只有我了。

诺兰开始发出细小的呜呜声，他眼中噙满了泪水，他的鼻尖红红的，鼻翼小幅度地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