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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旧识相叙,世事已变(上)

第138章旧识相叙,世事已变(上)

唐毓听见如是说,赶紧将手中书本放下,起身走到门口。于昙笑着进来,向唐毓福礼。  唐毓问道:“你竟像吃了蜜似的,难不成,他又允你什么承诺了?”

于昙有些羞赧,笑道:“这倒没有,只是······”

话未说完,蓝银突然指着于昙脖子惊道:“于姐姐,你怎么了,怎的脖子上这么多红点?”说着就靠近于昙,拨开头发仔细察看。于昙脸更红了起来,鲜艳滴血般。蓝银心下却是止不住的着急:“难不成去了一趟王府,惹了什么病回来?我立刻去叫大夫。”

唐毓也瞧见了那红点,再看于昙的表情,影视经验丰富之人自是明白那是和缘故,当即拉了蓝银到一旁,悄悄说了两句话。蓝银被这话噎得愣住,呆呆望着于昙,竟也红了脸。

着人为于昙换洗了一番,穿上干净衣服,于昙才又进屋。服侍唐毓吃完夜宵,唐毓心中虽好奇在王府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一直不动声色,只等着于昙自己回答。

于昙将碗交给了下人,便将王府中事一一道来。“我去之时梁秋正与一清客小酌,通报的门人让我快些,不宜久留王府。我见了他便直接将你那番话说与了他听,他听了有些生气,当即便发誓,言明绝无此意。并保证以后绝不多问我一句有关钟府、有关李府之事,还说若我不信便带着庚儿搬出钟府,他想办法为我们筹措经费。他话既已说到如此地步,我自然是信了。小姐,你可相信?”

唐毓低头不语。过了会儿才道:“后来呢?”

“后来那个清客似乎有些不耐烦我们谈话,拿王府制度压梁秋,要我赶紧走,可就在这个当口儿,梁秋却突然感觉浑身燥热,后来的事······只是不知是谁要害他,竟在他的酒里下春药!”

蓝银听了这番话,未曾涉及过男女感情之事的少女,对燕梁秋可算是佩服之至,仰慕之至。有人要害燕梁秋,蓝银便不平了。此时听了于昙问话,便接到:“把那个清客抓来问不就清楚了?”

“那个清客与梁秋并不十分熟识,今夜却要邀他饮酒,他觉得奇怪,便设计将他引出去了一会儿,将酒壶酒杯偷梁换柱了。去厨房换酒回来之时,又见一女子在院中徘徊,体格风骚,却是从来没在王府出现过的,仔细看,便觉得是风尘女子。当时梁秋便明白了,那酒里必定下了春药,想借此陷害他。只可惜酒已换了,而厨房也不是他的,没了证据,就不能指控。后来我去了,他便将计就计将这出戏演完了,免得那个清客生疑,闹起来时又没有证据控他。”

“他可真多疑。清客之间相互邀饮本为寻常。”唐毓知道计划失败,有些懊恼,就难免讽了一句。

“如此想来,王府中的日子也不好过。寻常之事尚需如此防范,可见之前梁秋一定吃过很多人的暗子儿,以至于不得不防。”于昙想想便觉得有些无奈,更有些心痛。

“他还说了什么?”见于昙如此,唐毓也不便再打击,只如此问道。

于昙神采又焕发起来,笑道:“对了,梁秋说,明日若允许,想来府上拜见小姐。”

唐毓一听这话差点没跳起来:“他要来拜见我?”

于昙被唐毓吓了一跳,不明道:“有何不妥?或者,你明日有所安排?”

唐毓也知自己言行有些过了,便敛了神色。至于不妥之处,来府上拜访是自己提出,此时再说不妥,那才不妥。而明日是否另有所安排,蓝银与于昙二人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若是此时说又安排,推脱之意就太过明显。想想那日在清风寨上相见的情景,唐毓觉得有些心虚。此事燕梁秋恐怕看出了什么端倪,否则怎的今日白天不提出要来钟府,晚上就说要来了?那明日倒是兴师问罪的可能性大些。

只是既是熟人,如今又在一处,以于昙相连,早见晚见总是要见。现在自己是钟府的小姐,身份已有所不同,而他现在不过是一个被主子冷落的清客,断不会也不能把她如何。见一面,说清楚一些事也是好的。于是笑道:“尚无不妥,明日也是无事,既然燕先生要来,我设宴款待便是。多日不见,也该好好叙叙。”

于昙神情复又柔和起来,神思却一下跑了出去,眼里心里倒不曾装下钟府人物了,就只剩一个燕梁秋了。

唐毓心下暗暗叹了口气,阴差阳错,二人没能反目,反而倒更加恩爱,难道真是天意?

就像蓝银说的,好好一对璧人,为何非要拆散?唐毓当是为了于昙和燕梁秋好,如今似乎不得不再重新审视这一事实了。想当时于昙那气奔出去的模样,要是拆散了二人,也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要想二人活得好好的,若是改变不了开头,那就只有改变结局了。现在做不了文章,就只有拿以后的事做文章了。

想到这里,唐毓不禁有些头疼,有些事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于昙当时到底是被刺被毒还是被砍竟也忘了,二人中间有些小事也一并忘了。以后的路,倒像隐在大雾中般。

次日午时,唐毓在九州楼二楼设宴,等着燕梁秋到来。桌上的珍肴皆是于昙一手布置。唐毓坐在桌边,有些心神不安,却又暗示自己,自是没事,不用担心。蓝银伺候在旁,一双脚不断在屋中来回走动,偶尔要望望窗口灵居门口的方向,倒像比唐毓还着急似的。

唐毓见了,又想了想蓝银这些日子来对燕梁秋的言辞,心下颇有些怀疑,当即问道:“蓝银,你觉得燕先生此人如何?”

蓝银停下脚步,怀着憧憬:“我还没见过,不敢有论断。不过听小姐与于姐姐说起他的言谈举止,想来定是以翩翩公子。”

“什么翩翩公子?他已是三十岁以上的人了。而且他骗了于姐姐,说什么自己尚未娶亲,其实他是有过一房妻子的,只是妻子早亡了,没有留下一男半女。”

蓝银被这话惊了一惊,喃喃道:“竟然已经娶过亲了?”

唐毓点头:“你若是不信我,等会儿他来了可以当面对词。”

蓝银赶紧摇手道:“我不是不信小姐,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罢了。”进而又道:“此事要不要告诉于姐姐?”

“自然要告诉,否则岂不是骗她?”

“别,别别!”蓝银连连摇头摆手:“二人昨儿才闹了矛盾,如今好不容易和好了,又是一对连理,若是再生点什么间隙,那可如何是好?”

唐毓倒没想到蓝银竟是这个想法,奇道:“你希望他们二人和和睦睦?”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我自是如此希望。”

唐毓听了不由苦笑,笑自己想得太多了:“我瞧着你如此挂念他,又在我面前不断说他的好话,我当是你心中仰慕渐生爱意,却原来是我想多了。”

蓝衣羞红了脸,嗔道:“小姐果真想得多。君子皆为世人爱慕,但也只是慕罢了。慕于情节,慕于品行,怎的又与爱意扯上关系了?”

这倒不能怪唐毓多想,在二十一世纪这样乱配对的多了去了,哪里还有如此纯真的感情。正想着,就见一个二等丫头进来禀道:“于姑娘回来了。”说完了一会儿,于昙便进了屋福礼道:“小姐,梁秋正在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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