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忠臣祸最冤
只见一两天时间,便见各路官校都落落续续押送来到,就见内阁等衙门纷纷都开始各具本申救,却被刘大鹏全都留住按压不发。 待等到都已销了驾帖,刘大鹏却并不批交法司,竟自批交与锦衣卫进行严审,就见一一先过了堂,孟凹言早已是预备好了大样的刑具,新开的板子夹棍,扎扎实实摆放了一丹墀。
就见孟凹言是切齿痛恨的坐在堂上,排过衙,摆列着虎狼一般的一班子凶猛的校尉。
但见是阴沉沉横杀气,惨淡淡暗天光,惊飞鸟雀,避杀气而高翔,陈列着一排排的枷镣棍棒,拟定着上天的旨意便要破家亡命,真是兽愁欲死,鹰翅难腾呐!
又见堂上一齐吆喝,雄纠纠阎罗天子岀森罗,阶前两翼摆开,猛狰狰铁面夜叉离地府来啦!
只见那孟凹言是大模大样的摆了一个很威武崇高的姿态,做出无限的威风,一副要以力服人的架势,情绪饱满的高声大叫。
说道:把人犯带过来啦!
堂上一声吆喝,便看见那些校尉就将众官人犯全都押带了过来,一个个是愁容惨态,垢面蓬头,行步艰难,脚下跌跌撞撞的是踢不断响琅琅铜镣屈曲着身材,劈不开重沉沉手中的铁钮,任你是冲霄的浩气,今朝也要入矮檐来,纵使是铁铸雄躯,此日却是个个都得要投炉火内。
孟凹言说道:你们这些奸贼,朝廷将大俸大禄养着你们,咋个却不知道感恩不为朝廷岀力呢?终日想的就只是要如何咋个贪财乱政,树党整人害人,平日里又专会使弄嘴巴子叽叽喳喳的谈人不是乱泼臭水,把这国势强盛的空气搞得是乌烟瘴气,就是不知道管一管你们自己啦!
说罢,
便见他大喝了一声,就开始传令拿下去稳准狠的一顿扎实打!
只听两边齐声答应,已走上去许多恶狠狠的校尉来,个个如狼似虎一般的,就先把六个犯官提起揪翻在地上,又用尽气力的便各自扎实打了四十板。
打毕,
又叫夹指起来,压紧后又叫扎实的敲,各人就敲打了二百下,放下夹子,又吼叫夹起来敲打,也各扎实敲打了一百棍。
想这些官儿都是娇怯的书生,平日是轻裘细葛,美酒佳肴,身子骨也都是娇养惯了的,却咋个经得住如此这般的一顿打夹敲的扎实折腾呐!那里受得住这样的严酷刑法啊!
只见开始还听到有拼命叫冤枉的,也有架起势的喊叫神宗的使劲儿喊叫光宗的,但见不起啥作用,仍旧一个个被打得是皮开肉绽,夹指压得是手足伤损折断,痛苦的哭哭啼啼喊叫一片,真是啥子样的场面都打出来了啦!
孟凹言高高坐在上面,表现出高度的仇恨,激情四射的拍着惊堂,连声喝叫:一个一个的递上,扎实用力的打!!
待见都用完了刑时,只见那些官员们已是血肉淋漓,便见一个个或让人驮去或让人抬去的都又送往北镇抚司投下监狱里,孟凹言才从座位上站立起来,东张张西望望,见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遂又走去监督牛肝的拷问去了。
就见那些牢子禁子,一则也是想要诈一些钱,二则也是怕刘公公派人访查下来,因此,个个人犯都不许有一人进监进行探慰,这些伤残了的臣官人犯便就只能在监房内相对彼此安慰啦!
不到三四天,就见牛肝又开始来正式勘问,他是雄纠纠气昂昂的领了勘问的旨,又领了刘公公的特别言语来的哩!
这天,
只见堂上下的人都是挤满了的,让牛肝见了便心中有些慌乱起来,赶忙就叫拿下一些人去,禁闭人围观。
就见长班悄悄向他禀道:这可都是刘爷差派来的人呐!拿不得哟!
牛肝吃了一惊,本是看见这些人犯被打得很惨,要想与他们松一松也是松不得了,遂只得就叫带商直上来。
大喝一声道:大胆商直,那家贼韩疫早已是招供岀就是你带头创议移宫,陷皇上于不孝的,却还又得了高雄和百工二人的许多赃,你咋个说?
商公说道:乾清宫本来就不是臣妾所能居住的地方,当年那天我是奉明旨道,选侍每行阻碍刁难,不容圣人临御,是君侧居不当留此以为肘腋之祸,人臣志安社稷,念切皇躬,自宜远之!这是原来的旨意,可见并非犯官首创啦!至于高雄和百工失守封疆,国法自有轻重,刑传自宫中,外官咋个得贿?
牛肝听了,觉得他说的是辞严义正,无可驳责,遂只得无法奈何他。
便见他又狠狠喝道:你这是在打胡乱说的行为,当年的圣旨大多都是王庆林假传,你咋个能依着他的意思行旨呢?这就是明显的结交内侍,便就是该死了!至于高雄和百工问罪,你当时是法司,且又与百工同乡,岂有不为他等钻谋打点的道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