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关心”

◇第63章“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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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曼在颠簸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马车中，头痛欲裂。

回到农场后，当着尤南等人的面，昆岚先发制人指责亚曼尾随他潜入医院被发现，连累自己也差点暴露身份。亚曼哪肯白白担罪，立刻澄清说是尤南令他这么做的。后者略微尴尬地表示此举并非不信任昆岚，而是担心对方做事冲动，这才吩咐亚曼在暗中帮衬。

待尤南走后昆岚佯装生气道：“他如此不信任我，今后还如何共事？”

亚曼早就对尤南与自己同为上等兵却处处指手画脚的样子心存不满，这时候便借着机会煽风点火：“我早就看出他防着我们，老东西怕你立功抢他的风头，巴不得你完不成任务！不过兄弟你放心，我跟他不是一路人！”

昆岚当即对亚曼的话表示赞同：“关键时候才知道谁是自己人。”

“那可不，一张床的交情还能有假……呸，一个屋！”

“你身体怎么样？头还疼吗？”

亚曼对昏迷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只记得自己在翻越医院后墙时被警卫发现，反抗中后颈挨了一下，再次醒来时已不在医院。昆岚称已凭下谷上校的亲笔信件向医院证明他并非歹人，亚曼信了。

“头还是疼，跟开瓢了一样，他们到底给我打了什么？”

“我哪知道，大概是镇定剂之类的东西。”

“到现在还有耳鸣……我不会得了脑震荡吧？”

“我看不至于，难受的话先吃点东西，睡一觉。”

“你好像突然变得很关心我。”

“当然，要知道你的健康不只属于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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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昆岚提前完成任务，再加上亚曼“负伤”，两人在农场休息一天之后启程回岛。

路上亚曼一改平日的聒噪，时不时两眼放空地飘起神来，问他有何不适，又说不出名堂。昆岚见他神情恍惚，也不像是犯困的样子，怀疑是药物影响所致，也就是安马说的“异常反应”。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两人抵达营地。司令部得知亚曼负伤当即安排他做身体检查，而昆岚则再次入宫接受教会的接见。

这一回阿祖沙问得格外详细，从军港内的见闻到南柏的烟草商，以及那名失踪下士的去向。昆岚隔着幕帘绘声绘色地将下谷上校的风流韵事复述了一遍，对南柏医院和月氏家族的近况只字不提。

谈到赏赐，阿祖沙表示由于对方戴罪立功，先前刺伤皇子的罪过一笔勾销，但至于是否能够得到宽恕，那要看皇子本人的意思。

“为了避免这样令人困扰的情况再次发生，今后你只能在勒林参谋长的陪同下见皇子。”

“我听说了，我一定严格遵守规矩，亲爱的主教大人。”

“我知道这并非你的过错，我已劝告殿下今后不再强迫你做任何职责以外的事。”

“您言重了，能够侍奉殿下是我的荣幸。”

“皇子昨日问起你的归期，很关心你在岛外的表现，我想只要你足够诚恳，他会原谅你的无礼。”

“是，我明白了，主教大人。”

昆岚由于担心亚曼注射药剂之事曝光，与阿祖沙会见结束后便借口身体不适回到军营，正好碰见对方在柏松的陪同下从检查室出来。

“您好，我的长官。”

“昆岚，你怎么还在这里，我想你马上该入宫去见女皇陛下了。”

“在那之前我必须看一眼我的朋友是否无恙，他因为我的疏忽而受伤，如果可以我想替他向女皇陛下讨一份赏赐。”

“你能够这么想真是难得，看起来你们已经冰释前嫌了。”

“这是自然，长官，有句话叫做‘患难见真情’。”

柏松走后昆岚问亚曼检查结果如何，后者简直要对这来势凶猛的关怀恐惧起来。

“你这样关心我，好像我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

“所以，到底怎样？”

“能怎样呢？医生说我只是劳累过度，需要休息！”

“是么，那真是太好了。”

“我说，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有事？”亚曼左思右想，觉得对方这两天对态自己的态度十分可疑，“你好像认为检查结果应该很糟糕才对。”

“我没有这么认为，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

昆岚得知药剂没有暴露暗暗松了口气，同时为亚曼如此迅速地恢复正常而感到失望，他确信对方在船上的异常表现并非只是疲劳过度而是药物所致。

“你这两天会不会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比方说本来忘记的事情，又突然想起来。”

亚曼简直听不懂对方想表达什么意思，但自从回到农场他确实经常灵魂出窍，脑子里乱糟糟的出现些奇怪的念头，等清醒过来又忘了刚才在想什么。

“怎么，难道我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吗？”

“我不知道。”

“那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