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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律法的极限

在唐丹阳的观察中,出现了蛇人徐泽覆盖满了乌黑色鳞片的身体。拖拉机上的接应者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姗姗来迟,迫不及待地纷纷跳下了翻斗。蜿蜒拖曳着将近一米来长的蛇类尾巴,徐泽来到了方大仙的面前。他有些疑惑,为什么在这时方大仙朝着他们发出了接应信号。

“陈塘头村搞定了,你那边呢?”蛇人开门见山地问到。

“四联不用管了,这个村子已经废了,不在布道范围内了。”方大仙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这是为什么?”蛇人的双眼睁地更大了,写满了不解与诧异。

“不要多问了,有些事我不想说。”方大仙只口不提四联村中的状况,“西半边的村子,差不多都信奉我教了吧?”

蛇人的面庞上五官舒张着:“进度相当快,借那个事由,村民们宁愿选择我们的神,也不愿意像家猪一样被圈养了。就剩下零星几个村庄了。”

方大仙更加关注的是蛇人所说的那零星几个例外的存在。懊恼而不解的她情绪激动,挥动着沾满血迹的手臂,愤慨地说:“这些老顽固,明明就快要被人类扑杀了,为什么就不肯变通下!”

蛇人无奈地摊开了双手,解释道:“可能是故乡情结作祟吧,毕竟这是他们生活了将近10年的地方。还是有些人宁愿选择安逸地苟活。”

方大仙的双眼中,凶恶的目光如利刃一般横扫过蛇人,恶狠狠地说道:“安逸?未来将会永无安宁。”

“你……四联村的村长一直不同意全村信仰克苏鲁神教。所以你该不会……”蛇人粗大的喉头哽咽,莫名其妙地心悸起来。

“我没有杀死他们!”方大仙连忙辩解到,“虽然我本来打算通过武力消灭持异议者,但是,算了我也说不清楚。”

她开始觉得这场对话持续下去没有意义了,干脆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上车。

“下一个态度不明的村庄?”

“离这里不过几公里,渡城港村。”

6月12日晚

在昏沉沉的夜幕中,笔直延伸向500米开外的小村庄的灰白水泥道路就好像一条黑暗中的带子,农用拖拉机上的四个人甚至还能看到那个村庄中所点缀的星点灯光。那个村庄在夜幕的衬映下异常地安静,他们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人烟。

而村庄外围的平房肃穆地堪比一片城墙,除了几条通往村庄内部的粗陋的道路之外,他们再也不能看到别的存活的东西。

一大块的农田横陈在两个村庄之间,漆黑地仿佛一滩滩平静的死水。拖拉机慢吞吞地行驶在农田间的这条道路上,仅仅500米的距离却好像无论如何都无法走完。可是诡异的是,方大仙,徐泽还有另外两名永生者并没有感觉到异样,仿佛这一切稀松平常。

暗中的狙击手却觉得他们的行为举止无比荒诞。因为自从他们四个人爬上拖拉机开始,他们的就好像全都凝固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地保持住了他们上车的姿势。有那么一刹那狙击手们错以为时间停止流动了,可是在沉沉的乌云间时隐时现的黯月光芒却让他们意识到,时间依然在流逝,完全停滞下来的是那四个人而已。

狙击班——观察员唐丹阳和狙击手大螃蟹——彼此之间小声交流起来,悉悉索索的暗语宛若这个夜晚欢快奏响的虫鸣和娃叫。

“为什么停下来了?”大螃蟹十分不解地问道。

唐丹阳也无奈地耸耸肩,他根本就吃不准这四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那辆破旧的手扶拖拉机上,驾驶员,也就是最前面的那个人脚踩离合器,双手分别把住了呈弓形的拖拉机扶手的左右两侧。可是他的脚只是那么放在了离合器上,并没有真真切切地踩下去。还有拖拉机的翻斗,一个敞开的长方形容器上分别一左两右边三民克苏鲁的信徒。左边的是蛇人,他粗壮而布满了墨绿色鳞片的尾巴蜷在身前,远远看去就好像一圈缆绳,健壮的上半身高出了方大仙整整两个头。相比较之下,另一侧两个瘦弱的永生者在他的面前反差巨大。坐在右侧的两个人在蛇人的对面显得单薄无比。

唐丹阳还清清楚楚地看到,三个人的眼睛全是阖上的,胸口有规律地一起一伏,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刚上车就集体睡着了?唐丹阳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假想。

没错,能够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入眠的人只有一个。拥有催眠能力的异能者的能力范围是3公里,只要位于那个区域内,受者根本无法分清真实和梦境。

“是杨卞!”唐丹阳下意识地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一边不时地在夜视呈现的视野中搜索着另外一个形似人类的热源信号。

大螃蟹和卡马拉毫无反应。唐丹阳忍不住拍了拍身旁人,他只摸到了一条无比冰冷的胳膊,光滑而细腻,这让他不由得放下的望远镜,朝着身侧打量着。

微弱的光芒中,杨卞那张苍白的面庞映入他的眼帘,刹那间唐丹阳愣住了,诧异地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身旁的大螃蟹变成了杨卞?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前所未有地,唐丹阳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了那个女人的面容。

但是很快,他的眼皮沉重地就好像挂上了千钧巨物,无论他的意识如何反抗,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在黑暗中模糊,黯淡,进而他双眼一黑,也如同方大仙等人一样,沉入梦乡。

翻斗上的三个人什么都没有多想,不远处的村庄就好像彼方的海市蜃楼,无论他们在这条灰白色的村间道路上行驶了多长时间,楼宇与灯光却依然保持地原来的大小,在三个人的眼中维持着不变。

方大仙对于梦境中的荒诞毫无察觉,同样蛇人徐泽和另一名永生者也是如此。这段旅途的时间和路程概念被人替换,在三个人的潜意识中变成了遥远而漫长的存在。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方大仙无聊地搬弄着自己的指关节,发出卡塔卡塔的脆响,然后她看着身旁的永生者,他侧着头凝望着无垠的田野,似乎沉浸在某种自我冥想中不能自拔。方大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朦朦胧胧地看不见任何东西。

这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三种颜色,黑,白与黄。黄色是远方村庄的灯光,黑色是道路两旁如太空一般的黑色田野,而白色既是他们头顶的月亮和这条笔直的道路。这三者一尘不变地彼此契合在一起,比世界上任何一副油画都要沉闷千百倍。

还有那无处不在的静谧,连拖拉机本身的柴油机轰鸣神都仿佛被宁静所溺毙。方大仙似乎因为沉闷的轰鸣声而产生了幻听。又好像自己正身处一片混沌中,万物的真实都被一层她也说不上来的薄纱所遮挡。

“喂,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方大仙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捅一捅身旁的人,询问起他的身份来。

“我?”身旁的永生者依然扭着头,看着远处的田埂,自言自语一般地说起话来,“我是那个下蒋村的xx啊。”

他报出了一个名字,方大仙对于这个名字似曾相识,但是也想不起来在哪听说过。不过他说到的下蒋村,倒是很有印象。

下蒋村和某种渊扯上了关系,同时某个来自远方的来访者也和这个村庄有着密切的关系。

“你如果是下蒋村的话,应该听过有个人叫蒋帅吧?”方大仙继续说道。

那个人手托着鳃,回忆着那个人,过了半响才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好像是村头坟包边上的那家吧。那个女人叫蒋帅。是第一批迁入到歌山镇的居民。”

“嗯,当时我是上蒋村的,因为邻村的关系,我和她还常常来往走动,你知道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农民生活太枯燥了。”

“她后来怎么样了?祭祀大人你怎么会说起她来?”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那个人罢了,大概3个小时之前,我还和她打了个照面。”

“额?3个小时之前,祭祀大人你是在四联村看到她的么?”

“没错,当时我正要杀死她。”

“这是为什么?”那名永生者的语气中带着惊讶:“听您之前的语气,好像你们之前是朋友吧?”

“说来话长,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从这个该死的大监狱里逃出去,跑到s26和s37封锁线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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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想过,后来就不敢想了,之前曾经目击到村子里人尝试翻阅封锁线,但是封锁线上的人类军队把他们都给毙了。隔壁村子还有传言,人类军队掌握着一种对永生者一击必杀的武器,就算我们的寿命是无穷的,我们的身体上的伤口可以无限愈合,在那种武器面前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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