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
情动
季云归,一款修炼刻苦、天赋异禀且长相俊美、聪明伶俐的帅猫妖。
文能读诗写字,武能干退所有找他提亲的人和妖怪,财富方面也是穿金(富贵找人打的大金锁)带银(李云还送的小银锁),厨艺更是师承武神,年纪轻轻就扛了两道天雷劫,猫形身长从零点三尺(1分米)长到三尺(一米),人形的身长更是长到了六尺(其实是5.25尺,也就是175,但是四入五舍了)。
“心悦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什么错不错的,”季云归总结了一部分自己的优点,只觉得李云还很有品味,“而且心悦谁这种事怎么会有错呢?”不过再有品味他也不会因为这个喜欢上李云还就是了。
若是心悦或爱会被判成错的,那他爱上了把他养大、和他一样都是男子、还和他不同种族的陆柏元,莫不是要被千夫所指,无病而死了?
他早就在霁孤山上被惯的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所以哪怕万夫所指直接嘎巴一下死了,他都会成为小猫魂继续喜欢陆柏元的。
就算陆柏元不喜欢他,他也会喜欢陆柏元的。
陆柏元他跑不掉的,就算他要逃,逃到天庭去住,不再回霁孤山了,他也会修炼、飞升成神去天庭把他抓到的,一世不行就投胎进轮回再来一世,像鬼一样一直缠住他。
他好期待陆柏元知道了自己对他的心意会是什么表情,会怎么样。
但季云归不急,他和陆柏元有太多时间了。
李云还发现季云归虽然表面上还是原先那样,但与如今的他相处下来,却发现他的性格里多了很多先前没有的,这大概都得归功于把他带走的陆柏元吧,虽然他还是不服气,但他确实很感谢这个人,他真的把季云归照顾得很好很好。
他的心魔彻底被解开了,但对季云归的喜欢却不减反增,“云归,怎么办,我好像更喜欢你了。”李云还拽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蹭蹭。
“怎么办?”季云归也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毕竟他的喜欢目前看来似乎不会有什么结果,“那你就接着喜欢,直到你不喜欢我的那天。”他们又不是人类,生命短暂易逝,做什么都束手束脚,但如果他是人类,说不定也会这样吧。
“那要是你有一天不喜欢陆柏元了,能不能考虑一下我?”李云还问他,他当然会像季云归说的这样继续下去。
“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让我考虑你。”季云归答他,“以及我会不会真的不喜欢陆柏元。”
“什么本事?继位吗?还是修为?”听到他给机会,李云还又问他。
“不止这些,还有你的长相啊、身段啊、财力啊、厨艺啊...”他把自己的、富贵的、苏桉的、陆柏元的优点全想了一遍,太多了,一会说不定还会慢慢增加,见他如此执着便心软了,“难度很大,你可以随时放弃,但你是我的朋友,若你执意如此,我会适当为你降低难度。”
“我不会放弃的,你也不用为我降低门槛,云归,若真有那一天,我希望我并不是因为降低门槛才与你在一起的,而是你真的愿意。”李云还对他说,虽然季云归身边的那个位置被陆柏元抢走了,但他自己身边的位置是会为他一直留着的。
季云归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陆柏元,胡乱地回他,“很重情义啊。”
看他走神,李云还也没再说了,他准备酝酿一下,找个机会再和他好好说,至少不能是今天,他们今天已经说了好多了。
与季云归说的话,他总想留一些,让他们永远都有话说。
快回到行宫了,李云还问他,“你准备什么时候跟他讲你心悦他这件事?”他忽然发现自己都没那么讨厌陆柏元了。
“不知道,也许再过一百年之后,也许我待会儿回去就跟他讲了。”季云归说,与要与季行衍到江边试船的他告别,天还亮着,离傍晚还有一段时间。
季云归回去后没讲这事,进了行宫,他甚至想都没想这件事。走到陆柏元房前,他站在房门口许久,担心他还浸在那些让他痛苦的往事里走不出来,需要独自一个人消化,不敢叩响房门。
踌躇了许久,他却听到陆柏元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还穿来几声琴弦被扫动的声音。
“玩够了回来了?”陆柏元一手横抱着一把七弦琴,一只手用指尖断断续续地扫着上面琴弦,“那个冰酥有人送来了,还挺好吃的。作为回礼,我给你抚琴听好不好?”
“你还会弹琴?”季云归随意地惊讶道,“你不是武神吗?”他先前没见过陆柏元抚琴,但在书房里见过些琴谱,却没有看到过琴。
应该与他的遭遇有关,来了霁孤山才弃了这门技艺,如今拿出来了,想必也是想开了许多。
陆柏元推开门,把他带了进去,“你吃饭都得营养均衡呢,武神怎么不可以又学做饭又抚琴了?”
他可是文和武都考了学了的,只不过后面他的国家、他的同胞都更需要会武的,加上他早早就成仙了,才成了武将。
至于武神,他在成神之前是没想过会有那么一天的。
“战场上是要有乐师的,琴音不仅可以鼓舞士气,很多时候甚至是武器的一种,”陆柏元把琴放在季云归为他支好的琴架上,慢慢拨动琴弦,听着每根弦的音,慢慢把音调到更准的高度,“当年盘镜之战对上扶离时,人类一方所用的静心琴谱,就是我谱的曲子。”
他拿了一沓纸给季云归,叫他帮自己记谱。
“我不是来收你的回礼的吗?”季云归拿着笔写写写,用耳朵记音,用手记谱子,手忙脚乱地抱怨着。
“收获知识本身也是一种赠礼,不是吗?”陆柏元笑着对他说,手下也没停,看着他纸上的进度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赶着他,锻炼他记谱能力的同时,提高了许多效率。
终于赶在在外面试船的两人回来之前,把整本静心琴谱记了下来。
季云归手都要写废了,把终止记号标上之后,把手里的笔丢了很远,满脸都是怨气,“我一个月里都不要再见到它了。”甩了甩酸痛异常的手。
陆柏元把手轻放在还在震颤的弦上,将弦上的余音止住,坐到他旁边帮他捏爪子,“今日在外面玩得怎么样?和谁出去的?”
“还不错,和哥哥还有云还出去的。”季云归答。
他早就不敢和陆柏元说假话了,根本骗不到他,所以就精简着说、大致地说。
“奥,三个人啊。”陆柏元加重了手劲。
“哥哥中途被叫走去忙了。”季云归如实答道。
“都去了哪些地方?”陆柏元又问他。
“在街上逛了一会儿,然后就去江里划船了。”季云归答。
“你的意思是,你和他们在街上买了个冰酥,逛了一会儿,再去划船,”陆柏元再次加重了捏他爪子的手劲,“就从早上划到方才回来?”
“你知道自己身上的酒味多大吗?还有鱼腥味,”陆柏元把他手一拉,凑到他脖颈间闻,“又去哪偷腥了?哪条江的鱼?随便吃不怕肚子痛吗?万一有虫怎么办?”
虽然知道陆柏元对自己还没那种意思,嘴里的偷腥也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个偷腥,但季云归还是被他闻得打了个哆嗦,脸和耳朵瞬间都烫得要命,连忙变了猫踹了他胸口一脚,捣腾着四条腿跑回自己屋里了。
他迅速化了人形把门关上,靠在门上喘着粗气,心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举起颤抖的手捂住自己胸口。
慢慢从门上滑到了地上,衣衫也落了一地,忍耐着喘了许久,慢慢比刚回来那时更急。
最后终于又归于平静,慢慢抱了些衣服起身走到屋里另一边的温泉里泡着发呆想方才的事情,想着想着又红着脸变了猫潜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