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招揽

“你不能去参加朋友的订婚了。”

“为什么！”

谷存生一脸不满，他辛苦飞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你现在很危险。”

“我哪里危险？”

他们此刻正坐在一家咖啡馆靠窗的位置，谷存生对着窗户的反光打量自己，他没有发觉自己有变异的倾向，搞不懂危险从何而来。

“这么跟你说吧，还未进入游魂界的游魂者，身上会散发自己闻不到的气味，我们称之为‘灾祸’。”

“什么……意思，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不是啥好事。”

“‘灾祸’这种气味有浓度的高低，过高人是闻不到，过低人也闻不到……”

“你这不是废话……”

“但是食魂兽能闻到低浓度的‘灾祸’，并且对这种气味异常着迷。”林蔷表情严肃起来。

“什么意思？”

“直白的说吧，你现在就是一个大号的扫把星，行走的柯南，你想想，你和其他人正常接触后，你的气味一不小心散给了他们，他们身上的‘灾祸’浓度是那么的低，于是……”

“够了别说了！”

谷存生打断她。

“和你过多接触的人，就像海洋里受伤的动物，它们身上的血腥味会引来大白鲨。”林蔷固执的说完比喻。

谷存生扶额，现在情况明了，他去参加订婚仪式，第二天就会死很多人。

“女士，您的柠檬轻咖。”服务员将饮品端给林蔷。

“谢谢。”林蔷回以一个微笑。然后起身。

“走吧，别在这坐着了，坐的太久，你那股味道就会扩散了。”

谷存生乖乖的和她走，现在他对整个世界都没有安全感。

坐上大切诺基，他问道：

“现在把我送回民宿么？”

林蔷摇了摇头。

“那里你已经留了太多气味了，但你放心，我帮你特殊处理过了，不会给店家招惹东西。你的行李我会派人替你去取。”

“那我们现在去哪呢？”

“一个不必和人接触的地方，你在那里静静的等死就好。”

林蔷转过头，笑容灿烂。

谷存生瘫在座椅上，他真是倒霉的喝凉水都塞牙。

他这剩下的十三天要做些什么呢？

他想到了自己看过的一本书。村上春树的《1q84》，里面的女主角青豆杀死“先驱”的领袖后，也像他一样被人藏了起来，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

女主人在躲藏的地点干着什么呢？

读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

他摇了摇头，自己不想读这么无聊的书。

“话说，你究竟是什么职业？”

林蔷遇到了一个红灯，面前一群小学生正过马路。

“自由职业者，或者说无业。”

“那你咋活？”

“靠写点东西，每月靠稿费支付房租和日常开销。”

绿灯亮了，林蔷踩下油门。

“你愿意来这座城市工作么？”

“嗯？”谷存生眉毛一挑，“你是在向我发出应聘邀请么？”

“算是吧。”林蔷直言不讳。

“工作地点就是见那位的那座大楼。那是公社的产业，我们在全球都有投资。”

“我原来的房租还有两个月才到期了……”

“你这算是婉拒么？”

“说是来上班，其实是给那位当小白鼠吧。”

谷存生摇摇头，他觉得自己的命运没有那位说的扑朔迷离，相反正一步一步被什么人握在手中。

“这部分的原因其实很小。”

车子拐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