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出事 - 太古之门 - 初冬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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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出事

但凡还有其它办法的话,冬姐万不会选择这样一种方式来进攻。这石室当中的每样东西对她来说都有着极特殊的意义,毁掉它们意味着什么,怕是只有她自己才清楚。陈语显然也没想到冬姐会突然选择这样一种方式来进攻,刚刚刺出的一矛已经来不及收回了。而就在冬姐的战矛即将把他手中的石矛从中刺断之时,陈语却做了一个更加令人觉得匪夷所思的动作。

石矛依旧保持着刚刚刺出的状态,但在其之前却是骤然多了一只手。在那只手的掌心,还有着一柄穿透足有半尺余的战矛矛头。

若是它再前进些许的话,陈语另一只手中的石矛怕是已经因此而断为两截了。

冬姐看着不断顺陈语掌心流出的鲜血,瞬间便陷入了短暂的呆滞当中。她实在不明白面前这个少年为何会做出这样一个看似愚蠢之极、却又让自己略微心生不忍的动作。

借着她发怔的功夫,陈语已经呲牙咧嘴地把自己的手给拔出来了,而后睁一眼闭一眼地透过尚未愈合的伤口看着冬姐道:“从这个角度看你的话……好像更小了啊!”

冬姐已经自动忽略了陈语言语间的戏谑,只是面色有些复杂地看着他道:“给我一个能接受的理由。”

陈语愣了下,而后却是看着手中的石矛憨笑了几声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啊,无非是觉得这玩意儿做得还算精致,要真因为我毁了的话怕是有些可惜。”

冬姐显然并不打算认同这种说法,双眉紧锁地继续追问道:“哪怕它是你敌人的东西?”

陈语微然转头看了她一眼,而后才缓缓开言道:“是你从一开始便把我摆到了你敌人的位置上。在事情没有弄清之前,我不会单凭个人的喜恶而定义一个人的身份。亏可以吃,气可以受,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为了真正的目的。如果你闹够了的话就坐下安心聊聊正事,真到那时还依旧谈崩的话,我会是第一个出手毁了这里的人。”

冬姐沉默许久之后缓步来到了兵器架前,一边轻轻将战矛放上去一边依旧有些不悦道:“你刚才是在教训我吗?”

陈语打了个哈哈,随后将手中的石矛也放了上去,回身坐在石凳上看着她道:“你不会不明白这些,只是怒气上涌时往往忘了去想它们而已。我曾经也这样,现在比原来已经有所收敛了。”

冬姐眉梢微挑地坐到了陈语对面,眼睛始终死盯着他道:“为什么?”

陈语呵呵一笑道:“活着不容易,按自己想要的方式活着则更难。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去省一些不必要的气时,自然而然地也就忍了。”

冬姐竟似十分认真的在听,而后更是直言不讳道:“那如果遇到像你这种太过气人的呢?”

陈语听她如此说时有些尴尬地咳嗽了几声:“首先你得考虑下对方为什么这么气你,如果就是纯粹找茬的话,把他打死打残都任凭于你。”

看着冬姐有意无意瞟向兵器架战矛的眼神,陈语慌忙在之后又补充道:“但要是像我这种确实有正事和你商量的,你就得平心静气地安分下来,然后详详细细地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这样我们才能愉快的相处嘛。”

冬姐对于陈语变脸的速度之快不觉有些诧异,甚至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精神分裂了。不过由于他先前之举实在过于有些震撼人心,冬姐还真没法立时撕破他这张略带无耻笑意的脸。

无奈叹了口气之后,冬姐正视着陈语道:“橘枳他们跟我说你只是个不久前才到这里的外来者,是真的吗?”

陈语不太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及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微然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那你先前跟他是旧识吗?”冬姐所说的“他”,自然是被抓走的野人。

陈语听罢再次摇了摇头:“不认识。”

冬姐脸上的诧异更多了几分:“这么说你跟他是初识?”

“不算吧,毕竟在人家家里吃了一顿饭喝了一顿酒,虽然晚上睡觉时被你的人给搅了,但毕竟也算是住了一晚。吃人家喝人家住人家,再说初识不合适。”

陈语说这些时颇为没心没肺地笑着,而冬姐的表情却是愈加复杂了:“就仅仅为了一个给你一顿饭的人,你便敢只身前来这里?你是不知此处的凶险,还是觉得我真的有那么好的脾气容忍你胡闹?”

陈语依旧轻笑道:“都说无知者无畏,可真正勇敢的理由从来不是因为热血上涌便不顾后果地往上闯。我曾经那么做过,估计以后也会有那么做的时候,但这次确实不是。”

冬姐听罢双眉紧锁道:“那你说是为什么?”

“我到现在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不清楚你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恩怨。那些事他都忘了,我则是压根儿就没了解过。即便得知了零星片语的线索,也很难穿成一段完整的故事。不过我始终都在想,一个从前犯下诸多罪恶的人在失忆之后并没有死,而是以一种近乎于另类保护的方式被流放。那么作出这项决定的人,真的是他的仇人吗?”

陈语说这些时始终注意着冬姐的表情,直到她脸上那抹一闪而逝的黯然出现之时,他知道自己的推断大抵是对的。

冬姐对此似乎也并没有想要掩饰,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陈语道:“这些是他们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猜出来的。”

“我又不是神什么先知,总归是要有些线索才能试着去猜测的。”陈语笑眯眯地把橘跟枳给卖了出来。

毕竟某人在有些时候还是很小心眼的,即便把自己干在岔路之前的并不是他们,但之前藏着偷偷看热闹的行为却也没能瞒过自己的探查。适当地在其领导面前扇扇阴风还是有必要的……

冬姐对此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未表现出多大的怒意,随之很快便再次将话题拉回到了被抓走的野人身上:“先前你如果不出现的话,橘枳都不用现身。现在倒好,不光人在你眼皮底下不明不白地被带走了,连对方到底是谁都不清楚。”

陈语对于冬姐这些已经带有明显埋怨色彩的话不觉有些无奈:“你这话说得就有些不讲理了,我来这儿的目的又不是为了找他,只不过是暂时借他家里容身而已。是你们不由分说地前来威胁人家,还想直接动粗把我带来,我还手难道也都是我的错?”

冬姐自知理亏也不愿在这个问题上聊太久,直接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道:“现在再说谁对谁错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最重要的是找出暗中动手之人是谁。我先前已经派出人去了,估计过段时间会后消息的。”

陈语略带好奇地看着她问道:“你既然了解他的过去,难道就不能在他的仇家当中筛选出一些可能动手的人吗?这样范围缩小的话可能更好找一些。”

冬姐沉默了片刻之后静视着陈语认真道:“你知道什么叫恨之入骨吗?”

陈语听她如此说时微然愣了一下,而后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大概……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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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反应就知道你还是不懂,但我懂,我曾经亲眼见过他们看他的眼神。如果当时他们便有杀了他的能力,他死后脸具尸首都不会留下。他的血肉会被生食而尽,连骨头都会被砸碎磨成粉,而后被他们生吞下去。这才是真正的恨之入骨,明白了吗?”

冬姐说得轻描淡写,陈语却是听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了,忍不住继续发问道:“他当初究竟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居然把人家逼到这种程度?”

冬姐随口答道:“据说他们想对他做的事和他对他们亲眷所做的事,是一样的。”

陈语的双瞳瞬间一缩,而后脸上更以多了几分震惊之意。

野人难道曾经真的有过生食人肉的举动吗?自己实在很难想象一个对母亲万般孝顺、对一个陌生人都心怀慈悲之心的男人会做出那等恐怖的作为。想不明白这些的陈语唯有继续发问道:“你真能确定他那么做过!?”

冬姐微然摇了摇头:“都说了只是据人传言,我怎么知道他到底做过没有。但不止一人都证明说他做过,而且身份在斧龙巫族中都是比较高的,想必也是真有此事了。”

陈语下意识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心中的诧异却久久都无法消散:“据你所说他在整个斧龙巫族当中应该都树下了敌人,之后又因意外而真力丧失。这种情形之下暴怒之下的仇家应该早就奋起将之斩杀了吧,怎么还会容许他继续存活下去?”

冬姐眉头紧皱着看了陈语一眼:“我说过不要再试图探我的底,你无非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有能力庇护于他,又何必拐弯抹角地讲那么多废话?”

陈语被她一语揭穿不觉有些尴尬,唯有陪笑着继续说道:“这不是怕直接问的话你会有所顾忌嘛,稍稍含蓄一些难道不好吗?”

“做作。”

无形中又被冠予了这样一个称号,陈语实在觉得自己有些冤,但为了寻求真相也唯有将孙子继续装下去了:“行吧,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关键是他到底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出事?这跟寻找他的下落或许有帮助呢?”

冬姐闻言稍怔了片刻,而后却是神色愈加凝重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或许还真有几分道理。但事实若真是如此的话,似乎就更加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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