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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杀你

年轻人拔刀的姿势骤然僵住了,知道那中年男子扛着陈语走出了老远之后才有些反应过来了,面带怒意地追上前去道:“五叔!我正要认真跟这小子比试呢,您来捣什么乱?!而且还是背后偷袭,未免太过下作了些吧!”中年男子嬉皮笑脸地捋了捋自己的八字胡:“没有吧?我只是仔细考虑了一下你刚才话,然后觉得直接打昏带走确实比较省事。”

年轻人犹自有些不平:“那也不用这么打啊!这要是传出去我们不仅两个打一个而且还出手偷袭,你的脸面该往哪里发?”

中年男子有些纳闷儿地看了他一眼:“你要那玩意儿干什么?挺碍事的。我以为你受你父帅这么多年的熏陶已经学得差不多了,现在一看,果然还是差得太远啊!”

年轻人颇为无语地看着那中年人道:“可能就因为她老人家知道自己道行有限,这才派我跟随五叔前来的吧?”

中年男子听罢哈哈大笑。两撇八字胡都因此而快速抖动着:“俗话说的好:‘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跟着五叔时间长了,你就……”

“就像您一样不要脸了?!”年轻人插嘴之时额角青筋暴动,显然都快处于暴走的边缘了。

“嗯……你要非用这么通俗的叫法倒也不是不可以,再接再厉啊!”中年男子与其嬉闹之余,却是已经开始加快步伐了,到后来时就像个灰毛兔子一般向前猛蹿,颠得其肩上的陈语不断上下乱晃着。

那名年轻人看了昏迷中的陈语许久后,有些纳闷儿地对那中年男子道:“五叔,父帅指名道姓地抓这个叫陈语的小子,到底因为什么?”

中年男子头也不会地继续向前狂奔着,同时有些敷衍地答道:“帅爷要抓他,自然有抓他的道理。你作为他亲生儿子都不知道,我一个跑腿卖命的小喽啰又哪里能够得知?”

年轻人闻言眉梢微挑:“父帅不会是想杀了他吧?”

中年男子忍不住回头白了他一眼:“要真是那样的话,还需要一再嘱咐活捉吗?弄得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跑散了。”

年轻人撇了撇嘴:“营中又不是没有马匹,还不是五叔您执意要步行进城?要是骑马来的话,恐怕早就到了军营了。”

中年男子略显无奈道:“傻小子,咱们营中那都是军马,有你父帅编制内的边防烙印的。你要真大模大样地骑着它进这座缙阳城,不用晚饭时分极有宫内禁军来抓你父帅了。”

年轻人微然一愣,而后有些纳闷儿道:“凭什么啊?!”

中年男子微然冷笑道:“凭什么?凭的就是这里是天子脚下。律法规定,凡不属于御林军的军统器械马匹进入国都,一律以谋反之罪论处。”

年轻人不觉有些愤然:“就一两匹也算?!这未免也太过走形式了吧!”

中年男子有些沉闷地捋着自己的胡须道:“傻小子,谁让你爹在国都之中有个那么大的对头?哪怕只有一点点关于你父帅的把柄,大皇子也绝对不会放过的。”

“五叔,那个什么大皇子的为什么一直针对我父帅?他们之间有仇吗?”年轻人显然一直对这个问题极为纳闷儿。

中年男子微然摇了摇头:“当身份达到你父帅那个层次的时候,被灭杀的理由已经不必非得跟仇恨相关了。你难道就没听过一句话叫功高震主吗?”

年轻人点了点头,却又面露愤慨之色道:“我父帅二十余年来都守在边疆之上,将那些有意进犯北瑞领土的东川蛮子尽数阻在了戈壁之外,怎么到头来,这戍边的功臣怎么反倒成了罪人了?”

中年男子苦笑了一声,却很难将其间的诸多猫腻详细解释给他听。

这孩子自小便傲气十足且不愿服输,对于刀术的修行更是已经到了有些扭曲的程度,

也许正因如此,在他那颗执拗到极点心中,始终认为他的父帅是个伟大而勇敢的戍边将领,却无法看穿其本质下的其他根源。

自己并不觉得唐大帅那么做有什么错,毕竟如果国中局势一直安定的话,那些最多只是些自保的手段。然而如果将这些都讲给年轻人听,他对其父帅的看法,必定是会发生天翻地覆的转变的。

在年轻人一再的催促下,中年男子有些烦躁地捋着自己的八字胡,同时还在不断胡乱敷衍着。对此年轻人自然极其不满,一再缠着自己这位五叔,试图从他口中探听出一些内幕的消息。

就在中年男子有些焦头烂额之时,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道高大的城墙。男子眼前一亮,而后真力凝聚于脚上,几个起落便站在了城墙之上,转而低头对那年轻人道:“大侄子,有什么话回营再说吧,我先去你父帅帐中交命了。”

看着蹿得比兔子还快的五叔,年轻人下意识咬了咬自己的槽牙,最后却还是只能无奈跟了上去。

缙阳城外,上百座联营就那么扎在荒野之上,显得分外壮观。其间有身着制式盔甲的军兵偶尔出现,俱是步履矫健军姿标准,显然都受过极严格的训练。

其间有一座最大的营房,外面交替轮班走着几队军兵,把守得也极为严密。

不过那中年男子上前时倒是并未受到阻拦,只嬉笑着向那队守门的官兵点了点头后,便已经被放行了。

中年男子进帐之后,随意将陈语扔在了厚实的羊绒地毯上,而后揉着酸痛的肩膀对端坐于帅案之后批阅战报的唐万年道:“人带回来了”

唐万年此时已不复在大皇子府中时的憨然之态,更无半分醉酒之意,面色淡然地看了一眼昏倒在地上的陈语,转而对那中年男子道:“千重呢?”

中年男子略显尴尬地摸了摸自己八字胡,回复道:“刚才一直问我关于大皇子的事,我一烦就把他甩在后头了。”

唐万年微然点了点头:“这些事确实没必要和他说得太细,以后也尽量别让他在营中乱转,找个机会,送他回大喇嘛那里吧。”

中年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自己生的儿子什么样你还不了解吗?他要真有那么听话,你至于把他当包袱似的丢给我?”

唐万年微然干咳了几声,而后却是一脸正色道:“行了,这事以后再议吧,你这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中年男子明知他是在打岔却又不便揭穿,唯有甩给了他一个大白眼,随之转身走向了营帐之外。不过在即将离去之时,却又有些迟疑地转头对唐万年道:“大帅,我看这个叫陈语的小子不简单,带会儿要是他行了,你制不制得住他啊?”

唐万年忍不住横了他一眼:“你都行,我会不行?!”

中年男子一伸手摸出了掖在腰间那根棒槌,而后一脸正色道:“我是趁着你儿子跟他动手时打的闷棍,要真正面与他交手的话,怕是会麻烦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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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当真吗?”唐万年脸上多了几分兴趣。

中年男子撇了撇嘴道:“反正你那宝贝儿子被人家逼得差点拔了刀,我要出手再晚些的话,这事就难以收场了。而且在那之前,大皇子派了人在暗中护送他,不知他们之间是不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唐万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地上的陈语,许久后才对那中年男子道:“这些我都知道了,你先行退下吧,顺便告诉门外那几队巡逻的兵丁,将巡视范围扩大到十丈开外,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闯进来。”

“得令!”中年男子鲜有地正经了一次,而后重新掖好了自己的棒槌,快步向外面走去了。

短暂的交代命令之后,帐外连那些军兵的脚步呼吸声都消失了,整个营帐中变得格外安静。

“本帅帐中的地毯很舒服吗?醒了这么久了好不愿意起来。”唐万年将书案之上的战表看得差不多时,再次瞄了一眼地上的陈语。

陈语发觉自己被识破后身子微然一僵,而后已经揉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缓缓坐了起来。说也奇怪,那名中年男子明明砸中的是这里,但自己醒来后却并未感觉到什么疼痛,只是隐隐依旧觉得有些头晕。

“我叫唐万年,现任北瑞戍边大帅。跟你比试的那个年轻人是我儿子唐千重,打你闷棍的是我的副将靳五。你现在位于庆阳城外的荒野,再细致些就是我的大营中,地摊上。这种介绍,够详细了吗?”

唐万年说得有些啰嗦,但确实将策划参与绑架活动的几人交待了出来。只是看其脸上理所当然的表情,并无什么愧疚之意。

陈语颇有些没心没肺地箕坐在大营之中,抬头看着依旧忙碌于书案后的唐万年道:“这算是对将死之人好奇心的满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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