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叁』

第22章『叁』程衿听罢，却淡淡笑了。然那笑容中却蕴含了太多情绪。

那也是第一次，我发觉自己看不透眼前的少年。

成年礼进行得十分顺利，直到有个丫鬟慌慌张张从前厅跑到大堂来。

“老爷。少爷。”小丫鬟福福身子，“太子殿下求见。”

我吃了一惊，因为太子夜阑一直与我们丞相府不和。他却在这么个日子里突然登门拜访，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看向少爷，却发觉程衿的神色像是冬日的冻河，一下子凝固起来。就连一旁的清歌也是一脸诧异。

就在这时，只听得大堂尽头传来一声朗笑。

“本宫今日登门道贺，丞相府莫不是受宠若惊，竟然无人迎接”

我向大堂那边望去，却见一道素白的身影翩翩而来。

坐在主座上的老爷浑身紧绷，脸色煞白，问那丫鬟：“谁让他进来的？”

小丫鬟为难的抿着嘴：“我们是不让，是太子殿下硬闯进来的。”

待到那身影愈行愈近，我这才瞧清楚对方的容貌。

但见那人一袭白衣，浑身上下不修边幅，身材修长如玉树临立，神情高贵如一轮朗朗明月，高悬九天。看上去，年龄似乎比少爷还小上两岁。

真别看年纪轻轻，但真是好一副相貌堂堂。

太子一路走来，竟无人阻拦，他对着座上的老爷盈盈一拜，浅笑道：“恭喜丞相大人膝下独子今日成年。”

不知为何，太子这句话中，将那“独子”一词故意说重。老爷一听，气得胡子乱抖，却碍于面子，只得强忍心中怒意。

“如此一来，老夫还得多谢太子殿下了。”

此话一出，大堂之内顿时弥漫着一股莫名其妙的火药味道。

对方只是笑笑，看向少爷。少爷亦是抿紧双唇，眸内一闪而逝了太多负面情绪。

“程兄近日可好？”太子轻车熟路地问道，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个熟络挚友。我感觉到夜阑话里“程兄”二词别有用心。

少爷只是温和一笑：“多谢太子殿下关心。程某受宠若惊，甚是惶恐。”

明明还是平常语气，但这笑容不再温暖如春。

太子回以少爷一笑，同样笑里藏刀。

二人两相对视，目光交锋之时，仿佛仇人相见，短兵相接。

大堂众人都被这诡异的气氛压得不敢说话，不过好在太子并没有久留，道贺之后，便扬袖而走，潇洒自如。

我看着夜阑的背影和少爷的脸色，不明所以。

当众人因太子离开暗自庆幸时，我却莫名觉得，今日之事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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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是我想多了，但事实证明，少爷开始变得愈发琢磨不透。

那日之后，少爷经常将自己锁在屋内，一锁就是一整天。清歌几次哀求着少爷开门，却听见少爷平淡的声音从里边传来。

“清歌，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在思考一些事。”

与此同时，丞相府的立场也越来越趋于偏激。三皇子夜沐也与老爷来往得更加频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