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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战火

第二十五章战火

他的动作很利落,利落到招招致命,利落到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没有认出我。你看,都这时候了。我还在为他找补。当然,同样的,心理那股不可名状的悲痛,还有愧疚,也因着他这份利落消失得了无踪影。甚至我有些感谢他。但同时我也唾弃自己。我知道是自欺欺人。因为我有机会,也有那个能力让他一击致命。我知道我的准头。他的护翼来了。因为他的受伤。然就是受了伤,他手上的力道依旧不减。他那护翼倒也反应快,没多久我手上的矛便被挑掉了。我知道不敌,便扭头想跑。却被方鸿卓长手一伸揪住了领子,一把按在地上。我几乎感觉手要被扭断了。他的膝盖顶在我的背上,钻心的疼。他又将我翻过来。我知道胜不了了。如今被他体型占了上风,再多技巧也难得说。何况,那是那么了解我的他。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第一眼。”他轻轻道。然后举起了他手中的刀。冷光划过。我轻轻闭上了眼。-然想象中的终结并没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铁器相撞的刺耳碰撞。身上压住的力道一松,我睁开眼睛。却见那方陈安驾着他那匹鬃毛猎猎的高马,手中一杆红樱枪,与方鸿卓厮打起来。而方鸿卓呢,饶是他再是神人,负了那等伤,刚刚又与我厮杀,现在如何能及。他倒也不恋战,只跟陈安过了两招,让两个护翼缠住陈安,便驾了匹马走了。我舒了口气,所谓擒贼先擒王,方鸿卓如今负了伤。敌军气势应当大减。然防线一步步突破。云梯飞鸟一般一架架搭上城墙,前仆后继的人爬上城墙,摔下城墙,爬上城墙。鼓声震耳欲聋,所有人都杀红了眼,不说为了功盖千秋,封侯拜将,但在这战场上,既退不得,那便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利!箭羽飞过,城门前封的火带燃起,霎时燃成一片火海,人这时候才怯了。但冲车在浸水牛皮的掩护下是不怕火的。号角愈发响亮。冲车一步步撞击着城门,发出一声声厚重又让人揪心的巨响。我努力去集中精神解决一个个冲到面前的人。然而那方城门被撞击后一声声闷响却让…

他的动作很利落,利落到招招致命,利落到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没有认出我。

你看,都这时候了。我还在为他找补。当然,同样的,心理那股不可名状的悲痛,还有愧疚,也因着他这份利落消失得了无踪影。

甚至我有些感谢他。但同时我也唾弃自己。我知道是自欺欺人。因为我有机会,也有那个能力让他一击致命。我知道我的准头。

他的护翼来了。因为他的受伤。然就是受了伤,他手上的力道依旧不减。

他那护翼倒也反应快,没多久我手上的矛便被挑掉了。我知道不敌,便扭头想跑。却被方鸿卓长手一伸揪住了领子,一把按在地上。

我几乎感觉手要被扭断了。他的膝盖顶在我的背上,钻心的疼。

他又将我翻过来。

我知道胜不了了。如今被他体型占了上风,再多技巧也难得说。何况,那是那么了解我的他。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

“第一眼。”他轻轻道。然后举起了他手中的刀。

冷光划过。我轻轻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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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象中的终结并没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铁器相撞的刺耳碰撞。身上压住的力道一松,我睁开眼睛。

却见那方陈安驾着他那匹鬃毛猎猎的高马,手中一杆红樱枪,与方鸿卓厮打起来。

而方鸿卓呢,饶是他再是神人,负了那等伤,刚刚又与我厮杀,现在如何能及。

他倒也不恋战,只跟陈安过了两招,让两个护翼缠住陈安,便驾了匹马走了。

我舒了口气,所谓擒贼先擒王,方鸿卓如今负了伤。敌军气势应当大减。

然防线一步步突破。云梯飞鸟一般一架架搭上城墙,前仆后继的人爬上城墙,摔下城墙,爬上城墙。

鼓声震耳欲聋,所有人都杀红了眼,不说为了功盖千秋,封侯拜将,但在这战场上,既退不得,那便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利!

箭羽飞过,城门前封的火带燃起,霎时燃成一片火海,人这时候才怯了。

但冲车在浸水牛皮的掩护下是不怕火的。号角愈发响亮。冲车一步步撞击着城门,发出一声声厚重又让人揪心的巨响。

我努力去集中精神解决一个个冲到面前的人。然而那方城门被撞击后一声声闷响却让我心一点点下沉。

然后在这一声声契而不舍下。城门豁开了一个口子。

“破了!”

“冲啊!”

“冲啊!”

“冲啊!”

城门破了。我边找了匹马骑上去,边帮陈安将那二缠人的护翼击退。

“走!”这话是对着陈安说的。

见他不为所动,我只得继续喝道:“城守不住了,去跟援兵汇合要紧。”

“你走吧,这徐州城我得守着。”

他说完话便驾马往城门去了。

我驱马赶上,对他道:“这点道理你还不懂吗,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没有胜算了,你这样过去,除了去送死,于大汉有何用?”

他并不回我,刚毅的侧脸绷的很紧。

“你是个人才,大汉还需要你。听我的,今天跟我走,并不是你对不起徐州城。你若是还想着大汉,还想着天下黎民百姓,就不要逞这一时之能!今天跟我走。”

“能干的人有很多。”他突然道,音量并不算大,却声声入耳。

“能干的人有很多,不差我一个。但若人人都临阵逃了,那这大汉亡,也是该的。”他说这,然后一夹马肚,往火海冲去。

他的身影在烈焰中燃烧起来,我勒住疆绳,怔怔忘了些语言。

而后勒马掉头,往东边渡去。我知道那是援军该来的方向。

而后我驱马朝那个方向跑去,身后的声音一点点远去。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感觉。像脑子里那条绷紧的线一点点松弛,但是随之而来的并不是轻松和如释负重。

然后我想到了胖子,想到了伍常,想到了那些战友,一个个。他们在何处?

以及——我想到了陈安,走前他隐没于火海的背影。

但是天呐,活着不是本能吗。何况我知道,就算回去也是死路一条。我现在在做出最合理的判断,最适宜的行动。

我身旁也有些丢盔卸甲的小兵。战场的热闹终于在到达某个地方后沉寂下来。

说实话。滋味并不好受。谁知道劳什子援军他妈的到了哪。我的战友还在战场上。更重要的,我感到并不好受。

而后我勒住马头,调转方向。重新回到那片血腥与残忍。还没有结束。一切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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