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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无德

丈夫无德

第二日,荣竹影醒来时浑身酸痛,几欲下不来床,昨儿秦婴简直如没开荤的少年一般,蜂狂蝶乱,搓粉团朱,孟浪的话儿密又蜜,没羞没臊一波接着一波,不知道丢了多少次,荣竹影眼神涣散,汗淋淋好似水里捞起,今日抵死缠绵,这抵死二字并非虚妄。

洗漱过后,春香替她梳拢了髻子,戴上珠钗,打扮的大方得体,去了老夫人院中。

虽则老夫人说这几日后院女眷不必请安,可她才真正入门,按照规矩要向长辈敬茶,若是不去才是失了礼数,只怕落人口舌,说她傲慢无礼。

荣竹影到门口,却听见门内哭声阵阵。

她纳罕的紧,大过年的谁敢在老夫人院里哭泣?自门帘外偷人一眼,就瞧见了老夫人和裴夫人坐在椅上,而卢氏跪在地下。

卢氏不是被幽闭了吗?怎么出来了?

卢氏声泪俱下:“从前种种具是儿媳的错,自从昨晚得知腹中有子后,儿媳一夜未睡,后悔嚎啕!儿媳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甘愿受罚,可绝不能让这个未出生的孩子跟着我这个没出息的娘受苦,不能让二爷的儿女为我蒙羞啊!”

原来是昨儿晚上卢氏喊肚子疼,大夫过来瞧发现她有了身孕,这对于卢氏而言可是起死回生的铁卷丹书。

老夫人面上仍然有愠色,可语气已经缓和了许多:

“起来坐下说话,冬天地凉,仔细别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是。”

裴夫人笑着将卢氏扶到椅子上坐好,道:“这可是国公府这一辈人里的头一胎,你是个有福气的。可见老天垂怜,不忍见你幽闭受苦,才堪堪赐下麟儿,小小年纪就会护母,将来定是个有出息的。”

又对老夫人道:“姐姐,古人云:‘未有和气萃焉,而家不吉昌者;未有戾气结焉,而家不衰败者。’可见和气二字最为重要,卢氏纵然犯了天大的罪,可到底没有伤国公府的根本,何必赶尽杀绝呢?”

老夫人嗤笑:“她贪墨吞财老身都能忍,弄丢了御宝,还没伤根本吗!”

卢氏哭道:

“母亲,儿媳一定想办法找回来,求您给儿媳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您放心,儿媳会给您个交代,断不会让腹中胎儿蒙羞!”

老夫人沉吟片刻,盯着她的肚子叹口气:“罢,给你一个月找回白玉观音,找回来,就既往不咎,如今你重回院里住的,照顾好腹中孩子。”

卢氏退下,她抚摸着肚子,笑意吟吟。瞧见荣竹影,面色有些难看,想是她知道了自己的管家权被挪给了姜氏和荣氏,心有不甘。

不过老夫人院外,她到底没有发作。

荣竹影进去,恭恭敬敬敬茶,老夫人瞧见点点头,让她起来了。

裴夫人笑:“二房都有喜了,怎的大房一点动静没有?国公爷都快而立之年了吧。”

老夫人看见荣竹影,想起来那碗断子绝孙汤,心里觉得有些亏欠,道:

“回头叫个大夫给你调理调理身体才好,跟了爷们这么久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也是造孽,好好回去养着吧,宠爱都是虚的,日后诞下一男半女,你才算真正有了底气!”

“是。”

老夫人清楚她现在可能生不了,又想起来了柳娴君和阿眠,道:

“说起来,调理身子的时候,你也该让自己歇歇,劝劝国公爷去其他姨娘那里,之前她们为了你独宠,不知闹出多少事来,你要明白,一枝独放不是春,贤良些,大度些,对你才好。什么时候你们都能开枝散叶,和睦相处,我才是真正放心下来了。”

“是。”

荣竹影不咸不淡应下。

*

卢氏恢复自由的事情一下子传开了,大家议论纷纷,春香有些不满:

“真真是冤孽,一夜之间又死灰复燃了,老夫人也是,泼出去的水怎么还能收回来呢。”

荣竹影笑:“她那么有本事的人,岂能一下子就倒了?这次她能出来在情理之中,有了这胎,咱们别去招惹她,万一出了什么事却不好。”

春香:“姨娘也怀一个,谁怕谁!”

荣竹影愣住,面色暴红,追着她便要打,春香笑起来,她腿脚快走的疾,拐角处正好迎面出来个少女,两人撞了个满怀,有道是冤家路窄,不是别人,正是秦瑾。

她眯着眼道:

“小妇养的丫鬟,满院撒野蹄子,当国公府是马场撒欢吗?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和你主子一样没规没矩!”

春香面色一凝,正想开口,却被荣竹影护住,她轻声笑:

“我是小妇,她是下人,都是卑贱之躯,哪里值当大小姐气成这样?您却是千金之躯,闺阁淑女,要注意些言行才好。”

“我对你们注意言行做什么?我可是国公府唯一的小姐,未来的王妃,别说骂你们两句,就是打你们,你们也得受着!怎么不服气吗?荣姨娘,我知道我爹暂时为你所迷,可麻雀飞上枝头还是麻雀,没有凤凰的命,飞的越高,仔细摔的越狠。”

秦瑾笑里有些得意狠毒。

她身边丫鬟附和道:“是啊,大小姐生来就是凤凰,你们哪里能比得上?”

荣竹影也不气恼:

“哦?若生下来就是凤凰,怎么不投胎成国公爷的亲生女,只做个寄人篱下的养女呢?可见您的福报也不厚。”

这句话戳到秦瑾痛处了,她知道自己父母籍籍无名,全靠着用命救秦婴,才换来了自己和弟弟今日的荣华富贵。

她是养女,却一直以亲生嫡女自许,极力回避自己的出生,甚至不许别人提起养女两个字。

秦瑾恨道:“胡说八道,我福报如何不厚?若不厚我,何以能择贵婿!若不厚,何以能得万贯嫁妆!你是嫉妒我命好!”

“我嫉妒你做什么?至少我嫁得国公爷这般世间一等一的伟男子,而大小姐张口闭口要做王妃,说了多少年了,可怎么你的婚事却一拖再拖呢?”

“你——你知道我的婚事推迟了?!定是你这个贱人撺掇的!”秦瑾本来就苦恼婚事拖延,在闺中心急如焚,伸手便打过来!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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