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遮不住秘密的脸
第83章遮不住秘密的脸元姜看着满脸戏作的人,环顾四周,看着水仙手指处的伤,“姑娘的手指受了伤?”
水仙顶着红红的眼睛,点头说:“近日大人头痛的厉害,说听曲子时头痛可缓解,妾便日日为大人弹奏琵琶,故而伤了手。”
“我们还要查周围的情况,姑娘先回去吧。”傅辉下了逐客令,水仙便起身离开,下人们也都散了。
“元将军,此事你怎么看?”傅辉的眉毛拧在一处,看似深思的模样。
“康大人的左眼被划伤,却没了呼吸,想来这划破眼睛的指缝中,是有毒的。”元姜看着康绍的左眼处有明显的划痕。
傅辉随着元姜的眼神看去,果然看到左眼处的指甲划痕,心中顿时不满,“元将军果然好眼力。”
“是傅大人太过伤心,故才忽略了细节。”元姜继续查看康绍身上是否有多余的伤口。
人人都知道傅辉同康绍关系好,不然傅辉也不会一到了江南就跑去康府,还待了两个时辰。
当然,只有傅辉心中清楚,那日的小聚不过是些威胁的言论。只是,无人知晓,傅辉无处可说。
“本官确实难过,康大人年纪轻轻就这么走了,也未留下一儿半女。”傅辉长叹一口气,让周围的人不禁对傅辉产生了怜悯,对康绍产生了惋惜。
“听说白日的时候徐先生同康大人发生了争执?”傅辉直接把难题甩给了元姜,毕竟白日发生的事情江南已经传遍了,到了夜里康绍便死了,嫌疑最大的,莫过于徐渺了。
“傅大人此言差矣,徐先生也不傻,定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人。”佘宸打量着屋子,对傅辉的话直接开怼。
佘宸心里唏嘘,傅辉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消息倒是灵通的很,康绍去世的消息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赶了,不知情的还以为这二人是有多情深。还有康府,简直可以用奢华二字来形容。桌椅都是上好的红木所做,蜡烛也是红烛,就看这一间屋子里的摆设,就能想到康绍是个大贪官,依他的俸禄,怎么可能用起这么好的物件。
傅辉摸着长了胡子的下巴,“世事难料。”
“确实,白日的康大人还在堂上义正言辞地胡说八道,夜里就丢了性命,难道是~”佘宸没把‘报应’二字说出来,众人的心中已经明了。
傅辉不想同佘宸争执,走至元姜的跟前,观察着元姜的动作。
“都散了吧,不要妨碍办差。”元姜的话不仅是说给看热闹的人,还有一直跟在身后的傅辉。
“康大人惨死,本官定要为他申冤。”傅辉一甩袖子走了,脸拉得很长。
待傅辉夺门而出,佘宸放声大笑,魏御医也弯了嘴角。
“行了,此地不宜久留。”元姜的黑眸越发的深。
“小子,武功渐长啊!”一身黑衣戴着斗笠的中年男子站在屋顶上,看着同样一身黑衣的武墨。
武墨的脸上挂着刀痕,血水顺着脸颊往下滑,“丰庄主也算是名动江湖之人,这夜黑得紧,居然还戴着黑色的斗笠,是耻于见人吗?”
“这夜是黑,是个送你上路的好日子。”丰荏丢开斗笠,任雨水打湿衣衫、头发,“你跟随元姜有些年头了,想来你若去了,他定会难过。你也知道,我最喜欢看的,就是他伤心痛苦的脸,无奈又无助的模样。”
“是吗?那你最好快点,不然就没机会了!”武墨苍白的嘴唇露出一丝嘲讽,挥起佩剑,直指丰荏。
“不急,元姜一时也来不了,我何不慢慢折磨你,至死。”丰荏一脸的玩味儿,不紧不慢地整了发髻。
“好啊,我到要看看,丰村长,是如何折磨人的。”武墨用尽全身的力气,剑峰指着丰荏的心脏。
只是,丰荏的功夫在武墨之上,只费了些力气,武墨便飞了出去,一口黑血融到了雨水中。
“怪不得元姜是主子,你是奴隶,这练武的天赋就已经决定了。”丰荏居高临下看着趴在雨水中的武墨,心中甚是畅快,“瞧瞧你这番模样,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副将吗!如今的你,就像雨水中的污泥,只能顺着雨水走。”
“雨过天晴后,太阳出来把雨水晒干净,污泥便可依附地面,接受阳光的温暖。”武墨深知自己的使命,自己的命运,若不是元姜,自己可能就真的成了雨水中的污泥。
“阳光是温暖,可晒久了,就成了一抹灰,风一吹就散了。”丰荏手中的剑在雨水的冲刷下闪着冷光,慢慢靠近武墨,“小子,相信明年的今日,你的主子会为你多烧些纸钱。”
丰荏举起手中的剑,朝着武墨的脖子,轻轻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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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丰荏剑并没划过武墨的脖子,而是划过冷冷的雨滴,还有一张面具。
“丰庄主,井岭村时您落下的人皮面具,我至今收藏着。”元姜手中的人皮面具被划成了两半,慢慢飘落在地,“这面具带久了,才发现原来的自己,才是真的好。虚伪的面具不过是一张遮不住秘密的皮。”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过一张脸,就是豁出去性命,又当如何?”丰荏对那面具在熟悉不过,可心中的大业,岂是一张人皮面具可以代替的。
“人这一辈子不过短短几十年,人各有志,想成的事不同,牺牲的也自然不同。”元姜往武墨的嘴里塞了药丸,封了武墨的穴位,“我这辈子很短,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保护重要的人。”
说着,一把飞刀直指丰荏的心脏。
“我的命只有自己能夺。”丰荏取下距心脏不远的飞刀,飞远了。
“主子,属下无能。”武墨的伤势控制好了,为办事不利而生自己的气。
“是你性子太好,才会答应徐渺的鬼话。我们有自己的本事,但不可小觑了对手。”元姜递了一把油纸伞,“受伤了,不可动气,不可淋雨,回去吧。”
“是。”武墨接过油纸伞,忍着身上的疼痛,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