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野兽的会面
第76章野兽的会面萨德杰安斯，虽然因为“峡谷巨鳄”的凶名而被大众所熟知，但在王国的众多贵族里，小小的男爵爵位让他只能算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根本不足以让任何权贵加以正视。
不过，这一切似乎到了可以改变的时候了。现在，一个位于权力顶端的人，正兴致勃勃地和他交谈着。
这个人就是王国至尊、月海王国第20代国王德斯波特沃瑞尔。
杰安斯出现在拉斯特，并非瑞塞斯瑞特等人想象的那样，是受爱露尔斯莱的秘密召唤而来，而是出自于国王陛下的一时兴起。
巨鳄能引起国王的注意，这实在是一件不寻常的事，要知道，即使在一年前杰安斯夺取勇士大会大力士比赛冠军的时候，德斯波特国王甚至都没有到场观战。
这位陛下怎么又突然对他感兴趣了呢？
巨鳄本人对此也深感困惑。不过，接近王国至尊的难得机会他可不愿意错过，于是，口才并不擅长的他卖力却相当蹩脚地讨好着国王，试图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
但杰安斯并没有控制谈话走向的才能，话题不知不觉中逐渐转移到了他的领地斯维厄堡。
发觉到这一点后，萨德杰安斯十分惊恐。一直以来，他都在竭力掩盖自己在领地滥施的暴行，作为一名男爵，自然是很清楚那些罪行有多么严重的。
不过，巨鳄的口才虽然拙劣，脑子却很狡猾，他很快发现，国王并不是要追究他的罪行，而是对那些残忍的行为有着同样的爱好！
“啊，这是自己的同类！一头真正的嗜血野兽！”杰安斯放下心来。
国王对剥皮、活埋、沸水浇灌等处置“叛逆的贱民”的酷刑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似乎在品尝什么美味一样慢慢咀嚼着每一个细节。他对于受刑者的痛苦反应更是兴奋不已，以至于巨鳄不得不在原本就已经极度悲惨的事实上再编造了一些夸张的情节来迎合他。
侍女们因为这两头野兽的残忍话题而脸色苍白，每次靠近添酒的时候都恐惧得瑟瑟发抖，生怕沦为了就地实验的材料。
但国王似乎没有立刻付诸实践的想法，一向有着随心所欲的跳跃性格的他突然间又转移了话题。
“听说在你的家族，祖上曾经有父亲娶自己女儿为妻的传统？”德斯波特国王问道。
这可是不小的指控！
但萨德杰安斯通过刚才的交谈，已经知道应该怎么去迎合这位荒淫的主君了。
“是的，陛下，这是为了家族的繁衍。生孩子少不了女人，既然女儿也是女人，就也应该承担这个义务嘛。”
说出这个荒谬的怪论后，巨鳄又恬不知耻地补充道：
“实际上在斯维厄堡，现在依然保留了这个良好的传统，要知道，我一个人再厉害，也是应付不了所有女人啊。“
他偷看了一下国王的神情，似乎有着赞赏他言论的意思，于是又厚颜地以一个富有远见的哲学家那样的口吻说道：
“多生孩子，才能维持必要的领民数目，这样国家才能强大，人类才会繁荣啊！”
“你说得对，人民是国家的基础，增加人口数量的措施是必要的。”
德斯波特国王说道，他脸露笑容，显然巨鳄的回答让他感到很满意。
杰安斯这样习惯了残虐他人的嗜血野兽居然还心系着人类的未来！而如此荒诞的怪论，居然得到了堂堂月海国王的大力嘉许！但对于月海人民来说，这却是悲哀但真实的现实。
两人的交谈不久就结束了，萨德杰安斯随后奉命即刻返回自己的领地。他很满意在这次召见中讨得了国王的欢心，但对召见他的原因却仍然困惑不解。
不久之后，拉斯特的大街小巷又流传起了关于爱丽丝公主的另一轮谣言，这次谣言的内容却更加骇人听闻：
据说，德斯波特国王打算迎娶自己的女儿——月海公主爱丽丝沃瑞尔！
即使王国至尊那随心所欲的荒淫名声早已经被人们所熟知，这个流言的真实性依然受到了很大的质疑，因为这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很显然，这个流言和之前那些流言应该都是出自珍珠宫的策划，有着相当明确的联系性——一个流言的可靠性能被另一个所佐证增强。
“可怕，为什么国王会有娶自己女儿的这种荒唐想法？”
“哎呀，你没听说过前一阵子的传言么？公主殿下她其实并不是国王陛下的孩子，而是已故的普瑞蒂王后和某人的私生女呢！”
“是这样吗？这就不奇怪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
“咳，就算是有血缘关系，那个陛下也不是干不出来啊……”
这样的言论在疯狂的传播中，几乎成了所有拉斯特人在交谈中必然涉及的内容。
但是，听闻了这个荒谬流言的瑞塞斯瑞特在最初的极度愤慨之后，却不得不重视起它的可能性来。
他想起了就在最近，德斯波特国王确实突然关心起爱丽丝公主，召见的次数要比以往要频繁多了。
这是在加深父女感情吗？
少年并不相信，因为即使在普瑞蒂王后逝世后、公主最需要关怀的那段时间里，作为父亲的国王陛下也从未有过丝毫宽慰的表示。
在瑞的天性中，有两个稀缺但不可改变的特点：
一个是对弱小的极度责任心，这让他对所有弱小者的苦难经常感到内疚，虽然实际上那根本不是他所造成的；
另一个则是和圣殿大祭司克莉尔嘉蒂雯同样的、对可爱事物的极度喜爱，作为一个男孩子，他对此自然是极力掩饰的，但却总是会暴露无遗。
在这个世界上，最兼具柔弱和可爱特质的，无疑就是娇嫩的幼女们了。所以，在天性的影响下，瑞塞斯瑞特就不可避免的成为了一个狂热的幼女崇拜者。
他对这些小花们有着强烈的、甚至过度的保护欲，以她们天然的守护者自居，理直气壮地关注着她们，以便能随时出手相助。
因为这个原因，这个少年对于其他人投向小女孩的目光非常敏感，能够轻松分辨出这些目光中含有的是善意的关怀、还是邪恶的觊觎。
德斯波特国王最近看向爱丽丝公主的目光，甚至能让那个单纯无知的小姑娘也感到了害怕，随侍公主身边的少年当然不会没有警觉，这可绝不会是什么父亲慈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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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的劣迹也昭示着，绝不能去指望德斯波特受什么血缘禁忌的约束！
前任的国王夫妇是在一次有着重兵护卫的狩猎活动中同时“意外死亡”的，而随同前往的德斯波特王子却没有受到丝毫损伤。几乎月海王国的所有人相信是王子因为不想受管束而导演了自己父母身亡的惨剧。
随心所欲的肆意妄为，这就是德斯波特沃瑞尔！他真的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