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当断则断

回到病房时，几人聊得挺和谐，因为有蔚笙的活泼，气氛热烈。

“乔乔姐江璃姐，你们干嘛去了那么久？刚才我们还聊你和姐夫的事情呢。”

“我们？”

江璃指了指自己，又看看沈屹舟，后者耸肩笑了笑，眼神无奈。

没办法，蔚笙加上一个蔚妈妈，太能聊了，沈屹舟感觉像玩了一场你问我答的游戏。

“聊我们什么了？”

江璃坐回沈屹舟身旁，冲蔚笙挑了挑眉。

“你们竟然错过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啊，我又找到小说灵感了！”

蔚笙自来熟，和谁都能聊上几句，倒也不是为了打探隐私，纯纯职业习惯，什么都能当成素材找灵感。

江璃悄悄看一眼病床上安静坐着的蔚川，又看看还在生闷气的乔余白，若有所思，说出的话拐了个弯，意有所指：“是啊，有些话要是不说清楚，一错过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有机会了。”

沈屹舟戳了戳江璃，似乎听出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意味。

江璃冲他挤了挤鼻子，视线飞速在两个冷战当事人身上扫过。

“呃……没错。”

沈屹舟配合地点了点头，只是因为反应不及，看起来有点呆。

乔余白哪里听不出江璃话里意味，看一眼不为所动的蔚川，眼神失落，也不知道他是真没听懂，还是装没听懂。

没过多久蔚川师父又带了几个同事来探望，乔余白更加找不到机会挑起今早的话题，坐在角落心不在焉地玩着手指。

连蔚笙都很快察觉她不对劲来。

“乔乔姐，你是不是跟我哥吵架了？”

“嗯？没有啊……”

乔余白口是心非，掩饰地笑了笑，不过没什么说服力。

“那是不是我哥干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

亲妹妹还是了解哥哥的，蔚笙知道乔余白直爽，能让她不肯袒露，肯定是她哥哥那个闷葫芦又干了什么傻事。

“……”

乔余白微微叹口气，满屋子的人，她不想现在说这些，矢口否认。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乔乔姐。”

蔚笙推着乔余白坐得更角落了点，躲在江璃和沈屹舟身后，凑近她耳边。

乔余白眉心微动，静候下文。

“上次我在我哥钱包里发现，他放了你的照片。”

蔚笙说完就捂着嘴偷偷地笑，像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使命一样，颇有些得意。

听到这话，乔余白先是不可置信，而后下意识偷瞄一眼蔚川。他正一脸认真地听着同事们说昨天那案子的后续，似乎没察觉这边角落里的“秘密谈话”。

装什么不在乎……乔余白想。

“真的？”自从今早冷战开始，乔余白脸上总算有了点喜色。

“当然！”蔚笙信誓旦旦，满脸笃定。

乔余白转了转眸子，狡黠一笑，她倒要看看，蔚川到底怎么个想法。

--

警局同事们走后，稍坐一会儿，已经快到饭点，江璃热情地拉上蔚妈妈和蔚笙一起吃午饭，乔余白心领神会，找个借口单独留了下来。

房间里瞬间安静，乔余白在蔚川身旁坐下，审视着他。

沉默的试探，两人像是在玩某种耐力游戏，只是气氛略显焦灼。

经不起这种注视，蔚川轻咳了两声，带动起伤口震动，拧眉忍着痛意。

“不和他们一、一起去吃吗？”

不利索的话出口，将他的紧张暴露无遗。

乔余白轻轻勾起唇角，好整以暇：“你还没说清楚呢，早上的话什么意思？”

“……”蔚川默了几秒，讷讷开口，“我以为你理解的……”

“我脑子比较笨，你最好说明白一点。”乔余白狠起来，自己也贬低。

“就是……不需要你照顾的意思。”

蔚川固执地坚持之前的说法，差点又把乔余白气得爆发，她长出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好好说。

奈何蔚川心意已决，非得把话说到绝路：“乔……乔余白，我认为我说得很清楚了，你应该离开这里。”

“我乔余白做事，不需要你教我什么应该，什么不应该。”

“……”蔚川没说话，默然垂头。

“钱包里的照片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