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我只愿嫁给你 - 沦为罪奴后,成了首辅前夫的榻上欢 - 夏末晚糖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此生我只愿嫁给你

此生我只愿嫁给你

“官府之事我向来不掺和,皆是祖父祖母在打点,我不懂官场上的事,大约是爱莫能助了,如需银子打点,倒是可以寻我一助。”

傅雪臣话中满是遗憾之情,贴心地把朝膳推到苏清璃的胸前。

苏清璃成天忧心苏淮海,根本无心饭食,饶是多美味的吃食也勾不出她腹中馋虫,她定睛凝望着对面的人,“谭公子长年心疾,两位老人家打点是对的,等你这心疾治愈,再接手也不迟。”

“我的心疾之症倘能早点痊愈,或许就可以帮得上你的忙了。”傅雪臣一副后悔语气,叹息着摇头晃脑。

苏清璃暗自咬牙下了决心,“谭公子不必懊恼,大不了我再去求人。”

哪怕是牺牲色相,牺牲已无的……贞洁,她也在所不惜!

父亲是命比她的尊严重要,她别无他法,落到这步田地也许是他们苏家咎由自取吧。

“苏小姐,你今朝弹奏一个时辰足矣,我瞧你魂不守舍的,这琴音只怕也夹杂着你的纷乱思绪,心境一经扰乱,弹琴就不对味儿了。”

傅雪臣顺杆给苏清璃台阶下,见她心神恍惚,也便不难为她了。

“谢谭公子的谅解,谭公子是懂我的,我心有旁骛,大抵就弹不出至纯至静的琴音。”

苏清璃微微颔首,示以歉意,桌几上摆放的几样点心整整齐齐,她是一口未动。

转身便提步坐到琴案前,葱白指尖拨动着琴弦,缥缈的乐声仿若山中传来,空旷悠远,云遮雾绕。

一个时辰转瞬即逝,傅雪臣如何也听不够看不够,相聚的时间一次比一次短暂。

前脚送走苏清璃,后脚他就揪出躲在阴暗角落里假装品茶的柳眉双,柳眉双这会儿低垂着头,贼眉鼠眼地转着两颗如豆大小的黑眼珠子。

“柳小姐,是你吗?”傅雪臣换回原有的声音,取下幂篱逼近柳眉双。

心惊肉跳的柳眉双眼皮也不敢擡,捧着茶杯换了个声调:“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公子说的那位柳小姐。”

“在我面前装,你还嫩了点。”

傅雪臣一扬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三两步近身,扯落柳眉双的雪白面纱,一道触目惊心狭长疤痕暴露在他的视野之中。

柳眉双捂着自己那张看不见的脸惊恐万状,尖叫了一声。

“雪臣,你这是干什么?明知我的脸毁了,还摘掉我的面纱!”柳眉双捂着面颊,屈辱和愤恨一露一藏交织在一起。

傅雪臣冷哼着轻启两片薄唇,嫌弃地退开三四步远,“我还没问你跟着我是在做什么,你倒是有脸大张旗鼓反问起我来了?”

柳眉双用她那对极度受伤的眼神,失望地扫向傅雪臣,控诉的声音带着哭腔,“雪臣,你都有长公主殿下了,为何还要扮成别的人私会前妻,跟前妻纠缠不断?”

傅雪臣目光冰冷,“我做什么何时轮到你来过问,需要给你一个交代?”

“雪臣,你需要给长公主殿下一个交代,需要给齐府一个交代,你猜苏清璃和齐府知晓幂篱后设下骗局的人是你,他们会作何反应?”

柳眉双不怒反笑,她一只手遮住那条长长的狰狞疤痕,每一个字直击要害。

傅雪臣瞳孔一缩,双手负于身后,怒视着柳眉双,眼眸里飞出锋数道寒刃,“凭你也敢威胁我!”

柳眉双举着摊开的五指对天发誓:“雪臣,我要的不多,你若能许我一个妾室的位置,我保证守口如瓶,什么也不说出去。”

“你就不怕我要了你的命?”

傅雪臣冷声问道,面色淡漠的似严冬下大雪的天际,冷硬无情,所言仿佛刺骨的凛冽北风。

“我对你一心一意,你毁了我的脸,我也未曾记恨你半分,你可知毁容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这辈子嫁不到称心如意的郎君!”

柳眉双把过错往傅雪臣的身上推,她微仰头伸长了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非君不嫁的决绝,“雪臣,就算你立马杀了我,我也要说,此生我只愿嫁给你,别的男人入不了我的眼。”

“难道不是你自作自受,我娶你一个连无盐女也不如的女人来作甚?别痴人说梦了!苏小姐有张倾国倾城的绝色容貌,长公主殿下乃陛下的长女,你有什么?”

傅雪臣处处贬低柳眉双,不将她放在眼内。

“雪臣,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娶我,我但凡有一口气在,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只娶别的女人,还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

柳眉双口中表露出痴情一片,其实已对傅雪臣心死,这种不光三心二意,还自私自利的臭男人,谁嫁谁倒霉。

早前她也是被傅雪臣外表和行径蒙蔽,误认他深爱着苏清璃,不离不弃,适才不肯接受她,面对这样优质的好男人,她不自禁地生出争夺之心。

傅雪臣眸子里燃烧着火焰,“若非义父义母对我恩重如山,我绝不会容忍你到至今。”

“雪臣,你不肯娶我,我就要搅黄你和长公主殿下的婚事,告诉齐府和长公主殿下真相,让你一个女人也得不到!”

柳眉双无视他的愤怒,铤而走险,反正她脸也花了,傅雪臣难辞其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你!”傅雪臣手指颤抖地直指柳眉双,气得目眦欲裂。

柳眉双微昂头颅,像个慷慨赴义的烈妇,她在赌傅雪臣下不去手,“雪臣,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恨你,你当下就动手吧。”

傅雪臣的手掌停在柳眉双的天灵盖上,久久没能落地下去,音调冰凉彻骨:“柳小姐,待我不久的将来与长公主礼成,你就准备嫁过来吧!”

柳眉双破涕为笑,“雪臣,这是你亲口答应我的事,可不能出尔反尔。”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但你嫁过来也休想我会拿你当妾室对待!是你逼我娶你的,就莫怪我不将你视作我的女人。”

傅雪臣心怀坦荡,他与长公主只是合作关系,是不可能真走到成亲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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