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逼供续

厕所里传来小风的尖叫。在暗夜中听来分外清晰，叫人心惊胆寒。

辜萤吞吞吐吐，“是……是……”

牟金龙站在原地，眯着眼看她。

辜萤说：“您放了老杨和小风。我单独跟您说。”

牟金龙笑了。他对手下一摆头。那名手下迅速走向厕所。

厕所里的尖叫停止了。只闻小风低声的啜泣。

小风被人扶着，摇摇晃晃地出来。牟金龙伸手摸她的脸，替她擦去眼泪，说：“辜小姐说我说错怪你。那一定是我错怪你了。你受委屈了，我知道。你别生气，啊？”

小风赶紧擦干眼泪，说：“没生气。”又很快对辜萤说，“谢谢辜老师。”

牟金龙拍拍小风的肩，说：“行。折腾一天了，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老杨、小风，还有牟金龙那一干手下，全走了。

空荡荡的豪宅里，只剩牟金龙和辜萤。

辜萤还站在门厅那边，没敢动。

牟金龙说：“站着干什么？去把澡洗了。”

辜萤去洗澡。

浴室的水声中，辜萤分外冷静。

她的确把九龙资本拉升康大股价的计划告诉了颜风微。但这件事她做得很干净。

当晚用私人手机给颜风微发去短信后，她在第一时间删除短信和发信记录，并且将颜风微的号码拉入黑名单。

因此，后面就算颜风微再给她发信息，她是收不到的。

这件事，她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她跟颜风微也没有来往。牟金龙不可能抓到把柄。抵死不认就行。

辜萤心中计议定，关了龙头，擦净身体，裹了一身浴袍在身上。

她走出浴室。牟金龙坐在床头。床头柜上放满了红色天鹅绒礼盒。牟金龙将盒子一只只打开。里头是那天买的黄金首饰。

他朝辜萤招手，“过来。”

辜萤过去。牟金龙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手里拿着一只耳环，说：“给你买了，怎么都不戴呢？”

辜萤没吭声。牟金龙打开耳环，小心替她穿进耳洞里。又拿了另一只，穿进另一边耳洞。

接着他捏起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摇到左边，又摇到右边。耳环反射台灯，将金光打出来，又映衬着辜萤因常年加班、不见日光而显病态洁白的肌肤。

牟金龙满意道：“多好看。”

他接着揭开了她的浴袍。非常耐心地，又替她戴上金项链、金手镯、金脚链。项链缠了三条。手镯戴了好几个。

牟金龙戴一个，就问一句：“好不好看？”辜萤回答：“好看。”

很快，她的浑身上下绑满黄金。沉甸甸，凉冰冰，贴着她的肉身和骨骼。

她的身体被黄金衬成金色。辜萤难堪不已，牵过被单想把自己盖上。

牟金龙将她拖到身边，笑了一下，取出一条黑色丝巾，将她的眼睛蒙上了。

辜萤没有反抗。她愿意自己沉进一片黑暗里，不必直视自己堕落的模样。

牟金龙将她两条纤细的手臂牵到身后，抓住两边金镯的缺口，稍稍一扣，两处金镯便扣在一起。

辜萤开始感到害怕，身体在不安地扭动。

而在她身后，牟金龙拿出手机，无声地录像和拍照。

他拍了几张，收掉手机，抽出皮带，抚摸着她的身体，说：“宝贝，你说说，从你跟我在一起，我对你怎么样？”

辜萤轻声说：“很好。”

牟金龙说：“你要钱，我就给你钱。你说喜欢黄金，我就给你买黄金。你说喜欢有个房子养鸡养鸭，我就带你回我老家。坦白说，我对我以前的老婆，对我的小孩，都没有对你上心。我也觉得我对你很好了。可你为什么——要对我撒谎呢？”

牟金龙接着揪住辜萤颈上的金链。金链一下锁喉。辜萤呼吸困难。

牟金龙的头贴上去，贴在她耳边，问：“泄密的人，是你吗？”

辜萤双手被缚，艰难扭动着。牟金龙稍稍放松金链。辜萤喘着粗气，说：“不是。”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牟金龙狠狠抽了一记皮带，打在床头。辜萤吓得啊一声叫出来。

她从床上翻下去，慌乱无比地逃跑。牟金龙几步跨上前，很快再次控住金链，将她的头提起来，说：“我什么都可以容忍。但不能容忍撒谎。”他的声音阴沉而满含威胁，“再给你一次机会——泄密的人，是你吗？”

辜萤全身觳觫，双手被制，脖颈被锁，根本说不了话。

牟金龙放松金链，单手捏住她的下巴，“说！——泄密的人，是你吗？！”

眼泪大颗地涌出来。

这是一道送命题。无论回答是或不是，都是死。

辜萤抽泣着说：“不是！……”

牟金龙暴怒：“撒谎！”

他一手提住金链，一手拿皮带抽打辜萤的身体。像打一条不听话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