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20-8
回到家里,张婵看见梁竹在玩游戏,她负面情绪上头骂了一句:“狗男人!”,环视了一下整个屋子干净整洁,才觉得自己不配,佳姐哪些过日子的苦,自己从来没体会过。然后,又抱上梁竹耍赖,耽误他玩游戏。
张婵:“你辛苦了。每天要工作,还要做家务。”
梁竹玩着游戏,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随口应付:“是啊,不像你早出晚归,把这里当旅馆。”
张婵心有抱歉:“对不起,以后,我也每天打扫卫生,不会把你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
梁竹觉得她说的莫名其妙的,卫生是他花钱请人来打扫的,等于是他来负责,这也还说得过去,但那毕竟是他喜欢干净舒适,张婵回来的时候,也没碰上过,她不知道也没什么好奇怪。但是他俩有什么家务?又有什么理所当然,一知半解中,支持了她打扫卫生的请求。
张婵听着他的抱怨也觉得两个人之间好像少了一点浪漫,自己更像女版李春山了,开始怀疑自我价值。梁竹是狮子座,8月份生日,自己就更晚了。张婵翻来覆去思考自己到底能为他做点什么?梁竹看她一副“五脊子六兽”不得闲的模样,颇有点无奈,由她去了。
梁竹打游戏打得倦了,关了手机,世界陷入一片寂静。窗外,雨丝还在敲打着玻璃,发出沙沙声,像无数低语在夜色里游荡。他动作小心翼翼回房,上床后将一只蓝牙耳机轻轻塞入张婵微凉的耳廓。
张婵原本已有些昏沉,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和涌入耳中的旋律惊扰,意识像水面的涟漪般漾开。梁竹的手臂从她颈下穿过,将她更深地、更紧密地拥入怀中。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隔着薄薄的衣料,那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穿透肌肤,与她耳中流淌的歌声奇异地交织、共振。
黑暗中,耳机里流淌出的旋律让人心绪平静,每一句歌词都清晰无比,让这良夜清新浪漫。
“……那女孩对我说
说我保护她的梦
说这个世界对她这样的不多…”
梁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发顶,带着他身上特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让张婵一回家的负面情绪烟消云散。歌词如潮水般继续涌来:
“…她渐渐忘了我
但是她并不晓得
遍体麟伤的我一天也没再爱过…”
此刻,在这个雨声淅沥的屋檐下,歌词里的哀伤越是锥心,此刻被紧紧拥住的踏实感就越是汹涌,几乎让她眼眶发酸。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更深地埋进那片为她敞开的、带着心跳声的怀抱里。
次日清晨,张婵忘了她打扫卫生的承诺。在她精打细算后,她发现自己可以拥有一辆电瓶车了。梁竹陪她去买电瓶车。
张婵发现生活是漫长曲折的路,有人步行,有人踩自行车,有人骑摩托,有人开大奔,但是殊途同归。她深刻领悟到物质条件的可变性,更加的付诸实践,将希望寄托于天道酬勤。这个发现让她无比快乐,甚至有点自信心膨胀。
张婵骑着自己的电瓶车,自由穿梭在大街小巷里,像打赢仗的小将军在游行。张婵到李春山家,看到春山哥也在,张婵心里反感着,嘴上讨好着,不管多么撕裂吧,为了更好的生活,不丢人。
“山哥,带孩子呢?”张婵虚假的问候
“是啊,不带就闹离婚。”李春山抱怨着“那么多人,不都那么过来的,怎么就她事多?”
“佳姐跟你提离婚了?”张婵好奇佳姐到底是怎么折磨这个狗男人的。
“人家是财神爷,不供着,连抽烟的钱都没了”李春山继续抱怨,好痛苦。
“钱不都在你卡里,财神也只是个过路的财神。”张婵安慰着他,心里给佳姐竖了个大拇指,好想在地上打个滚。佳姐当初为着工作有争又抢,属实英明,李春山最后妥协想了个折衷的办法,这才同意,没想到拿捏住了他。
“是啊,都在卡里,取不出来,怎么办,要离婚,这得分多少?咱是老爷们儿,还能打她?”李春山无奈
“山哥这是疼了啊?打不得,要不咱捧着吧,佳姐开心一天,你就能舒服一天。是不是这个理?”张婵都想鼓掌了,果然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啊。这转变来的猝不及防,世事难料啊。
张婵继续安慰李春山,又问道:“大周末的佳姐那里去了?”李春山说:“小区搞什么妈妈活动,她去参加了。你过来给我把孩子扶着。”张婵看着小豆包一岁多了,奶香奶香的,直接抱起来了。小孩子的眼珠黑亮黑亮的,盯着她,一只手在张婵头边一晃一晃的,抓住了她头发,死命的抓。“啊!”的一声,李春山泡好奶,接过孩子,终于得救了。
佳姐不在,赶紧拜拜,去参加下午的打工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