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碎尸案

2020年5月的风扬城，天空像是被一块灰色的幕布遮盖着，沉甸甸的，阳光艰难地想要穿透云层，却只能洒下几缕微弱的光线。风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穿梭，带着一股潮湿的寒意，仿佛是死神派出的使者，在预告着即将发生的恐怖事件。

风扬城警局里，刑警黄汐和李华正坐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前，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各种案件资料。警局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氛，纸张翻动的声音和电脑键盘的敲击声交织在一起。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平静。黄汐一个箭步冲过去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颤抖得厉害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是从无尽的恐惧深渊中传来：“警察同志，我在风扬河岸边发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编织袋，看着像是……像是装着人体的东西，太可怕了！我现在还在发抖呢。”

黄汐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看了一眼李华，李华也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了事情的严重性。黄汐对着电话说道：“你先不要慌，待在原地不要动，也不要触碰那个编织袋，我们马上就到。”

放下电话，黄汐和李华迅速整理好装备，冲向警车。警车上，黄汐紧握着方向盘，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嘴里喃喃自语：“希望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李华则坐在旁边，表情凝重地说：“这个电话听起来可不妙啊。”

风扬河岸边，周围的树木在风中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低声诉说着不祥的预兆。那编织袋就静静地躺在离河道一米左右的地方，周围的杂草像是被什么重物压倒，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形状。河水缓缓流淌着，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即将被揭开的罪恶默哀。

黄汐戴上手套，缓缓走向编织袋，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他蹲下来，深吸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编织袋。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李华在旁边捂着鼻子，眼睛紧紧盯着编织袋里面。里面装着的，是一具没有头和腿的女性尸块。

李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低声说：“这案子恐怕不简单。这场景，太残忍了。”

黄汐站起身来，看着那残缺的尸块，眉头紧锁：“没有头和腿，这要确定尸体来源可不容易。而且在河边发现，作案现场难以确定，证据获取相当困难啊。”

为了找到尸体的源头，黄汐和李华带领专案组经过反复研究，结合收集到的一些零散线索，最终决定把排查重点放在风扬城的西城区。

在专案组的会议室里，黄汐站在白板前，拿着笔在上面写写画画，一边分析着：“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西城区的可能性最大。我们要对那里的所有企事业单位、娱乐场所，以及常住和暂住人口进行地毯式的排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和人员。”

李华点点头，补充道：“没错，这是个大工程，但我们必须要细致入微，也许一个小细节就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于是，他们开始了漫长而枯燥的排查工作。西城区的大街小巷里，到处都是警察们忙碌的身影。

在一家工厂里，黄汐和李华正在询问一位工人。黄汐严肃地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他拿出一张根据死者特征绘制的画像。

工人仔细看了看，摇摇头说：“没见过呢，警察同志。我们这工厂人多，我也不是每个人都认识。”

黄汐不死心，继续追问：“那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呢？比如说有没有看到有人带着大编织袋之类的东西？”

工人想了想，说：“这倒没注意呢，我们每天就忙着干活，没太在意这些。”

在排查过程中，专案组发现了一名失踪女性，名叫林悦。很快，侦查人员把寻找尸源的希望放在了林悦的身上。

黄汐和李华来到林悦的住所，周围是一片破旧的居民楼，墙壁上满是岁月斑驳的痕迹。楼道里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昏暗的灯光忽闪忽灭。

他们敲响了林悦邻居的门，一位老太太打开门，警惕地看着他们。黄汐微笑着出示证件，说：“老太太，我们是警察，想了解一下林悦的情况。”

老太太这才放松下来，叹了口气说：“这姑娘啊，平时神出鬼没的。最近好像有一段时间没看到她了。”

“那您知道她都跟哪些人来往比较密切吗？”李华问道。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她好像没什么固定的朋友，经常换男人。几天就换一个不同的男人回来过夜。不过她好像有个男朋友。”老太太回答道。

随即警方逐一排查这些男人。但大多数都是没有作案时间。

随着排查范围逐渐缩小，一个名叫赵强的人进入了警方的视线。据调查，赵强在2015年结识了一个网友，而在案发前几天，这个网友突然消失了，这个消失的人正是林悦。

当侦查员找到赵强时，他正在一间简陋的出租屋里。赵强看到警察，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黄汐看着他，目光如炬：“你认识林悦吗？”

赵强故作镇定地回答：“认识啊，不过我们很久之前就分手了，之后她就去了别的城市打工。”

黄汐没有放过他眼神中的那一丝慌乱，继续问道：“那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她？”

“没有，真的没有，警察同志。我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赵强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然而，侦查人员在赵强上班的工厂发现，这里的编织袋和案发现场发现的编织袋一模一样。这一发现，让警方再次将怀疑的目光聚焦在赵强身上。

黄汐和李华再次来到赵强的出租屋，这次他们带来了搜查令。

黄汐严肃地对赵强说：“我们现在要对你的住所进行搜查，请你配合。”

赵强的脸色变得煞白，但还是无奈地点点头。

在赵强所住宿舍的墙上和床下，刑侦人员发现了部分可疑物。本以为案件即将取得突破性进展，可是当这些可疑物送到刑侦大队技术科后，由于数量太少，无法确定是否和死者有关。

黄汐有些沮丧地坐在办公室里，对李华说：“眼看就要有线索了，结果又断了。这案子真是让人头疼。”

李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灰心，我们再从其他方面找找线索，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就这样，这个案子如同陷入了泥沼，一悬就是一年半的时间。风扬城的每个季节都在交替，春天的花开了又谢，夏天的雨下了又停，秋天的叶飘了又落，冬天的雪化了又积，可案件却毫无进展。

但黄汐和李华并没有放松对这个案件的侦查，只要有一丝线索或者情况，他们就立刻跟进，始终没有放弃。

在市公安局的一次案件研讨会上，黄汐坚定地说：“这个案子我们不能就这么放下，哪怕只有一点希望，我们也要继续追查下去。”

李华也附和道：“没错，我总觉得我们离真相已经不远了，只是还缺一个关键的突破口。”

在市公安局的大力支持下，刑侦人员最终从一个新的方向找到了突破口。原来所谓的林悦是假名，她真正的名字叫苏晓。

黄汐和李华再次来到苏晓的家，这是一个位于城郊的小院。院子里的花草因为长时间无人打理，显得有些荒芜。

他们敲响了门，苏晓的母亲打开门，看到是警察，眼中满是疑惑和担忧。

黄汐温和地说：“阿姨，我们想了解一些关于苏晓的情况。”

苏晓的母亲把他们让进屋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我这女儿啊，从小就调皮任性。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黄汐和李华对视一眼，黄汐缓缓地说：“阿姨，我们怀疑苏晓可能遭遇了不测。您能给我们讲讲她和一个叫赵强的人的事情吗？他们在一起交往了数年，您应该比较了解情况吧。”

苏晓的母亲叹了口气，开始讲述起来：“那个赵强啊，我一开始就不太满意。苏晓跟他在一起后，整个人都变了。他们经常吵架，苏晓有时候回来就哭，说赵强对她不好。”

通过苏晓的母亲介绍，刑侦人员从她的家人那里了解到了更多关于她和赵强接触的情况。案件开始变得明朗起来。与此同时，死者的dna和和苏晓的母亲做了比对，工作人员也更加确定苏晓就是死者。

2021年11月5日，风扬城警方终于将赵强抓获。此时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很久，赵强被带到审讯室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故作镇定的表情，他已经将他的作案过程编造了一个看似天衣无缝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