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 - 弹幕总喊我取宋代之 - 豆角开花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不服

不服

柴平登基做的第一件事,解决赵光义的子嗣,无论是男是女,一个不留。随后对能臣封赏,再然后下令,开科举。

科举当然必须要开,这满天下的人,他们对柴平这个皇帝是个女子这个事,不定心里在想什么。柴平需要人的认可,尤其是知识分子们的认可。

须知治天下的都是这些读书人,如果得不到他们的支持,无法让他们认可,柴平如何真正安天下,治天下?

因此,柴平多余的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让人下达开科举的诏令。

当然,必须总结自科举制度开创以来,一直以来虽然看似公平,实则早在考试之前,各家都已经内定了所有考中进士的人这一事实,柴平下令以密卷的方式开启考试,不仅如此,所有监考的人叫,避亲避师,一但发现有徇私舞弊之举,考试的成绩一律作废。

这样的诏书一经下达,无数寒门拍掌叫好。

科举原该是他们晋升的一个机会,却被人操作成了发展状大势力的机会。

无数人为了可以考为进士,千方百计的钻营,只为了能够得到高官们的青睐,以此平步青云。

多少学子空有一身的才学,只因为没有人脉最终只能名落孙山。

柴平一纸诏令下达,尤其提出避亲避师的原则,哪怕对柴平以女子之身作为皇帝一事,无数的人都在心里犯嘀咕,可就这一桩诏令定下的规矩,已然让无数人在心里对柴平生出好感。

但是,不出所料,柴平当皇帝这个事,引起天下非议,也一定会有人以此为由再起叛乱。

“报,扬州等地接连发生叛乱,皆言陛下以女子之身都可为帝,谁又不能。”南方诸地,一向对女子们的压制是最深的,正因为如此,有人起来喊口号,自有人追随,也会有人挑起大旗。

底下的臣子们早料到这样的局面,低下了头并没有吱声,但那眼中闪烁的欣喜,无一不在显露他们此刻对上柴平更多是看戏的心情。

柴平以为用法子取得他们的认可,一切事情就能够顺理成章?

坐上皇帝的位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能够坐稳皇帝的位置才是顶顶重要的。

可是,听闻叛乱,柴平压根没有多余的反应,只问:“边境尚安?”

嘶,本想看柴平变脸,突然发现,柴平并没有将这样的叛乱放在心上,反而随口提起边境。

比起国中的叛乱,或许有人也想像柴平一样登基称帝,但比起国中,边境是否安宁,甚至是契丹是否出兵,这才是顶顶重要,最让人无法忽视的大事。

柴平明显懂得这个道理,故而对上看戏的人们,柴平平静得好像完全不受叛乱消息的影响。

“边境并没有传来消息。”最终还是有人出列接过话,肯定的告诉柴平,暂时来说边境没什么事,但这样的安静未必是好事,谁都明白柴平刚刚称帝,这样一个没有根基的皇帝,又是女子,只凭在边境打赢几场仗就想让天下人都认可她成为皇帝,绝无可能。

“看来契丹在等。”柴平一语道破。

对于一群在听说南边有了叛乱后,第一时间望向柴平,以为可以欣赏柴平脸色大变的臣子们,都不受控制的擡起头,企图看清柴平的神情。

结果擡头一看,只见柴平神色平静,目光坚定,似乎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不是,叛乱一起,柴平不担心蔓延吗?

柴平于此时开口。“谁愿意前往江南为朕平定叛乱?”

好在,有人在心里犯嘀咕时,柴平终于问出这句相对正常的话了。

对嘛,有了叛乱定要想方设法平乱才是,柴平不可能不担心叛乱蔓延的。

“臣愿往。”

一群想看戏的人是不可能想为柴平分忧的。他们不想,难道以为柴平手中无人,没有一个能为柴平分忧了?

花蕊夫人出列,江南之地,这些地方是柴平早料到一定会出事的地方,现在确实出了事,别的人去柴平还担心会不会生出旁的变故,花蕊夫人一出列,柴平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重重的点头道:“如此便辛苦夫人走一遭了。”

啊!不是,柴平如此的干脆,竟然让花蕊夫人前往平叛。她,她,她到底有没有考虑过花蕊夫人能不能平这些乱?

无数的念头自他们的脑子里闪过,好想捉住柴平问个清楚。谁有这个胆子?

“夫人此去凶险,朕会为夫人准备几个好手,别的事他们帮不上夫人,但保护夫人,以武力镇住所有人,并非难事。”柴平明显早有准备,花蕊夫人此番南下只须要动脑,至于动手的事,甚至有人想对花蕊夫人不利一事,花蕊夫人尽可放宽心,柴平会派人护好花蕊夫人。

“谢陛下。”花蕊夫人感激无比。自明了,此一去是她证明自己的大好机会。

柴平与花蕊夫人道:“事不宜迟,夫人即刻动身?”

有叛乱解决叛乱就是,若非天灾人祸,人不聊生,只因柴平当上皇帝这个事,有人想要学了柴平也当一个皇帝,他们大可试上一试能不能动摇柴平。

国中无事,柴平想收拾人须慢慢来,要让人心服口服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有人出头,好些事办起来可就容易多了。

比如,柴平既下令让花蕊夫人即刻起身,便是要打得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从底下的臣子脸上,柴平感受到他们的错愕,他们绝想不到柴平竟然会这样兵贵神速,半点犹豫都没有,倒叫他们好些事想操作,好像都不好弄了啊!

赵德昭在一旁听到柴平的果断,第一时间想寻赵德林,可是赵德林的身体不好,对于朝中诸事,他也向柴平表明,他没有参与之心,柴平自不会勉t强,赵德昭想要有所表现,柴平要借他收拢人心,完全不介意他在朝堂出现。

至于赵德昭有用没用,有什么关系呢?一个摆设摆在那儿,只为向天下人昭示柴平能够容人。

赵德昭心里直犯嘀咕,柴平听说叛乱之后的反应,叫人捉摸不透,属实让赵德昭非常的拿不准,不确定柴平到底算怎么回事。

于是在下朝后赶紧寻上赵德林,旁人未必会跟赵德昭掏心掏窝的说话,赵德林是一定会。

针对朝堂上的情况,赵德昭感慨道:“她怎么不急?”

赵德林显得无奈的提醒道:“急有何用?这一切都是预料之中的事,何以急?”

预料之中啊,听听这么个词。赵德昭半响没缓过来,“那至少也该表现出一点紧张吧。”

真是让赵德林越发无语,“哪怕心中急,面上也定要表露不急。喜怒不喜于色,二哥,这才是成大事者。平儿,她既不曾将所谓的叛乱放在心上,更不可能让你们看透她的心思。”

赵德昭半响没有作声,他对柴平的心情非常复杂,以前感慨于柴平的能干,现在对柴平俯首称臣,他既有一种憋屈感,同时生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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