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第125章 - 流芳 - 太懒真人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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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第125章

第125章第125章

这一夜,言如许睡得极好,次日醒来,她刚想起身,便被一双精壮臂膀拉回了被窝。

“再睡一会儿。”陆逢渠的声音里有餍足和甜蜜。

言如许脸红成个柿子:“我……今天不是休沐,要……要去兰台办差。”

“时辰还早。”陆逢渠搂着她的胳膊紧了紧:“多陪陪我。”

“那……那我先把衣裳穿上。”言如许退了一步。

她又想起昨晚,到了最后,她实在没了力气,陆逢渠便抱她去了净房,两人一起洗了澡。

她在水中睡着了,今天睁眼才发现,洗完澡陆逢渠也没给她穿衣裳,就这么睡了。

两人现在肌肤相亲,陆逢渠的身体像是个小火炉,让言如许身体生出细细密密的汗。

“不要。”陆逢渠拒绝了她的要求:“阿许身子又软又滑,抱着舒服,抱抱。”

言如许羞赧之中又觉得好笑,陆逢渠这句话有些言过其实。

说她身子软……是个人身子都软,算不得什么特长。至于滑,更是跟她不搭边。她受过言灵施两次鞭刑,背上还留着几道痕迹。大腿被熊掌拍过,又在大理寺受了烙刑,哪怕用了宋半见的神药,伤疤勉强去了,但伤处的皮肤暗沉,纹理也并不细腻,再也不能恢复如初了。

陆逢渠这样说,实在是恭维她。

不过言如许想起昨夜欢好时,她也偷偷睨了陆逢渠的身子,他身上也有很多伤痕,应该有自幼习武留下的,也有那场黎水刺杀时留下的。

言如许不由伸手抚摸陆逢渠腰间的一道长疤,想问问他疼不疼。

可就在触碰到的一刹那,陆逢渠的腹肌陡然一颤:“阿许……别……别勾我,我把持不住。”

言如许脸颊好不容易才消散的柿子红又凝聚起来:“谁谁谁勾引你了?”

陆逢渠本想遏制身体的欲/望,可挣扎几番,仍是无可奈何,便不再隐忍,一个鲤鱼打挺,将言如许压在身下,他双手按着她的手腕,眼睛紧紧注视她的眼睛:“你。你就是勾引我。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

说罢,便又是帷帐翻飞。

两人今天都要办差,陆逢渠不敢太放肆,只要了一次便停了手。

这下是真的到时辰了,言如许手忙脚乱更衣梳头,还不忘将别枝喊进来,让她准备避子汤。

陆逢渠听到这三个字,赶紧道:“不用准备。”

言如许正对着镜子,看不见陆逢渠的表情,以为他又误会了,赶紧回头:“我不是不愿意跟你生孩子,只是……”

这一眼才发现,陆逢渠正含笑望着她,不像是生气的模样。

陆逢渠明白言如许的心思,她才刚入仕,在朝堂根基不稳,加之今生许多事情已与前世不同,北境战事会发展成何种态势也未可知,若他……若他还是战死沙场,若留下一个孩子,小小年纪就没有父亲,何苦来哉。料想言如许应该是想等北境大定之后再同他生儿育女。

陆逢渠理解她,甚至比她想得更多,女子生育,便是跨一遍鬼门关,阿许愿意,他当然欢喜,阿许若是不想,他也没什么所谓。他这一生,有她足矣。

陆逢渠眉目含情:“我早就管宋半见要了男子用的避子药,昨儿个来找你之前,我就已经吃过了。这东西对女子胞不好,我吃就行了,你别吃。”

“哦。”言如许接着梳头,但很快咂么出这句话的不对:“你昨夜不是来给我送放妻书的吗?你吃什么避子药啊?你……你居心叵测!”

上朝办差要戴官帽,梳男子式样的发型,别枝不会,所以从来都是言如许自己梳头。之前她也是马马虎虎在头顶挽个髻子,只求别松散开来便好。今日房事初歇,她娇羞又急切,这个髻子却是怎么也挽不起来了。

陆逢渠见她这般失措,便走上前去,从她手上接过篦子,拢起她的青丝,为她细细梳起来:“明明自己不会,为何不叫我帮你?”

言如许乖乖坐着,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身后的陆逢渠,他耐心温柔,让言如许有一瞬恍惚。她虽说没有成过婚,但看过许多话本子,也听过许多夫妻八卦,闺阁情趣里,男子给妻子画眉常有,但梳头是没有的。而且她也不喜欢别人动她的头发。不过……不过陆逢渠动作轻柔,感觉……感觉还不错。

言如许沉默着,陆逢渠很快将梳好了:“阿许,我是你夫君。你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

言如许的胸腔里漫上暖流,她试着放心地将后背交给陆逢渠的胸膛,很暖和,很舒服。

接下来的几天,才是他们二人真正的新婚时日。

言如许每天从朝堂回来,吃过晚饭,便被陆逢渠拉到榻上。

他像是渴极了的野兽,啜饮着她的身体,怎么都不够。

每当情浓,他便一遍一遍让言如许复诵着他的名字和他的爱意,直到言如许快乐地哭出来,他才心满意足。仿佛在巫山之上,唯有她的婉转啼泣才是他的勋章,不得策赏,绝不罢休。

距离陆逢渠出发还有最后一天,言如许实在是受不住了。

今天她休沐,陆逢渠在书房最后一次修正辎重行军的路线图。

言如许毕竟是史官,也想知道他这次行军是如何规划的,若将来编纂史料,都是用的上的。

于是她便去书房找他,正经话说了没几句,陆逢渠又欺身过来,七分胁迫三分哀求,同她在书房便……

言如许看着满地散落的书册,还有挂在墙上的丹青,委屈地掉了泪:“陆逢渠,我好歹也是读书人,你真是……”

陆逢渠振振有词:“圣贤从不断人欲,自古诗作多衷情,阿许想听情诗吗,我背给你。”

一时之间,书房里诗词合着喘息与呜咽延绵成曲,笔墨纸砚也变得多情。

两人荒唐良久,最终陆逢渠坐在太师椅上,言如许则坐在他怀里。

极致的欢愉让两人一时难以平静,言如许觉得,日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陆逢渠,你后天就要启程,明天必须好好休整,不能……不能再这样了。”言如许发出严正警告。

“嗯。”陆逢渠见神情认真,便知她态度严肃,于是乖巧应了声,可到底是被妻子拒绝了,心里还是不服:“阿许,这几天,你高兴吗?快乐吗?舒服吗?”

“你……”言如许的眼眶又红起来,他怎么脸皮这么厚,啊啊啊啊啊!

陆逢渠是真的想知道,他随手拿过桌上的几本册子,如数家珍:“这些日子我可是看了好多经典籍册,学了很多知识,为的就是好好伺候你,阿许,我做得好吗?你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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