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换衣 - 狂虐王爷的第N次 - 十二荒芜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一百零六章换衣

“现在是你在险境,而我,小姐不是。”阿文听见李泽风口中话语,对他心生嫌隙,从前焕焕的父亲林锦海也就是他们口中的林公对三皇子李泽风有多好,几乎无人不知。甚至在谋逆一举东窗事发后,焕焕父亲为保全李泽风也是不惜全揽罪责,只愿能减少对李泽风的处罚惩治。

如今林公唯一的血脉在世,有事求助于他,竟换来他诸多无情地猜忌与推辞。阿文重忠义,眼里最是容不得此等忘恩负义之人。也就懒得再和李泽风绕圈子说客套话,直接摆出了立场,把话撂了出来。

此路行不通,再找他径便是。

李泽风闻言嘴角的笑容已是再挂不住,眼神也有一瞬的慌张无措。

南姜在一旁听见阿文这句话,只觉欣慰。不禁在心里感慨,阿文和自己的性格、行事做派都极为相似,能有所共鸣。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很少有所谓决策者能做到这句话,他李泽风就是如此。

“你只管继续安排,我和南姜姐姐任你差遣。”李泽风见状不妙,连忙又改嘴脸,一副殷勤谄媚的模样,摇着手中折扇,笑嘻嘻地说道。

南姜见他妥协迅速,暗自在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目光紧张地望向阿文,很怕再来变故,无法逃出这王府去。

阿文感受到南姜视线投来的慌张,似明白她所虑般,轻声安抚着,“放心吧,六皇子眼下有比抓你们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李泽风嘴欠随口接过来一问,实则在心里也暗自猜测到原因。

“王妃有孕。”

“哦。”李泽风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并不想与他再深究这个话题,转题又道,“那小侍女呢?留她在王府么?”

李泽风口中的小侍女,指的就是玲儿。要是拼尽全力或许还能带出一个,若要带着两个处在昏睡状态的女子出府,不亚于妄想登天。

“小姐需要她。”阿文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后转身背对着李泽风,看了一眼不远处躺在睡塌椅子上的玲儿,又道,“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你安排好了是什么意思?”

“神祝会来帮我们。”

“南烬尘?”突然听人提起神祝,李泽风还没反应过来是指南烬尘,愣了许久,才不确定地问了这么一句。

阿文点了点头,道:“我已通知他,到时候他会派人接应我们,替我们引去王府侍卫。”

“嗯。”李泽风听见有帮手了,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同时在心里对阿文有了更深的认识,原来阿文早就做好了安排,再如此短的时间里,就找来了救兵,想好了计策。不禁在心里感慨,自己小瞧了他,以为他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刀客罢了。

“什么时候出发?”南姜对阿文早就布好的安排毫无诧异惊喜之感,她早就感觉阿文不是一般俗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她丝毫不意外。可唯一让她觉得不足的是,阿文和自己一样,话少。

就比如他没有说明白究竟在什么时候才能让计划实施,带着一众人逃出去。

“等待。”

南姜听见这个回答说不上不满意,但也说不上心安。等待就意味着潜在的变故,意味着事件还未有确切的着落,却也能从这二字里对其饱含期待与愿望。

李泽风此刻不知为何缄默不语,与寻常话多话酸的状态截然不同,看他那模样似在凝神思考着什么般。南姜见他这个状态,也收回了想要征求他意见的视线,又悠悠地故作不在乎地闭上了双眸,双手怀臂,背倚桃门,睡了过去。

可就在她觉迷糊间,突然听见一声男子的吆喝声,刹那间睁眼就见李泽风嬉皮笑脸地盯着自己,与他的距离近得连他脸上的肌理都能看清。

“你干什么?”南姜反应过来,直接抡腿就是对着他大腿一踢,语气也是道不尽的厌恶。同时在心里也暗讽着他的行为与街头下流的登徒子无异,很是反感。

但相较于这些情感南姜更多的还是诧异,她自以为自己行事细瑾,能时刻保持警惕御敌,今日不知怎的竟真熟睡过去,若不是迷迷糊糊间听见一声男子吆喝,恐怕此刻还在梦乡里谁的甜甜的。

“快把衣服脱了吧。”李泽风一手揉着被踢的大腿,一手紧握着折扇,怒目看着南姜,没好气地吩咐道。

脱衣服?南姜眼露诧异,在心中郁闷发问,李泽风是怎么敢在自己面前说这种话的?简直是欠打!

当即南姜便欲再给他一脚,反正他与李泽风的关系不是明确主仆,自己也没有义务事事讨好他,任由他对自己胡作胡为。

李泽风见南姜那架势又想踹自己,连忙踉跄地退后还几步,一边退,一边骂骂咧咧道,“你这女人发什么神经?是没睡醒吗?连我都敢踹?叫你脱衣服就脱衣服,你想干嘛!”

李泽风哪里想到是自己话没说清楚,南姜忘了前面阿文说的让他们互换衣服的话。还以为是南姜没睡醒闹脾气找自己作撒气桶呢,当下便不输气势地边走边骂不让她欺负了自己。

“你说什么?”南姜还未反应过来,只当李泽风皮子痒了欠打,立即反怼回去,一双美目狠狠地向他剜去,大有将他大卸八块之意。

两人皆是你误会我,我误解你,且双方都不退步,这阵势既滑稽又紧张,此刻坐在床沿边等焕焕醒来的阿文见他们这般,沉声为他们开解道,“是我说的叫你们互换一下衣服,三皇子身份特殊,现下不能被人识去。”

南姜听到此话,将摆着进攻捶打的姿势没底气地放了下来,同时在心里犯着嘀咕,自己怎么把这事忘了?然后再抬眸扫过李泽风时,突觉心虚不好意思起来,但却丝毫不后悔,甚至还有一点解气。

“你先脱。我待会去那帐帘后脱了再把衣服给你。”南姜看着还在做作揉腿止痛的李泽风,没好气地商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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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李泽风看南姜拘束的样子,便知她是在害羞,见状又忍不住嘴贱打趣,又道,“南姜姐姐是难得一见的雌雄难辨,穿上黑衣来,不听声音谁知你是女人。你呢,是姐姐,也是我哥们儿,我也不稀罕看你。”

李泽风听说过一句话,世上有一种容颜,叫人雌雄难辨,男人女人都会喜爱。他掀过南姜的面纱,见过她的容颜,惊叹她的冰山美貌,可谓传言中的雌雄难辨颜……

可事实是,他弄巧成拙了。这话在南姜听来毫无赞美之意,全为讥讽。所谓雌雄难辨,不过是暗讽自己没有女人味,更无女人姣好身段。再听李泽风要与自己称哥们儿,差点没忍住就想给他裆下一刀,然后用同样的语气给他说以后我们做姐妹,这才能解开她心头恨来。

南姜心里虽生气,但顾大局,且没有李泽风那么爱说话,于是直接对他毫不掩饰厌弃地翻了一个大白眼便利落地转过身去,不耐烦道,“快脱!”

两人很快地就换好了衣服,除了李泽风穿着的黑衣有些许紧外,便再无其他不妥。特别是南姜穿起李泽风的衣服,再摘下脸上黑巾,浑若玉树临风的谦谦公子,生得白净如雪,眉色如黛,不少男子的刚毅,也有女子的柔美,当真称得上一句雌雄美人。

李泽风见到这样的南姜也不免神色一滞,目光久久地流转在她身上。与她相处的日子里,总见她面上挂着一抡黑巾掩面,只露出一双眉眼,不见其全貌,叫人心里总犯心痒痒。今日能随时一望便能见她的绝世容颜,见多少次都叫他不腻。

“可惜她是孤云峰的弟子。”李泽风不知过了多久才反应回来,在心里道了这么一句话,很是惋惜。

换完衣服后的南姜,又不自觉抬眸望了一眼屋外光影,已近天黑,她心里愈发紧张,转眸看向阿文,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们什么时候走?”

“等小姐醒来。”阿文不急不慢地说出回复,此刻他也觉有些困乏,想要闭眼睡去,但又不敢,怕出意外。

“当真?只要她醒来便开始计划了么?”南姜听见阿文的答复后,很是欣喜地发出了疑问。她是孤云弟子,身上药罐就有五瓶,各种解毒、功效药更是不少。只等阿文答复,她便可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来,此药服下即刻便可让熟睡之人苏醒过来。

阿文转头看了南姜一眼,缓缓点了点头,便再没说其他。

“让我试试。”南姜得到答复后,便伸手在怀间掏自己的药罐,很快就拿出一个青绿色的玉瓶子,打开塞子,从中取了两粒白色小药丸来,然后摊在手心递给阿文,柔声道,“把这个给她服下,她马上就能醒过来。”

阿文接过南姜手心的药丸,放在两指间打量了一会儿,又凑过鼻子轻轻嗅了几下后,淡语道,“你拿错了,这是安神养脑的药,不是醒神丸。”

南姜闻言脸露局促,有些慌张地夺回阿文手上的小药丸,伸出两指轻轻揉碎后,再仔细凑鼻一闻,果如阿文所言,她认错了药,这白色小药丸虽与醒神丸外形味道相差不多,但只要用心分辨,便会闻出不同来。同时让她惊讶的是,阿文竟然知道自己要给他小姐服用醒神丸,顿时又对他生了几分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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