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施小技酒楼戏凤冒风雪孝女寻亲 - 末侠行 - 丨流年绘影丨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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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施小技酒楼戏凤冒风雪孝女寻亲

次日,汉声去抚衙给萨海青复诊换药,孙振光和王进贤出外联系商业业务,艾珍闲不住,邀宗维孝到街上闲逛,两人出了门,专拣热闹处走,一路指点谈笑,看着店肆繁华,人们熙来攘往,居然一片太平景象,不觉离店已远。

艾珍道:“这样老走下去也没意思;找个地方歇歇吧。”

宗维孝道:“我也正想喝两杯呢,前面不远有家四海居,是回民开的馆子,羊肉火锅最好吃,咱们索性到那里坐坐去。”

艾珍正想看看回民的生活情况,便欣然同意。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看到一幢高大宽敞的铺面,雕梁画栋,富丽堂皇,门首一块黑底金字招牌,写着“四海居”三个大字。

行书字体,苍劲有力,两旁挂着一幅隶书楹联:“四时佳气来秦岭,海内奇珍汇酒家。”

不知是何人手笔,倒还不俗。

店内桌椅光鲜清洁,客人甚多,有汉人,也有戴白帽子的回民,可装束言谈,和汉人没有两样。

二人上楼,找一处临街的座位坐了,一个戴白帽的堂倌马上笑嘻嘻地前来伺候,宗维孝要了一个火锅,点了几样菜,叫来一斤上好的酒,堂倌一边朝楼下报菜单,一边摆好杯筷,少时,端上了热腾腾的酒菜。

宗维孝喜欢喝几杯,眼前酒味醇美,羊肉确是鲜嫩异常,就开怀大吃起来,艾珍也筛了一小杯酒,陪着他慢慢地喝。

宗维孝高兴,就把他所知道的回民风俗习惯讲给她听,艾珍一面听,一面好奇地观察座上的回民,看来看去,也不见和汉人有什么不同之处。

不久,她发现,邻座一个俊秀的白帽少年正在不住眼地打量她,艾珍本能地收住目光,转过头往别处看。这样的事她经过多了,哪里都有人这样看她,因此并不在意。

两人又喝了一会酒,艾珍无意中往那边瞧时,那美少年正在看她,四目相交,美少年扬眉一笑,仿佛是专等着她这一瞥似的,目光中充满爱慕和喜悦。

艾珍徒然一惊,低头各处检查自己,是不是哪里露出破绽来了?心想这小子也太轻薄,枉长了一副好模样,涎皮赖脸真讨厌,汉声哥可老实憨厚得多。

想到这里。艾珍想充一回好汉,反正自己扮的是男子汉,怕什么?你看我,我就看你,可她总是心虚,脸上很不自在,那少年的目光就象两把刷子在她脸上扫来扫去似的,弄得她好心慌。

宗维孝根本没理会这一些,高兴地吃喝着,天南海北跟艾珍闲聊,艾珍哪能呆下去,说道:“二哥,快喝完咱们走吧!”

宗维孝道:“忙什么?早着哩。”

艾珍道:“我不想吃了,这地方有跳蚤,叮得人不好受。”

宗维孝凑近她,诡秘地笑道:“你是讨厌那边那个小子么?不要紧,我捉弄他一下,让你瞧瞧好看的。”说着,站起来向艾珍霎霎眼皮,大声说:“小弟,我去厕所一下,你千万等着别动!”说完就急急下楼去了。

艾珍不知道他捣什么鬼,焦急地望他上来。不一会,楼梯登登响,上来一个乡下老头,站在楼梯口四处望了一下,径向美少年的座位走去,却不看他,眼晴直盯着美少年邻座的一个中年汉子,那人正好背对着楼梯,没理会有人向他走近,乡下老头走近中年人,伸手在他肩上一拍,说道:“王掌柜,你原来在这里,叫我好找!”

中年汉子回过头来,惊讶地问:“你找谁?”

乡下老头一看,懵了,手足无措地慌忙后退,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俺眼花,看错人了。”慌乱中碰倒了美少年桌上的酒壶,老头急忙去扶,袖子一拂,撞翻了美少年的酒杯,酒顺桌子往美少年身边流,老头愈加惶急,慌慌张张用袖子去揩,惶恐地道:“俺真老糊涂了,该死!把少爷的衣服弄脏了。”说着,又要去措美少年衣襟上溅的几点酒渍。

美少年满脸不高兴,见是个乡下老头,说的又谦逊,不好发作,皱着眉头道:“算了,算了,你快走吧!”

老头一迭声告罪,打拱作揖,连忙下楼走了。

艾珍正在纳闷,心想这闪电手搞什么鬼名堂去了,怎么还不回来?楼梯响处,只见宗维孝笑嘻嘻地上来了,回到座位上对艾珍道:“等急了吧,是二哥我不是,罚我三杯罢。”说罢,自己一连喝了三杯。

艾珍道:“二哥,你也该喝够了,醉了我可背你不动。”

宗维孝道:“这点酒怎能喝醉?再来一斤也醉不倒我。”说着就叫堂倌,真要他再拿一斤酒来。

艾珍忙道:“别听他的,什么都不要了。算账吧!”

宗维孝道:“好!依你,酒不要了,拿几个包子来吧,人家还没看饱呢。”

艾珍笑道:“还说没醉哩,话都说不清楚了,没饱就没饱,怎么看饱了?”

宗维孝瞟了瞟美少年,可巧他正朝艾珍看哩。宗维孝对艾珍挤眉弄眼地说:“就是没看饱嘛!”

艾珍嗔怒地道:“你爱看就看个饱去,我可要走了!”

宗维孝拉住她道:“好!好!吃完包子就走。”艾珍只得坐下来。

那美少年知道宗维孝在说他,顿时涨红了脸,叫堂倌会账。一算,吃了二两六钱银子。美少年往袋里掏钱,只见他愣愣地,手拿不出来了。急得他里里外外掏摸,嘴里说:“怪了!我出门时明明带了二十几两银子,怎么一下就没了?”

堂倌道:“少爷敢情是记错了吧,您进店时就该摸摸,看有没有带钱!”

美少年道:“我上楼时银子还在哩一—啊!是了,准是那老头,那家伙样子就不对,准是那该死的家伙把银子扒去了。”

堂倌板起脸道:“什么老头小头的,这酒钱小人可没法交代啊!”

这么一闹,旁人也都惊动了,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各人都往袋里摸,见没丢东西才放下心来,有人说好说歹地和解,说这少爷穿戴阔绰,不象个吃白食的,准是被扒手偷了。

美少年对堂倌说:“银子实在是丢了,酒钱暂时记上,呆会我回去拿来。”堂倌哪里肯依。定要他拿出东西做抵押,说来说去,嘴里就不干净了,说这样的事现在可多啦,前几天就有一个吃白的,那派头比谁都强,吃完也说是银子丢了,说回头送来,还留下一个金戒指做抵呐,可一走就没影了,那金戒指呢?仔细一看,假的!说着,走近美少年,叫他脱下袍子做抵押。

那美少年早气得说不出话来,见堂倌近前意欲动手动脚,秀眉倒竖,叭地给堂倌一个耳光,打得他踉跄退了几步,半边脸登时肿了,嘴边流出血来,堂倌捂着脸大叫:“反了,反了!吃白食还要打人。”酒楼上登时乱了套,有些人干脆围拢来瞧热闹,其他的人也没心思喝酒了。

美少年余怒不息,气冲冲地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把少爷当什么人看了!今天就是要教训教训你。”说完抽身要走,只听得一片脚步声响,楼下上来五、六个大汉,嚷道:“谁敢在这里撒野?活得不耐烦了!”

美少年冷笑道:“来得好,小爷正想活动活动身子呢,你们一起上吧。”

众酒客一看事情闹大了,生怕打将起来,纷纷往楼下跑,倒把楼门口堵住了,乱成一团。

上楼来的大汉,为首的那个两手一分,酒客们被拨得纷纷退开,大喝一声:“都不要动!谁走的,这楼上的酒钱就找他。”众人被他吓住了,只好远远地在一旁站着。

被打的堂倌捂着脸,指着美少年道:“就是他,这小子吃白食还打人?”

大汉走近美少年,冷笑道:“倒看你不出,漂漂亮亮的,却不要脸,吃东西不给钱还敢打人。你当四海居是好惹的?当混混也得打听打听,这里可不是你耍横的地方。”

美少年倒冷静下来了,轻蔑地说:“看来你是店里管事的了,你不管教管教自己的伙计。问他是怎样对待客人的,反而仗势欺人,小爷也不是好惹的,你们就一起上试试!”

为首的大汉欺他年青个小,上前伸手直抓他的胸襟,美少年略一侧身,大汉右手抓空,缩回不及,肩上蓬地中了一掌,身子一歪,撞在旁边的桌子上,碗碟摔得叮当乱响。后面几个大汉一看情形不对,一齐拥了上来,眼看会大打出手。

宗维孝一个箭步,往美少年身前一站,叫道:“都不要动手,听我说句话!”

众人见突然钻出个人来,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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