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五章乱成一团 - 相府嫡女:王爷怼妻一时爽 - 紫紫不倦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两百九十五章乱成一团

“祁千凝,如今的你作何这般四处逃窜,不堪一击?还真是大煞本将军的兴头。罢了,反正如今这眼前还有更值得本将军应付的对手。”  说着,储天便将那抹鄙夷的目光移开,转而将其化为一湍打趣,投向了一旁的秦观。

“哟,这不是秦小公子吗?怎么?还未被陌蜮衔的暗卫斩杀?竟然当真拖着那残弱的身子回到了这南越之中,你确实比这女人更有几分本事,本将军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了。”

储天的眉宇之间乃是一腔难得一见的欣赏之色,不得不说,他确实未曾预料到秦观如今能够安然无恙的站在他的眼前,他本以为这恣意妄为的小子早就在半路殒命,没成想秦观的身上确实有些出乎意料的闪光点,也值得储天将他视为自己的对手。

可是秦观却并没有储天那般好兴头了,面对眼前的男子,他的心头只有愤恨洋溢,再无旁的情绪存在。

就是储天将祁千凝伤害到这般地步,纵使储天曾经也算帮衬过自己,可是这份恩情远远不及将祁千凝伤害到这般田地的憎恨。

秦观的眼底布满了猩红的意味,而这意味正也是储天想要瞧见的,瞧着旁人痛恨自己,储天总是心头荡起激昂。

此时,秦观才注意到了眼前男子身上也带着几道不小的伤痕,想必是祁千凝适才所致。

可是比起祁千凝身上致命的伤处,储天身上的那些伤口也就不足为提了。

看来,祁千凝与储天之间的武艺如今确实存在着不小的差距。否则,祁千凝也不致于伤到此种地步。

“怎么?威武将军这是想要同我比试一番吗?”

秦观早已通透储天的脾性,所以便径直询问了眼前之人的目的,他的眉头轻轻挑了挑,好似夹杂着些许挑衅的意味。

储天倒也不否认,只是狡黠地笑着,眼底揣着一丝说不清的意味,似乎是在回应着他的挑衅。

“确实,秦小公子似乎值得本将军血刃。”

“哦?是吗?如若单挑的话,我们二人不一定谁胜谁负呢,威武将军未免过于自信了些。”

不知为何,秦观好似在蓄意激起眼前之人想要斩杀自己的兴头,而正如他所意,储天确实对他的兴趣增大了起来,想要斩杀他的念头也愈发强烈起来。

尤其是在遭受到秦观的挑衅之后,他唇畔的笑意更是恣肆。

“看来秦小公子也是相当自信,正好,本将军从前与你共同御敌之时,便想着要同你一决胜负,碍于从前我们二人还是一条战线,本将军便也不方便斩杀,如今却大不相同了,本将军终于可以好好地将你血刃在本将军的剑刃之下了。”

光是如此,储天似乎还不甚尽兴。

只见他唇畔一勾,再度开口道:“哦,对了,小公子,忘记告诉你了,你的爹爹已经殒命了,而且还是被本将军的爹爹亲手斩杀的。”

储天一字一顿地说着,口吻却是无尽地奚落与嘲讽,他就是要让眼前的秦观备受煎熬,就是要让他对自己的恨意蔓延开来,形成一种势不可挡的力量。

此话一落,羸弱的祁千凝首先将目光艰难地瞥向秦观的面庞,似乎有些担忧他的情绪。

此时,跃入女子眼帘的乃是一张极为震悚的面孔,其中不知夹杂着的是诧异还是悲恸,只见秦观迟迟未曾开口,然则身子却好似在止不住地微颤,于他怀中的祁千凝全然能感知到这颤动。

“阿……阿观……”

眼前的男子已然怔在了原地,面容之上的悉数情绪也皆都凝固在了其上,祁千凝忍不住唤了一声,挣扎着想要从秦观的怀抱中下来。

秦观瞬即将女子交给一旁的莫流,目光继而径直地注视着眼前的储天,紧握的双拳全然揭示了此时他心头的决定。

“储天!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将他们放了,我们二人一决胜负。”

此话一出,储天瞬即下了马,发出了一声嗤笑。

“秦小公子,你可千万莫要弄错了,如今你根本没资格同本将军提条件,只有本将军愿不愿意同你决一死战的份儿,没有你同本将军指手画脚的份儿,你可知?”

男子似乎并不打算接受秦观的要求,到底他根本就没有理由接受这份无理提议。如今以他的立场,可以随意定夺他人的生死,作何要放旁人离去?对于他这种心狠手辣之人,这简直就是荒谬至极。

秦观顿时双目微眯,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横行霸道的恶逆之徒当即斩杀于此。

然而下一刻,他却出乎意料的执着利刃猛然向储天袭来,口中吐出的言语却是在对身后的莫流诉说。

“莫流!你们赶紧带着凝姐姐离开此处!”

话音刚落,莫流便不顾祁千凝的推拒,打横抱着她径直上了瓦檐。

“放开我!我如何能将他丢在此处不顾,那他岂不是死路一条!”

如今的祁千凝一直还是惯性地将秦观当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殊不知秦观早已比她想象的更为出色,否则储天也不会有兴头与他一战。

莫流并未理会她,只是在层层暗卫的掩护下竭力逃离此处。

秦观则一直紧紧地纠缠着储天,不让他有任何可以阻拦的机会。可是储天带领的军队却以势不可挡之势向那旁预备逃跑的人射出箭雨,这群暗卫纵使身手再高超,但是他们终究是肉体凡胎,在这密布的危殆之中,难免不会有性命之忧。

瞧着周遭之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祁千凝的心头不禁一紧,挣扎着想要从莫流的手中跳下来。

兴许是她过于不安分,一支流失本无法击中她,却还是因为她的动弹鬼使神差般地向她的致命处袭来。

恰在这危如累卵的关头,莫流瞬即一个回首,用自己的身体全然挡下了那支流失。

抱着祁千凝的她根本就没有还击之法,只能用最愚蠢的法子替祁千凝挡了那危殆。

“莫流!”

这是祁千凝最不愿瞧见的一幕,他人为帮助自己而负伤,难免让素来习惯保护旁人的她心生极大的愧疚。

莫流并未展露出任何嗔怪之情,向来被从容之色所覆盖的眉宇之上此时充斥的只有些许若隐若现的汗珠,可是祁千凝却能清楚地瞧见男子所站之处时不时坠落的猩红血珠。

兴许莫流意识到了女子的愧疚,便淡淡地说了一句。

“既如此,还请王妃莫要再乱动了,这是在下的职责所在,王妃无需抱歉,配合则好。”

此时,不只是莫流身中一箭,祁千凝自己身上所负之伤也在不时加重,只见女子面上被苦痛再度侵染,甚至就连还口之力都全无了。她的眼皮愈发沉重了起来,就像坠着千斤,只能任凭它闭合。

之后,在这箭雨危殆阴影的笼罩之下,莫流好似逃出了此处,又好像没有。

祁千凝的口中一直唤着秦观的名字,似是想让他同自己一道离去,可是无论她如何寻找秦观的身影,却只能瞧见一片黯淡之景,在这黯淡之中不时有血光乍现,不时有刀影袭来,但最终还是化为了一片沉重的黑暗。

在她昏厥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一直萦绕着她仅存的思绪,那便是南越,当真就此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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