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九章再次对决
储天暂且离开了皇宫,来到了南越都城之中,倒不是一睹南越的繁华富庶,只是想寻寻祁千凝的踪迹,毕竟而今于这陌生的地方,只有磨折那个女子才是自己唯一的兴头之所在。 储天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传闻,说是追风将军甚为喜爱流连于烟柳之地,而南越最奢华的烟柳地自然还是莫属‘不夜楼’了。
夜幕低垂,整座城再次被笼罩在一层轻歌曼舞的迷离气氛之中。
储天来到了传闻中的‘不夜楼’,刚一踏进去,便受到了王妈妈的笑脸相迎。
“哎呦!这是哪里来的贵客?公子一瞧便是气度不凡之人,快进来坐坐,美酒美人任您挑!”
王妈妈不远处便瞧见了储天的飒爽英姿,一般这等气度的人皆是腰缠万贯,在此一掷千金,自然是得热情地接待。
“美人倒不需要,来上几壶好酒便可。”
储天用冷冽的言辞瞬即推却了王妈妈如火的热情,自顾自地寻了一地坐下来,目光一直流转于周遭。
王妈妈瞧着这男子不像是来寻欢作乐的,反倒像是另有目的,便狐疑地开了口。
“敢问这位公子,您是在寻人吗?要不同王妈妈说说,王妈妈谙熟的人甚多,自然能同您讲上一讲。”
储天用余光斜睨了身旁的女子一眼,紧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一钱囊的银子置于案上,继而不咸不淡地道:“不知妈妈你可识得祁千凝这号人物,倘使你能告诉我这女子如今身在何处,这些银子便都是你的了。”
瞧着岸上那些个白花花的银俩,王妈妈登时笑得乐开了花。她不顾眼前之人善恶与否,一心只惦记着那银俩去了。
“识得!识得!自然是识得!追风将军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她可是此处的老主顾,最喜到妈妈我这儿来耍了!从前她可爱我们此处的小倌了,常常在此逍遥快活,只是而今成了亲,倒也安分了下来。不过今儿个追风将军也来了,就在那间雅阁之中,您瞧!”
顺着王妈妈的视线望去,跃入眼帘的是一间微微敞开缝隙的雅阁,从那缝隙之中,隐约可见祁千凝与旁人把酒言欢的身影。
只见储天登时勾了勾唇畔,将案上那一钱囊的银子一把向眼前的女子扔了过去。
“而今这是你的了。”
丢下这句话,他便起身向那雅阁缓缓走去。
接到银子的王妈妈乐得喜笑颜开,不停地数着到手的钱财。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王妈妈将那些银子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忽而注意到了里头的字样。
‘北玄启丰元年制’
“北……北玄?”
此时,王妈妈才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失。北玄素来与南越不甚友好,自然此人也定不是携带着善意而来。
“糟糕了!哎呦!妈妈我作何如此贪财!这回可不要害了追风将军才好!”
王妈妈面露难色,甚为愧疚地朝那头的雅阁之内望去。
雅阁里头,祁千凝正与崔莺莺把酒言欢,今日陌蜮衔本是想陪着她一道前来,无奈祁千凝非要说此行是姐妹之宴,不容男子插足,才作罢了她的念头。
“千凝,这些时日你可还安好?婚后日子可还甜蜜?”
“中途出了些小插曲,不过现在的日子确实比从前自在多了,本以为多了一人这日子便会多了一份负担,但这负担确实也是甜蜜的。”
祁千凝的双底饱含着深情,对面的女子一瞧,便知晓此回她当真是动了心。
“千凝,从前何人说要终身不嫁的?当时我还当真以为你这话是发自真心的呢,结果说出来还不到几月,你便已然做了旁人的娘子了!瞧瞧,这大话可不能乱说!”
崔莺莺揣着一抹笑意,打趣着祁千凝,惹得祁千凝的双颊不由染上一片绯红。
“我……我也不知晓自己会……会爱上陌蜮衔,还不是他死缠烂打!被……被逼无奈我也只好从了他……”
祁千凝的举措之中处处皆洋溢着女子的娇羞之姿,到底是成了婚的人,相较于从前,祁千凝确实愈发有了女子的娇媚,从前喜爱的兵戈剑矛如今也换成了粉黛细软。
她徐徐地将案上的酒盏执了起来,携带着一抹羞色悠悠地欲将那酒水饮下,然则嘴巴刚移动到酒盏旁,那酒盏便被一横空飞来的匕首贯穿,倘使不是祁千凝眼疾手快,怕是她的一根手指都要凌空飞出。
遭受到如此危殆,祁千凝顿时眉宇一蹙,甚为不悦地向匕首袭来的方向看了过去,跃入眼帘的便是他一直嫌恶之人的面孔。
“祁千凝,你还有这闲心功夫在此处把酒言欢呢?本将军此行而来就是除掉你的,适才那酒便是你此生饮的最后一盏。”
储天勾了勾唇畔,洗洗玩味着眼前之人震怒的面庞。
“你个狗杂碎!姑奶奶还没尝着味儿呢!便被你这杂碎毁了酒盏!我还饮个什么劳什子!你可知晓,适才要不是我身手迅即,这手都要被你砍下来!”
祁千凝的愤懑已然达到了顶点,尤其是在储天一副得意忘形之貌更加使得她心头的不爽愈演愈烈。
“那岂不是正好?反正你即将要死于本将军的刃下,断了手又有何妨?只会增添本将军的快意罢了!”
此时,一旁的崔莺莺满面狐疑,好奇地开了口。
“千……千凝,这是何人?”
“还能有谁!当然是本将军曾经的一个手下败将罢了。”
祁千凝的话刚落,便遭受到储天的质疑,只见他冷哼一声,不屑地道:“手下败将?追风将军,您是失忆了吗?而今您这满身的伤不正是本将军昨夜磨折的吗?倘使不是那劳什子的王爷阻拦于我,你早就成为一缕刀下亡魂,香消玉殒了。哦,不对,您算哪门子的香?不过是一个粗鲁蛮横的暴躁妇人罢了。”
储天的嘲弄之色已是昭然若揭,配合着他那十足令人嫌恶的狡黠目光,祁千凝更觉怒意难当,当即便拔出了剑刃相向。
“储天!你个狗贼!上回不过是姑奶奶大意罢了,你可别得意忘形!暴躁妇人?姑奶奶今日就让你瞧瞧暴躁妇人的威力!”
话刚落,祁千凝便执起了手中的剑刃向眼前的男子袭来,储天的眉目之中瞬即染上了一抹胜券在握又十足狡黠的意味。只要这女子先行袭击于自己,那自己就算将她杀死也算得上是正当防卫,到时候也不会落人口实了。
“追风将军,此处多有不便,我们去外头!”
“去就去,怕了你吗?”
祁千凝刚欲离去,登时便遭到了崔莺莺的阻拦。
“千凝,他究竟是何人?上回我就是眼睁睁地瞧着你落入旁人的陷阱当中,此次我定是不会瞧着你胡作非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