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马踏北疆
匈奴，这个号称马背上长大的民族，平时游牧，战时全民皆兵，其强大的骑兵来无影去无踪，曾逼得先汉朝采取守势将近百年，最后终被卫青和霍去病等将领的强骑击败。
当时，被击败的北匈奴虽然退走漠北，但经过休养生息之后，很快就在另一个世界开启了崭新的辉煌。
“草原的勇士们！给我杀！冲出包围！杀光蜀军！”去卑大声令道。
“慢着！”刘豹赶紧阻止：“不妥！此时突围，我必会伤亡惨重！”
“你这懦夫！你不冲，我冲！”去卑怒道：“我被蜀军骑兵击败也就罢了，前番被蜀军步卒关在城中屠杀，今日又被蜀军步卒围困，这简直是耻辱！”
“蜀军粮车前方的长枪，你应该看到了！粮车前的铁钉，你也看到了！粮车后方的弓弩，你也看到了！你若想死，没人拦你！”刘豹大声说道。
去卑咬咬牙，眼看天色已晚，兵卒全都饥肠辘辘，终于放弃了突围的打算。
与此同时，蜀军趁机再次缩小了包围圈。
……
此时，视角回到凉州，回到大汉铁骑与魏国、鲜卑骑兵决战的战场。
在这之前的两天：赵统率军来到羌地时，迷当正在西海。此时，羌郡还没有收到迷当送来的求援信号，但赵统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稍适休息后就率队往张掖方向行进。
或许赵统有先见之明，或许是领兵将领特有的直觉，他在张掖以南二百里处，遇到了迷当派来求援的信使，于是星夜兼程往张掖方向而去，终于在次日晚间到达张掖城南三十里处。
经过一夜的休整，赵统天未亮就率队出发，“碰巧”赶上正在列阵备战的两支骑兵。
两万装备齐全的大汉铁骑来援，蜀军将士信心大振，个个视死如归，首轮冲锋就将两翼的泄归泥和阿狼泥击得溃不成军，位于中路的郭淮经不住蜀军玩命般的冲锋，伤亡五千多人后不敢再战，仓惶退走。
眼看郭淮已经率队离开，伤亡大半人马的阿狼泥和泄归泥战意全无，争先恐后地往西海郡方向退去。
此时，蜀军的骑兵并没有尾随追杀，收集到三万多匹战马后立刻南下，在几十里外追上了撤往羌郡的百姓队伍。
有了批战马的帮助，百姓撤退的速度快了很多，估计再过五六日即可到达羌郡。然而，败了一阵的郭淮和鲜卑联军仍未罢休，休整两日后又尾随而来，远远地跟在十几里外伺机而动。
当夜，牛金率领的两万骑兵又赶来相助，与牛金同时赶到的，还有蛾遮塞的一万羌骑。
几将考虑到牛金和赵统先后来援，所以只在羌郡留下了五千多骑，由滇吾和邻戴统领，防备氐人可能的袭扰。
眼下，蜀军的骑兵数量已达四万多骑，不论数量还是战力，都与郭淮和鲜卑的联军旗鼓相当。
考虑到关索的步卒围死了匈奴骑兵，几名将领商议一番后，都认为应该主动出击，趁此机会击溃郭淮和鲜卑骑兵，这样才能绝对保证百姓撤退路线的安全。
或许是郭淮探听到蜀军又有援军到来，他天亮之后便不再尾随，而是缓缓往西退走。
然而，郭淮和泄归泥、阿狼泥都没料到：蜀军竟然主动追来！
大汉铁骑的进攻号角已经响起。
郭淮、阿狼泥和泄归泥未作考虑就仓惶退走，他们很默契地分兵两路：郭淮率领自己的魏骑往东而去，试图退入匈奴人的地盘；阿狼泥和泄归泥则率队往西海方向而去，试图回到自己的地盘。
由于匈奴的骑兵主力已被围困，赵统和牛金没有半分顾忌，领着一万大汉铁骑死死地追着郭淮不放，等到傍晚时分已经追至匈奴地界，二将就地扎营歇息。
“赵将军，我还追吗？”牛金犹豫着问道：“再追就是匈奴的地盘。”
“匈奴的地盘？”赵统不屑地问道：“不都是地上长草，这有区别吗？”
牛金一时语塞，赵统又说道：“我只要追过去，就有可能歼灭郭淮；我只要追过去，这片草原就是大汉的疆域！”
“大汉的疆域！好！咱追！”牛金欣喜地说道。
郭淮的骑兵都没有马鞍和马镫，骑手经过一整日的颠簸和奔逃，早就人疲马乏。郭淮见蜀军骑兵并未追来，又坚持着退出十几里后才扎帐休息。
天还未亮，正在熟睡的魏卒被蜀军的号角惊醒，匆匆跨上战马退入匈奴地界。
郭淮本以为就此得到解脱，没想到蜀军还不肯放弃，追杀了百余里仍无退走的迹象。
这是大汉铁骑第一次将匈奴的土地踩在脚下，兵将全都气势如虹，趁着月光又追出五十余里，直到箭矢全部用尽才停止追击。
此时，郭淮麾下的兵马已经不足三千骑，很多马匹都累得口吐白沫，郭淮只好停下短暂地休息一会儿，天未亮时又跌跌撞撞地往东退去。
天亮后，休整一夜的赵统和牛金大摇大摆地洗劫了十几个匈奴人聚集的村落，抢走了许多战马。
几乎每个兵卒都抢到许多兽皮和粮食，下手快的士卒还抢到许多绵羊，加在一起足有三千多只，他们兴奋地将其捆在马上后扬长而去。
当然，这些蜀军士卒在劫掠的过程中，对那些匈奴人百姓“秋毫无犯”，因为那些匈奴女人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
另外，汉中那边有传言，据说陛下很快就会下旨，等到复兴大汉之后，匈奴人、鲜卑人和氐人全是汉人的奴隶！
不论传言是真是假，士卒们都不愿意杀死自己将来的“财产”。
对于费祎请求“废除奴隶”的上表，刘闪考虑了很久，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的处理方式就“温柔”地多。
刘闪只是向各郡县发出诏令，要求各郡县官员严格登记各个门阀世家，以及富户商贾拥有的汉籍奴隶数量。
诏令下发后，各个阶层的人都在猜测：朝廷可能要对奴隶征收重税，奴隶越多征税就会越多！除此之外，坊间还有传言，据说朝廷只对汉籍奴隶征税，对匈奴、鲜卑和氐人奴隶则不会征税。
刘闪这次确实聪明多了，他先登记奴隶数量并放出小道消息，先看看各界的反应，然后再颁布相应的律法。
赵统和牛金回到羌郡后，百姓们经过休整，全都做好了南迁的准备。
然而，羌郡这边足足等了两日，追杀鲜卑人的骑兵将士仍未回来。
“赵将军，他们会不会……”牛金有些担忧地说道：“我是不是……应该前去接应？”
“应该没问题，鲜卑人已经战意全无。”赵统平静地说道，尽量掩饰着心头的焦虑。
“赵将军，要不……就由我派两千骑去打探一下？”邻戴试探性地问道。
赵统咬咬牙，正要下令前去接应，突见几骑快马飞奔而来，来者正是蛾遮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