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夜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志国沉思片刻后下达了第一条作战命令：“全速前进！所有弹药上膛！”
轮机长立即加大马力，把航速提高到16节，战士们哗啦啦扑过去给炮组补充弹药：24发的大型弹鼓！
两人协作，5秒钟就可更换一个，一组全部更换只要20秒，这是林冠华说一分钟每组发射48发的依据所在。
他对刘鼎道：“还是要想办法把自动装弹机开发出来，实在不行去订瑞典博福斯新出的L70/40mm高射炮，那玩意可以自动发射，可比37mm强得多！搞个双管装在坦克底盘上能上打飞机、下扫步兵，绝对好使！
再搭配钨芯穿甲弹，哪怕碰上一般装甲部队，只要不硬啃对手正面，基本也够用！”
看过大体技术数据的刘鼎也满脸赞同，但一想起空空荡荡的国库就没法接茬，光37mm高射炮和弹药都欠着苏联人几百万美元呢，哪来钱再买博福斯？
西安号无线电探测器捕捉的信号非常准确，他们遇到了正在执行封锁任务的国民党海军永泰号巡逻舰（美制PCE型巡逻舰，标准排水量890吨，满载排水量1250吨）。
该舰正成功拦截了一艘趁夜色偷偷驶入长江的香港商船，并派出登船队登船检查，意图抄获商品，所以西安号搜索雷达不但报告有两个光点，且近乎一动不动。
至于无线电信号也是该舰所发，正向台湾海军海司令部汇报今日战果。
23：47分，两舰距离已拉近到7800米，沉迷于“缉私”并捞取好处的国党官兵因雨夜缘故，依然没发现西安号踪迹。
当两舰距离缩短至7000米时，永泰瞭望哨终于在朦朦胧胧中看到了西安舰，急忙向上汇报。
“又有商船冲出来送肉了？”永泰舰长骄横道，“打信号，让对方停船接受检查！”
6800米，对面打灯光信号询问意向并要求“停船检查”。
罗部长问：“怎么应付？”
“不理他，直接闯过去！”
苏志国一边让下面人胡乱打几组信号回应，一边让轮机强压通风，将航速提高到17.2节，这已是最快速度了！
永泰舰发现这猎物不太对劲，连忙下令已在半道上的登船队机动舢板返回，各炮位水兵各就各位准备战斗。
0：11分，两舰距离6200米！
“警告射击！”
随着命令下达，永泰号前主炮先后冒出炮口闪光，不多久随着一声呼啸，一丛高高的水柱在离西安舰左舷200多米处升起。没过多久，第二丛水柱又腾起在正前方不到180米处，落下的水花将甲板上待命的官兵个个浇成了落汤鸡！
枪炮长道：“距离太远，不能开火！”
苏志国咬牙道，“给对面打信号，就说我们是空船，急着返回香港！”
利用这段灯光交涉的时间，西安舰全力挺进，将差距缩小到5700米，按目前航速，每分钟可缩短500米距离。
刘鼎非常熟悉装备，根据对方炮弹响声、落起的水柱判断道：“还好还好，是3寸炮火力，感觉落点还差点火候，5、6发内估计打不中我们！”
虽然脑海里盘旋过类似场面，但亲历战争毕竟是头一回，林冠华感觉手心心全是汗，腿有点抖，甚至牙齿也不由自主地开始打颤，这绝不是寒冷造成的。
罗部长拍拍他的肩膀，关切道：“第一次上战场吧？”
他下意识点点头。
“所以啊，刚才让你撤退你不听，打仗真是很危险的事，枪炮无眼呐……”罗部长再次叮嘱警卫员，“无论如何要保护好林老师，先把救生衣给他套上！”
警卫员们七手八脚将救生衣帮林冠华套住，又将他团团包围在中间，用身体筑成了肉盾！
苏志国也投来鼓励的眼神，第一次上战场确实这样，他当初还不是大呼小叫？
“空船？回香港？嘿嘿？那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国党舰长狞笑道，“再次射击，这回打准一点，再不停船，我们就击沉它！”
0：14，永泰舰前主炮再次开火射击，现在彼此距离已缩短到5200米，火炮准头近了不少，落点距离西安号只有60-80米。
“火控开关打开！”
“已打开！”
“线路通电！”
“通电完毕！”
“信号锁定！”
“锁定完毕！”
“好，继续冲过去……”
面对疯狂冲刺的西安舰，永泰舰终于感觉不对劲了：这商船吃了熊心豹子胆，这样都不停船？还有，要逃跑的话，冲我来是啥意思？
“继续开火，打他两炮，让他老实点！”
0：15，永泰舰前主炮再次开火，这次落点距离船头已不到50米。
“测距，4700米！4600米！”
“不要怕！往前冲！”苏志国咬牙切齿道，“这必是国党军舰无疑，看来不扎手，我们有机会！”
下一分钟，就在永泰舰火力越来越精准，即将找到西安号时，枪炮长忽然怒吼：“校准射击！”
此时两舰相距4300米，西安号瞬间打出2个点射，120多发炮弹拖着曳光飞驶而去。几秒钟后，火控雷达已修正角度，将代表覆盖的红圈锁定了代表永泰的绿点。
永泰舰一直以为这是艘毫无武装、意图闯关的商船，思想麻痹，军舰航速也没提起来，依然慢吞吞的只有4节，否则开火不会这么精准，但西安号校正开火后，场面顿时变得不一样，它由衷感觉到了危险，手忙脚乱加大马力准备拉开距离了。
这时候再想跑已来不及了，且不说西安号本身就比永泰舰快3节，就现在才加速离开也不这么容易，双方间距越来越近，已拉近到4000米内的全威力区。
“全速开火！”
随着苏志国一声怒喝，“突突突突突突”，全舰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开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