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IS-3
《时空电商：1949》帝国狂澜著3379字2022-10-1211:17:49
一段时间以来，林冠华看外交系统格外不顺眼，觉得他们舔苏舔得太厉害；外交部也看中财委特别不顺眼，为什么你们老勾勾搭搭西德、日本的专家，你们就不能正经点只聘请社会主义阵营专家么？
贵就贵点嘛，要先算政治账！钱不要太在乎，先苦一苦农民就好了。
还有，为什么你们搞什么东西都说走私？
传出去多难听？外国记者已不止一次问我们市场上那些进口货是怎么来的，我们真回答走私？
私下调侃可以，公开场合也这么说，我们不要面子么？一个大国公然放纵走私？
但林冠华带来的东西，走私是最合适的解释：既找不到生产地，也找不到对应的物流和报关痕迹，不是走私还能是啥？否则，你还满世界嚷嚷说我们打通了时空贸易？
走私这个词，是书记处亲自定下来的解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连王府井友谊商店的营业员都知道这是资本主义工人阶级对中国的同情与支持，偏有些人还不懂事，非要瞎扯淡！
休会后，会议没说那两个文件收回后怎么处理。但依据管理流程，收回又不指示，就是暂时搁置甚至无限期拖延的意思！
会议着重讨论了萧劲光以海军名义提交上来的顾问报告，朱老总老大概也受刚才这件事影响，直接道：
“说句实话，劲光同志和我做过一次汇报，他目前不希望苏联顾问插手海军。因为觉得他们来不会起任何正面作用，反而会拖累训练和战备，最好一个也不要有！
如果非要派，那就让苏联送些潜艇过来，他准备把安东海军学校改成潜艇学院，让苏联顾问带着培养，其他水面舰艇目前依靠日本、德国顾问已够了。
当然，由海军直接回绝确实不太妥，他希望中央能出面帮他挡住压力，借口就是一揽子顾问费用问题的解决。”
主席笑着点头：“我懂他意思咯，明着是希望顾问薪水问题解决后再讨论海军顾问派遣，其实希望最好永远解决不了……”
“那倒也不是……”
朱老总道，“拖延个1-2年吧，先让舰队把船全开起来再说！真的苏联顾问整体要来，他肯定服从中央统一部署，那时候可以安排德、日顾问去另外地方。总而言之一个原则，苏联和德、日顾问不要碰头，尤其不要碰在一条船上！”
“空军呢？”
少奇同志道：“和亚楼同志交流过几次，空军相对来说好一点，目前我们按机型、航校、还有编制区分开来了。但管理原则差不多，苏联顾问不碰苏系以外的飞机，德、日教官不碰苏系飞机……目前正分头苦练，同时还特意交代了飞行员，尽可能少交流、少讨论各国顾问的事。
不过，苏联顾问是知道我们有德国飞行员、日本飞行员的，毕竟战俘营里不少是飞行员……”
至于装甲兵顾问，那问都不用用，因为苏联至今未向中国出口过坦克装备，也谈不上装甲教官。中国坦克大部分是德式装备，基本用德国顾问。
主席总结道：“我们定下了规矩，事情要民主化讨论，公文要多部门会签，这是很好的制度，可从各方面考察执政工作，兼听则明嘛，要继续坚持。
关于顾问薪水，我一直以来都反对过高水平安排，苏联很多做法不合情理、不合常理，需要进一步沟通，考虑到对苏关系，也不宜一口回绝，我看就按劲光同志的口吻，以中央名义正式答复海军顾问这件事，由稼祥同志去办。
战列舰图纸可按他设想，与苏联交换我们急需的图纸，也不一定非得是坦克图纸，其他都可以，具体需要什么，还是由技术局评估并与苏联沟通，我们不要随便插手或干预我们不懂的玩意。
我再强调一遍，并通过你们向下面传达与重申：苏联是社会主义老大哥，我们应该有坦诚的交往心态，但不等于我们什么机密、什么内部消息、什么绝密文件、什么会议讨论动态都要和苏联透露，无原则、无组织、无纪律的单方面透露，那不是友好，而是叛国！”
当书记处讨论这些问题时，伏罗希洛夫也在向斯大林亲自汇报，作为久经官场考验的老同志，他和稀泥的本事极好，说道：“科巴，我们去看了全部军舰，也和中国同志进行了沟通，总体而言比较积极。
关于事先未通报这一条，主要还是帝国主义阻挠，英国明确说不能通报，中国不能向我们通报，他们也不向美国通报，所以最后美国人也很震惊……”
斯大林点点头，觉得这说法比较容易理解。
“自然，中国同志也存在些问题，比如我让他们开入大连港，他们不是特别乐意，不过毛和我说了，他今年年底想来莫斯科访问，一方面向您祝寿，另一方面也倾听您对于中国工作、中国问题的指示……”
斯大林的表情有点儿古怪，但不知怎么讲，想了想道：“这样也好，确实有很多问题需要彼此多沟通、交流。”
“关于派遣海军顾问的事也和中国同志说了，他们总体上表示欢迎，但也提出，目前关于顾问费用一节，整体还未谈妥，他们打算等一起谈妥后全面办理。”
斯大林阴沉着脸道：“这件事外交部还未谈妥么？我们要价并不高，一个月1500-3000卢布而已，一年也就是3000多万美元，中国同志都舍得花1亿买舰队，后续还要花更多钱维护与保养，为什么要吝啬于区区3000万？
我上次已松口了，不需要一定支付美元，卢布也可以，他们不是在我们这里开设友谊商店卖了很多货，收了不少卢布么？”
“我问过米高扬同志了，他说确实回笼了1亿多卢布，但因为中国方面整体欠款还没清偿，我们没给现金，只有清欠证明。哦，发了100万卢布作为办公费……”
“这样是嘛？”斯大林皱眉道，“那就海军考察团先去，先不收顾问费好了。”
“这个……”伏罗希洛夫掏出一张单子，“朱德同志代表中国军委，也向我们提出了考察意见。”
看到上面列举的原子能、喷气机、新坦克、新潜艇等考察对象，斯大林就感觉到一阵腻歪：我要看看你们的东西你们不肯爽快答应也罢了，还反过来要求看这看那？
他冷冰冰道：“这又是哪个多嘴多舌的家伙透露出去的？”
“《真理报》上都有，中国同志有个《参考消息》，上面编译了全世界主流报纸的新闻，反馈还比较全面……”
斯大林没来由地就感觉一阵烦躁：他不想答应这些考察，但很显然，如果他不答应，那苏联去考察中国舰队可能也无法成行。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伏罗希洛夫又道：“经我极力交涉，中国同志最后答应，乔治五世级图纸可以供我们复制一份，钱不用另算，希望我们对等提供些设备图纸就行。”
斯大林眉毛一扬，显得极有兴趣：“他们有乔治五世级图纸？”
伏罗希洛夫点点头：“有，我们看到了，好大一堆。”
“有没有航空母舰的图纸？”
“这个没有！”伏罗希洛夫道，“英国人也吃准了中国造不出战列舰，所以才卖一份图纸多弄点钱，毕竟资本主义嘛……”
不得不说，伏罗希洛夫同志是有真本事的，整件事被他这么一组合，居然没让斯大林太过于暴跳如雷，反而点头道：“您这次办得不错，确实辛苦了，乔五的图纸就委托您复制回来，您是负责国防工业的最高领导嘛！”
听到有乔五完整图纸，斯大林就没就纠结着一定要派顾问去，毕竟英国舰队的成色他清楚，巡洋舰以下也不用看，苏联自己就能建，关键是航母与战列舰，航母没有图纸，而且怨仇号明显偏小，不符合苏联动辄要求大航母的脾气，所以他也没太放在心上。
在这种情况下，有乔五全套图纸，要不要派海军顾问反而没那么迫切，只要把图纸弄到手就行！
伏罗希洛夫元帅当然也存了私心，设计KV\IS重型坦克的著名设计师科京是他女婿，虽然他的设计一直更有威力，但外围一提起苏联坦克，首先想到的就是哈尔科夫的T-34，这让他很不爽。
哈尔科夫属于乌克兰派，和他所属的列宁格勒派完全不是一个体系，所以中方提出想交换T-54图纸时，他灵机一动，打算来个移花接木，用IS-3重型坦克的图纸与成品进行交易。
他很清楚，中国手里目前有4号、3号、38T等型号，作为自然而然的衔接，对重型坦克肯定有渴求，打动中国人不难，到时候把这件事办成了，苏联高层去中国一访问，说什么坦克最好，人家一嘴的IS系列，那不就成了么？顺便还能建立科京设计局与中方的密切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