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出访（12月2800月票加更）
“应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法兰西共和国、比利时王国、尼德兰王国、瑞典王国、瑞士联邦、挪威王国、葡萄牙共和国、卢森堡大公国、爱尔兰共和国、丹麦王国等西欧11国政府首脑邀请……
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务院总理兼外交部长周恩来，政务院副总理兼中央财经委员会主任陈云，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徐向前、铁道部部长滕代远、农业部部长李书城、教育部部长马叙伦、文化部部长沈燕冰、石油工业部长李聚奎、电力工业部部长刘澜波、中国人民海军总顾问陈绍宽等将在本年度6月17日—7月9日间展开系列国事访问。
中国海军将派遣访问舰队护送考察团出访，并对各国进行友好访问。”
4月29日，有关消息放出来后，立即引发了国际舆论界的轰动。
这是中国政府代表团第一次大规模访问欧洲，不但是标准的资本主义国家，且代表团构成者都是显而易见的实权人物，更重要的是，中国海军还将派遣舰队一同出访，标志性的乔五、怨仇将悬挂中国国旗再回大不列颠。
与观察家瑞摩国事访问背后的政治含义不同，股票市场上，BP股票一飞冲天，大涨特涨。
好些报纸信誓旦旦地指出，这次中国超豪华政府代表团来伦敦访问，据悉是为签署经济合作项目而来，中英之间共将签署36项经济与工业化项目合作协议，其中BP公司独得12项。
记者们立即去采访BP董事长弗雷泽，后者满脸堆笑地纠正了记者的错误：“其实我们与中方的合作项目一共14项，分布在中国沿海各大城市。
其中6项是炼化，预计年炼化产能4800—5000万吨；6项是乙烯，涉及产能80万吨/年，另外2项是油田合作勘探和开采，至于油库建设、旧项目改造、工艺升级等一些小项目就没放进去，已在陆续执行了。
目前，意向协议和合作备忘录已基本签署，大致金额也基本框定并做最后测算，因为有商业机密要求，请恕我无法透露，总而言之会是个很大、很大、很大的合同！”
弗雷泽确实兴奋，一连用三个很大“来形容。
“大家对此都感觉有些突然。”
“其实谈判一直在进行，双方政府首脑都竭诚以最大的诚意落实并推动这件事。”
弗雷泽话锋一转并吹捧起来，“首先要感谢艾德礼首相的高瞻远瞩与英明决策，他不但率先恢复了中英关系，还做出了出售舰队的决策，这就使北京信任我们的诚意和友好，为经济合作打下良好的基础其次是充分感谢包括毛主席、周总理、陈副总理在内的中方高层，他们多次指导甚至亲自参与有关合作谈判，以最务实的态度、最严肃的国际商业精神来处理合作事项；
最后要感谢具体参与谈判的工作人员，他们在幕后默默无闻地做了大量工作。
我相信，这对大不列颠工业发展、经济恢复、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及BP股东利益巩固提升都具有重要价值和深远意义。
我们确实在伊朗问题上遭到了挫折，但工党政府、董事会都没放弃，竭尽全力地开拓新空间，您看，现在我们进入了一个全新的蓝海市场，比伊朗大得多、重要得多的市场……”
这种话几乎明摆着说“股价要涨”，虽然合同还没签，BP股价已发疯般吹了起来。
对中方而言，当然不仅是BP这点生意，还有与壳牌的生意，与英国各大船厂、钢铁厂、化工厂、汽车厂的生意，比如与斯卡梅尔重载卡车引入建设的合作已谈妥了，厂子安排在唐山方向，称中国六汽。
今后那种载重30—50吨的集装箱卡车、坦克拖车、火箭承载车就有了着落。
自己还不会嘛，那就只有让人教你。
其他各国或多或少也有项目，像法国除已基本敲定的施耐德“特种电气“厂，另外道达尔在广州、茂名也吃了两个炼化项目，阿尔斯通、米其林都有合作项目；瑞士方面，大型火力与水力机组、输配电系统等也有项目；比利时是铁路和钢铁项目；……
最有意思的是西德，明明拿了一堆项目，但因为没建交没法透露，项目默默隐藏在背后，要么挂不知名公司，要么挂其他国家的名头。
你能相信现代骑士公司就等于亨舍尔的铁路机车？维京食品代表西门子电力系统？
对中方而言，林林总总项目很多，三个方面高度一致：
第一，分期付款，根据项目节奏按批次验收后在付款，总体上是5—6年；
第二，不受不可抗力影响的高额违约金，总合同项目不过56亿美元，违约金居然高达142亿美元；
第三，与项目建设融合在内的技术转让与专利授权。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希腊港口的事，很多人都慢慢知道了，就算不知道，看到最近希腊港进进出出的东欧货物与中国海运船只，也能猜测一二。
大家相信：高额违约金不是中方刁难大家，而是做给美国人看的。你让我否决？可以啊，你替我把违约金交了！
各国存心赖账，那肯定找得到办法，现在问题就是各国不想赖账，又不能轻易让人觉得可以赖账，高额违约金是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书记处会议上，林冠华也说了：“一旦朝鲜开战，以联合国军名义交手，美国吃亏后一定会让各国封锁、打压我们，他们迫于无奈只能被动跟随。一个个去做工作太费劲了，咱们先给对方一点甜头，弄个一揽子高额违约金……
话又说回来，打仗归打仗，生意归生意，只要不赖账，战场上尽管打，战场外生意照常做，甚至美国资本家想做生意，只要平等互利，也是可以接受的。”
五大书记都被逗乐了：听说过核捆绑战略，林冠华现在玩违约金捆绑也是大乐子。中国横竖要发展工业化的，这些项目你不要？那就等胆子大的人来吃！
这次考察访问也有给海军打掩护的用意。
从英国交付军舰起已近2年了，船只使用存在一些问题，虽然中国、日本的技术人员想办法在上海、高雄、基隆做了维护保养，但离英国水平还是差些，这次借口访问，实际还是要去牛牛家做个军舰SPA，为下一步更好地投入战争做准备。
英方心知肚明，但这生意当初早就盘算好要有，自然满满当当接下来：你尽管访问，回去时我保证全部修一新！
因此，这次考察团将乘坐海军编队从广州港出发，一路前往欧洲。
除此之外，方一尼赫鲁犯浑，借了不该借的兵，那军舰路过印度洋时，顺手还可反捞一波，毕竟，新型号空空导弹、反舰导弹包括最新的导弹快艇都在编队里存在。
林冠华相信美国人不会糊涂到在公海贸然对访问舰队开火，也不会趁机打上门来，毕竟中国海军又不只有这点兵力，那几艘埃塞克斯还好端端守家呢。
一波同志没在考察名单上，他最近遇到了烦心事：账算不清楚！
甚至在单独召开的讨论会上也底气不足，频频看林冠华，希望他能出来帮腔。
主席乐了：“你老看小林干嘛，他又不管算账，这是你们财政部的事！本来说好4月中旬结算转移支付的大帐，都快5月了，你还没个结论，我都替你发愁。你说说看，到底啥问题？
一波同志硬着头皮道：“本来好算，以特别军区军事行动为例，3个月投下去14个亿，专款专用，回笼商品款9个亿，亏损5亿，另考虑到商品款中支出5亿多采购成本，那整体开支大约是10亿，但冠华同志说不能这么算，我也发愁
总理乐道：“小林，你怎么算？”
林冠华不慌不忙道：“这个，建公路、建机场，虽然是开支，但不是建完就没了，以后还能继续用，这得算政府资产对不对？按年摊销，这是其一。
军队在特别军区吃喝拉撒全算钱没错，可如果没行动，好多费用就不开销么？也要嘛。所以要剥离一部分，这是其二。
商品回笼款9亿是明确的，采购成本5亿多也明确，但收益不止这么点，采购成本5亿多是我支付给厂家的，好多厂子本身就是国有企业，我们不但要抽税，还要抽利润，冲抵后的实际采购成本没那么高，这是其三。
商品采购成本中，有一块是厂子支付给工人的，他们掌了钱就去消费，购买其他物资，又形成国家税收和国有企业利润，这个账也要收回来，这是其四
少奇同志点点头：“你这几条都正确，我觉得该算，但这也不难啊，一波为什么说算不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