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在南宋时期的一个秋日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落在大街小巷,给这座古老的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轻纱。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中,宋慈正准备走向他的仵作室,耳边传来了人们的喧嚣声与市场的繁忙气息。然而,今天与往常却有所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安的气息。
“宋大人,快来看看!”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后方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回头一看,是他的一位好友,衙门里的捕快李德,正满脸焦急地向他跑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宋慈见他面色凝重,心中略感不妙。
“刚才有一位女子被人发现在山下的小溪旁,尸体面目全非。有人说她是被鬼魂所害!”李德气喘吁吁地说道,眼中透露出几分紧张。
宋慈未作声,心中暗想:“这又是一起冤屈案件吗?”他立刻跟着李德来到小溪旁,顺着小路一路上行,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溪水潺潺的声音。
当他们到达现场时,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百姓。宋慈步履稳健,穿过人群,来到了死者的身旁。死者是一位年轻的女子,面容依稀可见,长发披肩,原本娇嫩的肤色如今竟被水泡得有些苍白。她的衣衫半褪,身材匀称,若不是那身颓废的姿态,实在难以让人想象她本是如此美丽。宋慈蹲下身,仔细观察。
“这位姑娘的脖子上有淤伤,似乎是被人勒死的。”宋慈轻声说道,内心渐渐认定这绝非意外。“而且,她的手指上有几道明显的划痕,看来生前拼命挣扎过。”
李德听后,心中打了个冷颤,“难道真的是人祸?”
“很有可能。”宋慈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突然,他眉头一皱,“你们这里有没有人看到这位姑娘被带来这里?”
一名老者站出来,颤巍巍地说道:“我好像见过她,前几天她总是一个人出入那个新开的酒楼,常常与一名衣着华丽的男子一同喝酒。”
“华丽的男子?”宋慈心中一动,便询问有关酒楼的方位。
经过几番询问,宋慈与李德赶到了那家酒楼。在酒楼内,几位女子正在低语,忽然见到宋慈的到来,立刻后退了几步,满脸的不安与惶恐。
“你们看见那位女子了吗?”宋慈直截了当地问道。
“她…她在这里喝酒,和一个翩翩而来的公子好像…”其中一名女子吞吞吐吐地说,神态极度紧张。
宋慈微微一笑,“请你们详细说说那名男子的样子。”
就在几名女子犹豫的时候,酒楼的老板过来了。他是一个身材魁梧、精明能干的人,看到宋慈,立刻跟他打招呼。
“宋大人,何以光临我的小店?”老板面露笑容,但眼神却透着一丝不安。
“请问,你是否还记得那位姑娘?”
“我记得,我曾见过她与一个公子一同前来。”老板不动声色地回答,“那公子身穿青色长衫,言谈举止间透着非凡的气度。”
“当时她看上去很愉悦,但后来我听说她失踪了。”老板似乎想掩饰内心的不安,声音有些颤抖。
宋慈察觉到老板言语间的闪烁,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不仅如此。他决定不再直接追问这位老板,而是开始在店内四处查找线索。
就在这时,李德指着一旁的桌子:“宋大人,那边有个未收拾的酒杯!”
宋慈走过去,仔细观察杯子,上面有一丝红色的口红痕迹。“这是她的口红吗?如果是,那她生前或许是带有某种情绪的。”他内心暗暗揣测。
“我们需找到那个男子。”宋慈最终道。
警方在酒楼附近开展调查,并利用当地的线人寻找那位男子的线索。经过几日的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了那位青衣长衫的男子。
男子名叫陆少庭,是一位富家公子,平日里颇有名气。没过多久,他便被押至审问室,神情淡然,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陆少庭,你与死者有过交往,想必你应对她的死有所了解。”宋慈直言道。
陆少庭听后,目光微微一变,嘴角扬起一抹讥笑:“宋大人,这种事情,真是没必要拿我来问吧?我不过是个无辜的旁观者而已。”
“无辜?”宋慈冷冷一笑,继续追问,“那你为何与她见面,她又为何与人争执,最后又出现在溪边?”
陆少庭目光闪烁,不知所措,随即慢慢说道:“是的,我与她曾有过几次交谈,但一切都很正常。或许她的美丽吸引了一位心怀不轨的坏人,我才是被冤屈的那个。”
经过一番盘问,陆少庭最终承认他与死者有过争执,但他坚决否认自己杀人。
“我这几日一直在京都贾家出入,时间可供我证明。”陆少庭欠起身,态度变得有些挑衅。
宋慈收拾好思绪,心知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他决定先回去解剖尸体,寻求更多的线索,真相往往在细节中显露。
回到仵作室,宋慈将死者的尸体搬到解剖台上,准备仔细分析。
“此女的死因——”他仔细观察,发现那深邃的脖痕步步逼近,“很显然不是意外,脖子上的伤口清晰展示了她生前遭到的暴力。”
他翻动尸体,查探手臂、肩膀等部位,突然,他的目光与死者手指上的伤痕相遇。“这是被尖锐物品划破的痕迹!这说明她在临死前曾搏斗过。”他心中闪过一丝灵感。
经过仔细解剖,宋慈还发现了女子的肋骨有几处外伤,显然漏尿,甚至可以观察到她的内脏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攻击。
“可恶!果然这背后还藏着更深的秘密。”宋慈握紧拳头,心中燃起了怒火。
凭借他敏锐的观察力与丰富的经验,宋慈凭直觉突然想到陆少庭的身世,他立即查阅了陆家在京中的背景。果然,陆家长辈与当地的某势力有牵连,常常在暗中操纵着事情的发展。
在深入挖掘线索的这几天里,宋慈还发现陆少庭在应酬酒局时的举动异常,他曾于众酒客之中对死者表示过强烈的好感,并通过同伴传达出一些不当的请求。
“果真是狼心狗肺,阳光背后却是阴暗的罪恶。”宋慈之前对陆少庭的推断越发坚定,他做下一个大胆的决定,假装与李德去陆家的宴会上混入,寻找直接和间接证据。
宴会上,热闹的场合掩盖了许多对话,但宋慈一直在注意着与陆少庭有关的动态。
“陆少,这几日听闻想要把那位女子一口咽下。”有酒客醉言,无意之间透漏出许多信息。
宋慈悄然走近,耳边的耳语让他心中大震。那些无形的线索潜伏在表面之下,最终相互交织为一起令人心颤的罪案。
便在这时,宋慈内心的直觉终于得到了证实,他抓住机会靠近陆少庭。他注意到陆少的手中竟然握着一块鲜红色的帕子,细细一看,赫然是女子失踪前所用的口红标记。
“这是…死者的帕子!”宋慈心中明确地意识到,这就是贯穿一切的证据。
随着宴会的结束,宋慈与李德迅速结束了一切,紧赶着返回衙门。
“找到了!”宋慈满脸得意,急忙讲述陆少庭和他所发现的证据。
经过一番审问与确凿的证据,陆少庭最终露出了真面目,承认自己出于对女子的过分追求与妒忌,以致于在争执中将她推入溪中,情急之下并以武力勒死了她。
然而事情并非如此简单,那名女子的死因真的是陆少庭一手造成的吗?宋慈还未完结,继续深入调查,结果拿到了另一个名字——女子的家族。原来,她的背后还有一位强大的保护者,那便是她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