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告别了江城
第147章告别了江城 第二天江城化工厂马上就派车到了江城饭店里来接李国栋，却发现房间里没有人，听前台的大堂经理说，李国栋一早就骑着单车往江城化工厂的方向去了。吴小祥等六个人就分头去找李国栋，大路小路都找遍了，没有李国栋的影子，厂办公室主任也没有看到李国栋来。吴小祥到了总厂会议室，看会议桌上放着好几种水果，座位的四周都摆满的鲜花，厂里两套领导班子成员都坐在会议室里，还有楼下欢迎的职工整齐列队欢迎。
听厂长对他说“我们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却迟迟不见来人，有可能化工厂现在的规模比以前扩大了，原来的大道已经变成了小道，前园变成了后园，食堂变成了餐厅，极有可能李国栋老厂长走叉，不认识路了，吴市长你们先坐下，估计很快就到”。
吴小祥对厂长说“我下楼去走走，你们也不用跟着，我一个人就行，我估计李国栋会在什么地方。”
吴小祥让秘书坐在会议室里，自己一个人走下了办公大楼，到市面上去看看。以前听说过李国栋经常下最基层，深入老百性的生活当中，在厂里生活区的菜市场里会看到他为一些小钱和摊商讨价还价，虽然他总是付的多拿的少，周末早晨会在公园里和一些老人聊生活往事。虽然已经过去了数十年，李国栋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回到原来他曾经展示才华的处女地，不是先去看看厂里的领导班子成员，问问厂里的经济发展情况，比以前好了多少，又增加了那些新的项目，厂区扩大了多少，厂里领导班子成员的组合，而是依然保持原来的风采。
吴小祥想，总厂里没有看见李国栋的人影，很有可能又到市场上去问问职工的生活情况，看看原来的菜农还在不在，素菜和猪肉涨了多少，百货公司里的东西多不多。百闻不如一见，吴小祥就走到了菜市场。刚到菜市场门口，一眼就看见李国栋在与菜农聊天，没有走上前去，看看师傅是怎么跟菜农聊天，又聊些什么话。只见李国栋跟菜农，肉摊老板一一打了个招呼，原来在父母跟前跟后的小孩子，现在已经顶门立户了，老远看到李国栋就打起了招呼。李国栋到化工厂生活区也就是看看，在菜市场见见以前的老熟人，看见以前的小孩子已经顶起了父亲的摊位，自己立门户了，由此，回味着以前的点点滴滴。
李国栋走出了菜市场，又到了职工宿舍楼，看看以前的老房子还在不在，职工宿舍有没有危房。李国栋出了职工宿舍区，又到了职工理发店里让理发师给他理发。
吴小祥知道这一下子没有半个小时是出不来了，自己也不可能在厂生活区待得时间很很长，市里还有许多的事情等他去处理，于是也走了进去，对李国栋说“师傅，你好清闲自在，总厂两套班子成员都在会议室里等你已有一个多小时了。”
李国栋也看见他了，就说“是你告诉他们的吧，我本想自己来看看，回忆一下当年是怎么走的，又联想起是怎么走到今天的。当初我也和你们六个人一样，也是从这里开始起跑。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磨练，你们都有了自己的事业，然而，今天看来，吴小祥你离成功还差了那么一步，如果你不告诉总厂，他们还能记得起我这个早已过了时的老厂长，做人不要总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无论是一个厂，还是一个地方，一个社会，都是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前人只是给后人打基础，后人肯定比前人做的好。你回去告诉他们，总厂我就不去了，你就代我表达一下就行了，我对他们的工作很满意，整个生活区比以前好多了，职工们对现任的领导班子也很信任。衡量领导干部的标准不是听汇报，不是看经济指标，不是看行业里的排名，而是要看老百性的生活是不是比以前好起来，厂里有没有失业的职工，即使有失业的职工，厂里又是怎么安排职工的安居问题。”
李国栋在和吴小祥的说话间，头发已经理好了，两人正走出理发店门口，只见老书记一人已经在门口等候。他看见李国栋走出来，对李国栋说“老厂长，要不，我们到中心公园里去坐坐，我已经打电话给厂长你不到总厂里去了，厂长说他们不见你的人影，就召开了正常的工作例会。”
李国栋到厂里来时，已经跟老书记约好在理发店门口等他。老书记原来是李国栋的副手，李国栋离开厂的时候，老书记接替了书记的位子，他一直以来都没有离开过厂里，两年前才刚刚从位子上退下来，他们在每年的十二月三十一日的晚上通上个电话，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两人相互问候一下。
李国栋对吴小祥说“你把周凡他们五个人也叫到中心公园里来，我这次离开后很有可能不会再来的，听听你们今后发展的想法。”
老书记说“我打电话给厂长的时候，他们知道你不会去总厂会议室，周凡打我电话，我告诉他们就在中心公园里等我们就行了。”
老书记带路带着李国栋和吴小祥到了中心公园，周凡、上官云、徐敏、王小五、徐建安坐在亭子里看见他们三个人，就站了起来。
李国栋说“坐坐，不用跟以前这么毕恭毕敬，随便一点，看看就走。”说着李国栋自己在旁边的木凳上，也坐了下来。
李国栋对他们说“想当年，我们都是从这个厂里走出去的，要说事业的起跑线，我也是在这条跑道上开始起跑的，虽然大家的起点不一样，但我们的志向都一样，为了自己的事业而不断地在努力。现在我已经是过来的人了，脚步已经停了下来，不再为事业奔波了。想想人生并不复杂，想一件事，做一件事，且要做好一件事。一个地方的领导干部，总想要追求一个好的结局，一个好政绩，然而我们在追求政绩的过程中，总会给周围的事物造成或多或少的影响，对于有些人来说是一种生崖的结束，有许多人的工作，家庭，事业都的从头开始，重新就业。我们在追求事业的过程中不要忘了我们的初心，不要为途中的风景迷惑了双眼，我们事业成功的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为我们做出了牺牲，一定要记住他们。”
“这话有点老生常谈了，就此打住，不说了。吴小祥和上官云，徐建安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徐敏你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事业？周凡你退下来后应该到省城去生活，总待在江城也不是一会事情。还有王小五你在市宣传部不再东张西望了吧。”
周凡不想说自己的生活，说不清楚，也不知道从那里说起。
徐敏说起了自己不想再在事业上奔波了，早已经心灰意冷了。
王小五反而兴高采烈地说起了工作安排“李厂长，你能不能明天再离开江城，今天在水亭门码头外要举办一次灯光秀，看看江城的景色，是由民间自发组织的，也是第一次这么隆重的灯光秀。”
李国栋对上官云说“上官，凌总什么时候离开，原计划是今天晚上的飞机去上海，如果时间来得及，就到水亭门码头去看看，不过吴小祥你就不用去了，要去也就是你一个人去，不要再去惊动市里的领导了。”
李国栋没有就事接下去说，话转到了今天到厂里来看看的本意，是想看看厂里的模样，也听听他们六个人今后的打算。听他各自都有不同的感触，此时看中心公园的门口来了许多人，看阵势是厂里的领导干部，就不想继续待下去了，对他们说“你们各自去做事情吧，我们就算是在我们同一个起跑线上就此告别了，以后有时间到bj来看看我就行。”李国栋说着就走向厂里的领导，吴小祥陪着，其他五个人就离开了。
到了傍晚，吴小祥和李国栋，凌飞壮三人到了水亭门，见王小五已经开始布置现场，就在一个亭子里坐了下来，看灯光秀。一会儿的时间，音乐已经响起来，王小五吹起了萨克斯：
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流出一首赞歌，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我歌唱每一条河，袅袅炊烟小小村落路上一道辙…………….。
随着悠扬的萨克斯之声响起，数十名江城市音乐爱好者在水亭门上唱响《我爱人的祖国》。广场上数万名市民挥舞着手中的五星红旗，放声歌唱，广场呈现出欢腾的海洋。
江城市城里的市民，悠闲散步向水亭门广场走去，欢度着一年一度的水亭门广场元宵节盛况。三个人走到了江边公园，行走在衢江边高高的筑堤上。
曾经在江城奋斗过的老人离开了江城后，就没有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