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横祸
卫南摇头,满目怆然,“我走不了,我杀了人,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中宗登基不久就被迫退位,封庐陵王,迁出长安。韦家亦随之败落,落井下石的人自然不在少数,洪琪便是其中之一。
洪琪记恨卫南曾算计她的兄长,可她却忘了,事端由她挑起。她兄长抱得美人,而她亦毫发无伤,她与卫南本该井水不犯河水。
卫南以为,她的一生便要这么结束了,没想到是夜,白泽偷偷潜入王府,将她救出。
可有些人就如同狼和羊,生来便是天敌,总要拼个你死我活方能罢休。洪琪于卫南便是如此,她恨卫南,厌恶卫南,不知来由,亦无所终。
彼时洪琪已嫁入王府为妃,韦氏一族除却韦后皆被贬为庶人。卫南自是被她捏扁揉圆,无力反抗。
不过卫南向来决绝,连吃苦都比旁人有韧性。洪琪给她的苦难,她虽咬牙,却也能挺住。
为整治卫南,洪琪竟不惜千里迢迢追到均州,强行将卫南买入府中做婢女。
洪琪将卫南带回长安,命卫南服侍她,极尽侮辱之能事,又处处挑理,动辄打骂。
数九寒天,洪琪要卫南用冷水洗衣。卫南的一双纤手冻得鲜血直流,洪琪却嫌她洗的不干净,罚她跪天井。
允她起身的时候,卫南的膝盖都冻在了石板上,揭下一层皮,血肉模糊,连看的人都不忍心。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洪琪与卫南有何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不过卫南向来决绝,连吃苦都比旁人有韧性。洪琪给她的苦难,她虽咬牙,却也能挺住。
二人回到均州,悬赏的公文也随之铺天盖地而来。被通缉的不只卫南,还有白泽,白泽被当成了卫南口中虚构出来的贼人。
她深信,只要洪琪弄不死她,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就总还有见到阳光的机会。
为整治卫南,洪琪竟不惜千里迢迢追到均州,强行将卫南买入府中做婢女。
可是卫南的乐观打不败洪琪的狠心,洪琪私自做主,竟要将她卖进青楼妓院。
卫南已对洪琪层出不穷的折磨感到麻木,她问洪琪,“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洪琪回答她,“因为我讨厌你。”
说完,她便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刺耳,面容狰狞,像极了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
洪琪才是真的任性,因为这样不知所谓的原因,便可以大费周章的动用人力物力去折磨卫南,随心所欲,不死不休。
卫南摇头,满目怆然,“我走不了,我杀了人,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卫南终被洪琪逼到绝路,将她卖入青楼与逼她去死有何分别。既然要死,她也不能自己去死,却留下祸害她的人好好活着。
卫南摇头,满目怆然,“我走不了,我杀了人,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于是卫南发了狠,将一把剪刀插进了洪琪的胸口。
洪琪死的时候双目圆瞪,满眼不甘,她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她最终还是败在了卫南手上。
卫南杀了洪琪,没能逃出王府。她被王府下人捉住,一口咬定是贼人入室偷盗被她主仆二人发现,王妃被害,她亦受伤。
时值王爷出游,不在府中。王妃遇刺,一众下人也没了主心骨,只得先将卫南捆绑扔进柴房,待第二日押送官府评断。
卫南躺在柴房冰冷的地板上,满身血污,却感受不到疼痛。她呆呆的看着窗扇上射进的日光,心凉如水。
那样温暖柔和的光,却照不亮她心底一丝一毫。她抬手掩面,无声的笑了起来。
二人回到均州,悬赏的公文也随之铺天盖地而来。被通缉的不只卫南,还有白泽,白泽被当成了卫南口中虚构出来的贼人。
卫南不怕死,她只是不甘心。有活路可走,谁愿意自寻死路呢?
卫南以为,她的一生便要这么结束了,没想到是夜,白泽偷偷潜入王府,将她救出。
卫南惊喜又羞愧,问他,“你怎么会来?”
卫南摇头,满目怆然,“我走不了,我杀了人,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白泽随韦家一同迁到均州,洪琪将卫南带走后,他便一路追随返回长安。只是路上诸多坎坷,比他们晚到长安。
卫南哭红了一双眼睛,不舍得与他分别,却无能为力做出改变。
却不曾想,这么短短几日,洪琪已将卫南折磨的不成人形,而今更逼的卫南犯了杀人重罪。
卫南摇头,满目怆然,“我走不了,我杀了人,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白泽满脸疼惜,目光却坚定,“我来带你走。”
卫南摇头,满目怆然,“我走不了,我杀了人,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为整治卫南,洪琪竟不惜千里迢迢追到均州,强行将卫南买入府中做婢女。
白泽抬手拭净她脸上的污浊,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不能自已。
他沙哑着声音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来晚了。”
卫南摇头,扎进白泽怀中,强忍着哭声说道,“我杀了洪琪,但我不后悔,她罪有应得。我也没什么可怕的,大不了一死,给她偿命就是。只是没想到临死之前还能再见你一面,我死也瞑目了。”
白泽抱着她,想生气,气她如此不惜命。但见她伤痕累累,却又不忍责怪她,只得无奈又好笑,“你这个姑娘,怎么胆子总是这么大,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你怕的事么?”
卫南抱紧白泽,声音都有些颤抖,“有啊,我怕失去你。”
为整治卫南,洪琪竟不惜千里迢迢追到均州,强行将卫南买入府中做婢女。
白泽的心轻轻的颤了一下,他吻着她的发顶,喃喃道,“阿南,你不会失去我的,我也不会让你死。走吧,我带你回家。”
卫南明知有些命运是逃不过的,她杀了人,她逃到哪儿都逃不出这个事实。可是白泽说要带她走,她一点也没有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