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意外收获
袁枫拿出扇子,没等扇先打了个喷嚏,她摸摸鼻子,从一旁拾了块破瓦坐下,一股冷风夹着雨水冲进来,她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陆灵之顾不上满身的雨水,连忙拿出火折子,点起篝火,火光亮起,他怕被风吹灭,又去一旁搬了块烂木板挡在门口。
陆灵之把她送到家门口,才离开。
一回头,就见袁枫已经不客气的凑到火堆前烤着火,还自顾自从他篓子里摸出一块饼子折跟树枝穿着烤。
烤他的火,吃他的饼,若是他没记错,两人会遭受这些,都是因为面前这家伙!好气啊,能不能偷偷弄死她?
当然不能,陆灵之只好闷闷不乐的凑到火前,衣裳湿透了,贴在身上十分不舒服,可旁边坐着个姑娘,他怎么也做不出脱衣服这样失礼的事。
倒是袁枫怪异的看他一眼,“你衣裳不脱下了烤烤吗?这样容易着凉...”
不远处看着那汉子感动的无以言表的模样,陆灵之面皮抽动,手里提的药恨不得冲着那伪善的袁大人扔过去...
她这么一说,陆灵之莫名感觉一阵头晕,脑袋沉甸甸的,身上像是烧起来了。
一声惊呼,陆灵之只看到她的身影往下栽倒,连忙过去扶起她,“路上滑,总归已经快到了,你慢些走。”
见他脸颊发红,袁枫嗤笑一声,“啧啧,陆郎中,你一个大男人脸皮也太薄了。”她把脸凑近,仔细观察面前这人,猥琐的问,“你想到什么了?怎么就脸红了呢?”
这一刻,陆灵之真的万分后悔,没有在饼子里投毒,毒死这家伙!他怒吼道,“我是因为淋了雨,有些发烧!”
转而又不客气的怼回去,“你当谁都跟你一样脸皮那么厚呢?”
话音刚落,就见袁枫脸埋在臂弯,身体一颤一颤,刚咬了一口的饼子也被她仍回篓子里,陆灵之有些心虚,心道,再怎么说,这也是个姑娘啊,自己说话委实过了。
“袁姑娘...”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刚刚是我说错话了...”
结果这人颤抖的越发厉害了!陆灵之心下难安,然而不到一瞬,那家伙大笑开,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捂着肚子,咧着嘴...
这一幕真是摧毁了陆灵之对女人这种生物的所有幻想!如果有谁要娶这样的女人,还不如打一辈子光棍!
笑了好一阵,袁枫不笑了,转而皱起眉头来,她用手臂按着肚子,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
如果在五业堂,陆灵之有一百种方法治好她,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只能从篓子里拿出一个小壶来,放到火堆上烧热,又用帕子裹着地给她,“抱着,许是能好些。”
陆灵之一见,顾不上这人刚刚还欺负自己,拽过她的手腕诊脉,“你...这个时候不在家休养,怎么还跑来登山?”
火光映着袁枫的脸,不知是疼的没心思闹了,还是终于害羞了,她气若游丝,“呜,不就是爬个山吗?老子刀山火海什么阵仗没见过?”
若不是这家伙有恙在身,陆灵之一定一脚把她踹出老远,他一把甩开她的手,怒道,“你自己的身子都不爱惜,那就疼死你算了!”
袁枫被这话触动到心里的一丝柔软,她眨眨眼,分外可怜的看着对面的人,“我肚子疼,怎么办?不会真的疼到死吧?”
如果在五业堂,陆灵之有一百种方法治好她,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只能从篓子里拿出一个小壶来,放到火堆上烧热,又用帕子裹着地给她,“抱着,许是能好些。”
雨来得快去得快,一场瓢泼大雨,不到一个时辰就下完,外面天还没黑,陆灵之看她一眼,“走吧,快些下山,今天说不定能赶回去。”
转而又不客气的怼回去,“你当谁都跟你一样脸皮那么厚呢?”
这一次两人走的是大路,快多了,然而到了山脚下,还是入了夜,好在前面不远就是镇子,两人磕磕绊绊往前走。
袁枫叹息一声,“还请节哀。”她犹豫一下,“如今这个案子还没查清,不知能不能晚几天再运吴举人回去?”
陆灵之几次犹豫要不要背着袁枫,可这家伙实在能逞强,硬是撑着一步步紧跟他身后撑到现在。
“哎!”
一声惊呼,陆灵之只看到她的身影往下栽倒,连忙过去扶起她,“路上滑,总归已经快到了,你慢些走。”
袁枫没回话,而是在地上摸索着,她刚刚并不是滑倒的,而是踩到一处低洼却陷下去...
转而又不客气的怼回去,“你当谁都跟你一样脸皮那么厚呢?”
“你东西掉了?”
陆灵之心里咯噔一下,“我记得前两个月,好像县衙有告示贴出来,说今年河道已经清理完毕...”他有些不确定的问,“会不会是新堆积起来的?”
陆灵之也蹲下跟着一起摸索,然而手上的触感却格外怪异,他捏了一把泥土凑近了看,还有些想不明白,“怎么是沙子?”
好一阵,袁枫冷笑一声,慢慢爬起来,“自然是从河道上冲过来的,如今已经入秋,河道中泥沙堆积,也不知曲蔡漕运使打算什么时候清理。”
不远处看着那汉子感动的无以言表的模样,陆灵之面皮抽动,手里提的药恨不得冲着那伪善的袁大人扔过去...
陆灵之心里咯噔一下,“我记得前两个月,好像县衙有告示贴出来,说今年河道已经清理完毕...”他有些不确定的问,“会不会是新堆积起来的?”
夜里袁枫的表情格外狰狞,她捂着肚子,“不可能,清理一次至少可以管两年的,曲蔡这一段河道冲过来的泥沙本就不算多,怎么可能两个月堆积到这种程度?”
陆灵之见她走路脚下软绵无力,便把篓子提在手里,于她身前蹲下,“我背你吧...”见对方犹豫,他又解释道,“快到城门口的时候,你在自己走。”
袁枫爬在他背上的时候,倒让他一阵心惊,这么个个子高挑的姑娘,怎么轻飘飘的?像副骨头架子似的。
到了城门口,陆灵之把她放下,袁枫拿出腰牌,叩开城门,两人顺利进了城。
当然不能,陆灵之只好闷闷不乐的凑到火前,衣裳湿透了,贴在身上十分不舒服,可旁边坐着个姑娘,他怎么也做不出脱衣服这样失礼的事。
陆灵之把她送到家门口,才离开。
吴举人的案子没有线索,袁枫这几日便时常去河道附近,小港口处有一户酒家,她过去点了壶烧酒,要了两个小菜。
这里往来都是干粗活的,酒也粗劣,一口下去就跟被刀子从喉咙刮到肚子似的。喝了一阵酒,袁枫跟一旁的老板娘闲聊,“嫂子,最近生意不错吧?我看这几天来了好几条船!”
老板娘笑着给她又添了个腌菜,“托大家的福,不过今年比往年这个时候船还少些,往年这个时候每天都有船经过,我们这小店啊,不忙到三更停不了。”
袁枫跟着笑了笑,便安慰道,“许是船都在河道上呢,过些日子就来了。”
“这倒不见得...”老板娘有些疑惑,“今年也不知怎么回事,有几个大商人都没从这走,只有些零零散散的小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