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太师的实力

红怡楼。

傍晚。

虞玉函并没有在忙什么虞家里的事情，这会儿她在红怡楼雅苑，翻看红香枝风尘职业生涯的账本。

“玉函。”刘寻笑道。他进门看到虞玉函专心致志，先轻手轻脚地倒了碗茶，再猫步到她身边。

“哎！吓我一跳！”虞玉函抬头看到刘寻，拍拍大胸脯，娇媚埋怨，接过茶碗，“大概看了一下。有点儿奇怪，除了豫阳王之外，就没几个人给过她钱，她没什么钱的。”

刘寻有些意外，道：“嗯？那么她这个头牌是怎么回事儿？”

“不清楚。我让老鸨和你说的那个赵掌柜候着了，要不去喊他们来？”

刘寻赔笑：“呀，是我疏忽了，我的才女娘子如何懂得这烟花之地的门门道道？”

虞玉函不好意思道：“我家在别的楼子是有股的，但我不知道具体怎么运作。”

“嗯。二牛，喊老鸨。”

梁二牛行礼而出，一会儿后，带来一个打扮艳丽的四十多岁妇女。

“红娘见过刘将军。”老鸨进门行礼。

“坐。红香枝是从哪里来的？”

“豫阳王带来的。”

“什么时候？”

“四年前。”

“她如何便能成为头牌？”

“豫阳王说她是头牌，她就是头牌。刘将军，红怡楼是皇家产业。”

“具体是谁？”

“赵大夫。”

“啥玩意儿？赵资？”

“是。”

虞玉函也惊讶道：“就是咱家房子原来的主人？”

“姓赵的大夫只有他一个。”刘寻苦笑。

虞玉函恨恨道：“他那么有钱，还使劲坑咱们！树木砍光，影墙砸了，还溢价三成！”

“唉，太师让他坑的，他知道咱们非买不可。”

那天赵言问起宅子，却无视杨琴对赵资不敬的时候，刘寻就大概猜到了。

赵言又是做无本生意，宅子从赵资的左手，倒腾到永平的右手，左右都是皇家，还能坑杨氏一笔。表面上亏的是皇室的面子，实际上填的是杨氏的银子。

红娘低头，充耳不听。皇家之事，能不知道就不知道。

“赔钱货！”虞玉函骂道。也不知道她是骂杨琴，还是骂永平，想来是后者更多一些。

“说回红香枝吧。”刘寻拍了拍虞玉函的手背，扭头道：“红娘，这么说红香枝没有接待过其他人？”

“雅苑有其他人的时候，豫阳王都会在场。嗯，她每月会有一天到大厅演出，但也不会陪酒的。”

“知道了，你先去忙吧。”刘寻挥手让红娘离开。

虞玉函看到刘寻皱眉头，递上自己喝过的茶碗。

刘寻接过喝下。

虞玉函喜笑颜开。

一会儿后，刘寻长叹：“每个人都不简单啊...”

“怎么？”虞玉函的笑容来不及收敛。

“红香枝是豫阳王的挡箭牌。她是青楼女子，但又不是青楼女子，因此她才会不知道自己具体是什么价格，只能大概猜测。”

“......”

“豫阳王不用抢她，因为她本来就是豫阳王的。

“......”

“豫阳王爱护她，不舍得碰她，因此才会去别的楼子。”

“怪不得她看你的眼神不一般。她也是女子，也需要男人的。”虞玉函为刘寻高兴，也为自己伤心。

“你刚才说，她没什么钱？”

“是的。虽然我不知道别的女子怎么样，但是对于一个头牌来说，红香枝的收入实在是太少了些。”

“唉，所以她不是要摆脱风尘，而是要摆脱豫阳王。”

“她在这里也形同出家，因此对于去菩提寺一点儿抵触也没有，还非常感激你。不过你胆子也够大啊，没了解清楚就把事情交给她办。”

“你是才女，然而你见过几个听了半首词就会流泪的女人？”

“呃...永平算不算？”